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璃表示非常赞同的狠狠点了点头。
阿婆起身回了内屋,从柜子里翻出来一件衣裳递给栀璃,道:“先将就穿着吧,这两天我去镇里在看看有没有更好点的布匹……”
栀璃比了个谢谢的手势便接了过来。
这是一件明绿色的齐胸襦裙。
娇株一朵朵的盘簇在胸口处,花裙盛开到极致,又有几株绿色的长叶点缀其中。
像静谧的蝴蝶,又好像水中的轻舟。
栀璃的手指在花纹上游走,“还真是手巧啊,一点线头都看不见…”她不禁在心里感叹着。
曾几何时,也有人为她绣过这细腻线纹。
“先换衣服吧,我弄点吃食”
阿婆指着另一间房对栀璃说道。
栀璃点点头,起身朝屋内走去,屋里的陈设很单调,一个老式梳妆台和一张木质小床。
床很小,应该是给谁专门做的,那人很可能是个小孩。
从屋内情况来看,小孩大概率已经不在了。
希望是外出谋生了吧,栀璃想。
在屋内转了一圈,这真的是老鼠来了都没地方落脚的程度。
换好衣服整理完头发后,桌上已经多了两碗稀粥和一碟腌制的咸菜。
嗯,很熟悉的搭配。
她挖着记忆的深坑,试着找到儿时模糊的宝藏。
奶奶还在的时候,也是经常一碗白粥搭着咸菜,有时候条件允许,也会加个餐。
再后来,栀璃被送到了寄宿制学校,很久才能回一次家,吃的饭也变成了大锅饭。
没来得及再见几次面,奶奶就去世了。
栀璃没有吃多少,一方面大病过后身体没适应过来,一方面是她要多留个心眼。
帮阿婆收拾好碗筷后便躺在床上发起了呆。
可能夜晚总是让人感性。
她的思绪飞得很远,飞到定格的过去又去看了一眼那个曾经在田地间忙碌的身影。
忙碌着,总是忙碌着。
那时候奶奶永远弯着腰,好像有永远干不完的活。
她能记得的,只有夕阳下,奶奶佝偻的背影。只有背影,也只是背影。
走马灯一样,她冥想者。
从不堪的过去又想到了未知的现在。
辗转难眠之际,她捞起了枕旁的使书,翻着看。
书里不知名的的某页,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行字
“诡血器之,可诛魑魅。”
诡血?
门外传来一声轻响,栀璃起身蹑手蹑脚的挪到了门后,从门缝看去:
阿婆手里拿了几根香,跪在堂前一边拜一边念叨着什么,她的语速很快声音也小。
栀璃琢磨许久才辨出几个词,像什么神阿,原谅阿什么的。
栀璃见过这种行为,到也不觉得奇怪用老家的话来说叫祈神。
求神办事,通过拜一拜这种给自己一些勇气和安慰。
没过多久,栀璃见阿婆回屋后,自己也重新躺到了床上。
困意突然袭来,栀璃眼皮一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