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衣罗群,蝶黄苏衫轻轻点缀。
像茫茫麦野间,晚风为它吹来了落日。
长的可爱,性格也可爱。
在多变的天气见到她那张笑脸也会阴转晴吧。
她听到轻轻的敲门声,栀璃回过神来,起身给人开门。
一托精致的瑶盘映如眼前,接着便是来人轻翠悦耳的声音:。
忘了介绍自己了,我叫瑶池,栀小姐叫我阿瑶就好。”
阿瑶俏皮的眨了眨眼,黑发乖巧的盘在两边,两滴鎏金的流苏悬在两边发尾端,好不灵动。
栀璃觉得瑶池肯定是把自己当成那种隐居山林的神秘清士,不染尘埃,也不喜与人交谈。
瑶盘上一叠清蓝透白的裙衣,还有一叠叫不上名字的糕点。
栀璃在房间转了几遭,看着床上干净整齐的床褥泛起了纠结:
身上血味太重了,她又想起了那只怪手,不禁泛起一分恶心。
……
还是找个东西擦擦吧,尽量不碰见到伤口
她想起来瑶池说的藏心亭,决定去那看看。
穿过亭廊云湖,栀璃借着赶路巧巧欣景,确是佳景宜人。
弯弯绕绕停在了小楼一处,杺阁。
奢贵气息扑面而来,栀璃眨了眨眼。
阁内楠木雕龙,纹理清丽,墙壁上还挂着白玉古画。
往里走着,她看到了白石砌成的药池。
栀璃正准备去拿不远处的木桶,便听见一声刻意的轻咳。
“刚刚我看的明明没人。”栀璃僵了僵身体,捂着脸准备退出去。
“躲什么?”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白笙默。
栀璃打开手指漏出一只眼,想看看人在哪。
一声轻笑后,白笙默在池边现了身,长发披散,挂着剔透水珠。
他披了一件半干的轻薄的白袍,露出意义不明的微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常客。”
说道常这个字时,他特地加了重音。
栀璃有理说不清,皮笑肉不笑。
“我拿个东西就走。”栀璃指了指那个木桶,对他说道。
白笙默侧了侧头往她指的地方看去,道“轻薄完我就想抱着东西赶紧走,我可是很委屈呢。”
栀璃嘴角一抽,“我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算不上轻薄。”
白笙默像是想到了什么糗事,额上的青筋跳了一跳。
他扭过头来看向栀璃,栀璃注意到他脖间大片的青红。
毒的还不轻。
白笙默知道她想干什么,指尖轻点,缓缓道:“我怎么记得我有个朋友,别人千叮万嘱的要她忌盐、忌辣千万不能碰水…你紧张什么,我说的是我朋友,不是你。”
“净身决会吗。”
“什么?”
怎么感觉他语塞了。
栀璃只好解释道,“之前学过,但是现在忘记了,可能是战后创伤…”
白笙默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害怕还敢冲那么前。”
他沉默的指了指栀璃身后的茶桌,“去吧,那还有几片朱草,你拿在手里,找个我看不见的地方,倒数三二一。”
意识到他要干嘛,栀璃照做了。
“三二一。”他吸了口气,手里的朱叶破碎成末,闪着层层琉光慢慢消失不见。
栀璃感到周身清凉无比。
哇,好用。
换好那身蓝衣,栀璃乐呵的跑到白笙默一旁,道“这么好用,到时候在教教我吧。”
“乐学的前提是有个好身体。先不急,以后有的是学的。”
栀璃想了一下表示很赞同他的说法,反正以后要苦那么长时间。
白笙默的目光在栀璃脸上停了一瞬便倏地扭过头去。
他轻咳了一声,栀璃看到他身上的毒印,关心道:“你中的是什么毒?还有你之前说的剑丢了,又是怎么回事?”
白笙默垂了垂眸,有些羞喃的开口道:“莼毒。说出来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本来那天寻了一些琼瑶花作药引,结果回来的路上突然被凭空出现的光圈砸个正着,再醒过来时,花丢了佩剑也丢了,人也被扎了莼毒闷在棺材里。”
等等?光圈?该不会是…
栀璃在心里讪笑,还好他没发现光圈咋来的。
白笙默抬了抬手臂,道:“下药的人还挺谨慎,怕我中途活了连扎我好几针不说,还在棺材处设了界。”
栀璃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道: “丢的那把剑不能召回吗?”
“试过了,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镇了起来,什么都感应不到。”
白笙默扶了扶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