“小姐莫怕,我受人所托,前来助你离开。”他转身将门打开,门外情况一览无遗。
“守卫已除,或走或留,皆由小姐定夺,只是尽快,迟了援兵一到,想走也走不了了,我受人之托,事已终矣。”
守门的两个护卫果然不见了,谢萋问他受何人之托他却沉默不答,谢萋又问:“你可知你是在与谁作对?”
“不知。”
“你是本地郎中?”
“是。”许独活虽不知谢萋问这些干什么,却还是好性地一一回答她。
只见她一步一步,慢慢挪到门口,从左至右扫视了一圈长廊,背对着许独活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本是打算逃走的,如今虽仍是得到了逃离的机会,却是出乎她意料的发展。谢萋心中天人交加,不过一念之间便下了决定,哪怕是刀山火海,她也决定去闯一闯。
她转身,俯首行了个礼道:“多谢。”
许独活点头回礼,错身从她身边走过,正要迈步出门,突然一个硬物从后方袭来砸到头上,他晕倒在地,人事不知。
“但是抱歉。”谢萋丢掉手中的木枕,将手上的银锭放进许独活兜中,又从代蕊身上掏净金叶子,简单遮掩了一下自己的面容,心中狂跳,握拳踏出门,反手将门关上,左右扫视一圈往店外跑去。
她打晕许独活,只因她并不全信他所说,万一他是坏人,她打的便对。可万一他真是来帮他的好人,那她打晕他也是为了他好。
他一个本地郎中,受人所托,若是被牵扯进来,原梵引必定不会放过他和他的家人,如今她打晕他,证明他也是无辜的受害者,一切与他无关。
谢萋在房门外闻到了一股怪味,似臭非臭,似香非香,好生奇怪。
不过她此刻只觉心中舒畅,平日沉滞的身子也轻快了起来,脚步不停,心中再次对那位被她打晕的大夫道歉。
谢萋记忆回到此刻,眼看赵祁抬手向对方挥了挥,不过对方并未有何反应,视线瞟了眼赵祁,又回到天慈身上,对着他点点头,似乎在交代些什么。
谢萋道:“那个大夫是你朋友?”
赵祁双手交叉抱头,想了想,懒洋洋道:“不算朋友,但以后可能会比朋友更亲的关系,”他像是想起什么:“你问这个,打人害怕了吧。”
“我罩着你。”他对谢萋眨眼。
谢萋模仿他挥手,讥讽道:“不用了,看样子你在他那也没什么面子可言。”
“而且,我也不害怕,我只是觉得打了他对不起他而已,如果他想打我作为补偿,我可以让他打回来。”
赵祁急道:“他敢!你打他许独活是他活该,他这闷葫芦早就欠你这一闷棍。”
许独活突然觉得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