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安琪的情绪时好时坏。
心仪几乎每天都陪在她身边,而我则尽量避免与郑昊见面。
每次看到他,我心里都会涌
满月宴之后,距离我们从老家回来已经过去两周。
某个寻常的傍晚,心仪偷偷带了一袋验孕棒回来,她从包里拿出来的时候,神色紧张得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干嘛偷偷摸摸的?”我倚在房间门口,挑眉打趣道。
她吓了一跳,看到是我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我怕让安琪知道。”
我看着她这副“偷感”十足的样子,莫名觉得好笑,仿佛我们俩在做什么偷鸡摸狗的坏事。
几分钟后,她从房间出来,脸上的期待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显而易见的失落。
“怎么样?”我问。
她摇摇头,声音低低的:“没有。”
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故作轻松地安慰:“没事,一次就中的概率本来就不高,没怀上很正常。”
她抿了抿唇,没说话。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你真的考虑好了吗?要孩子不是小事,我怕……”我怕你会像安琪那样,被产后抑郁吞噬。
“你不想要吗?”她突然抬头,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期待和一丝不安,“我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我当然想要。”我叹了口气,“有人愿意给我生孩子,我求之不得,毕竟受苦的不是我,我根本不费吹灰之力。我只是希望你想清楚,因为需要承担这一切的,是你。”
她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我想要……哪怕以后我们分开了,我也能拥有自己的孩子。”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揪了一下。
“可我担心你会像安琪那样……”
“不是有你在吗?”她语气轻松,仿佛无所畏惧。
我愣了一下,随即失笑:“这么相信我?”
她认真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不是有一句话说‘不要选对你好的人,要选他本身就很好的人’吗?我觉得……你就是那个本身就很好的人。”
闻言,我心头一涩,忍不住苦笑——那是因为你没见过我肮脏的一面。
“你觉得……我是很好的人吗?”我低声问。
她沉默了几秒,声音很轻,却很坚定:“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安琪也在统计范围内吗?”我半开玩笑地问。
她眨了眨眼,忽然笑了:“除了安琪。”
我故意垮下脸,“那我就不是最好了。”
“你是男的里面最好的……”
再次确认了要孩子之后,我们开始认真地为这件事做准备。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陪她去医院监测卵泡发育情况。
医生看着B超屏幕,语气温暖慈祥:“卵泡这两天就会成熟,你们可以在这前后同房几次,提高概率。”
听到这话,心仪明显害羞了,她局促地绞着手指,目光飘忽地扫过我,又像受惊的小鹿般迅速别过脸去,不敢对上我的视线。
“好。”我淡淡回应医生,语气不置可否。
当晚,我洗完澡过去,站在她房门前,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轻轻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