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因为工作繁忙,下班后还要去医院打针,我没有时间去看安琪。
每天的生活像是被压缩成了一团,忙碌得让我几乎没有时间去思考那些复杂的情感。
这段时间,钟书和郑昊似乎在冷战。
我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忍不住问钟书:“你和郑昊怎么了?”
“没什么。”钟书淡淡地回答,语气礼貌而疏离,显然不想多谈。
我没有再追问,但心里隐隐感觉到有什么发生了。
几天后,钟书忽然对我说:“我准备搬走,已经在找房子了。你要留在这里吗?”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他跟郑昊割离,问我是要跟安琪割离,还是要跟他割离?
“我……”我愣了一下,有些猝不及防:“那孩子……还生吗?”
钟书闻言顿了顿,没有说话。
我看出他的迟疑,只好自我安慰道:“没关系,这个以后再说吧。”
怎么办?我不想和他分开。
这段时间,不知不觉中,我已经习惯依赖他了。他的温柔让我想依恋,想拥有,甚至想独占他的关注。
“你去医院的时候,提前通知我,我送你过去。”钟书忽然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看着他,心情有些复杂,他的意思是……孩子继续生?
就这样过了两天,我们突然接到消息,钟书的奶奶病了。
我跟着他匆匆赶回老家看望。
一路上,钟书的脸色有些凝重,眼神里藏不住的担忧。
我坐在他旁边,心里也有些不安,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到了老家,钟书的家里只有三间房间,我自然和他同住一间。
上一次来的时候,我们还没结婚,我可以借口去住酒店,但这一次,表面上我们已经是夫妻,没有理由分开住。
这是我第一次和他这样相处,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这种亲密却又陌生的关系。
房间不大,布置简单,却透着一种温馨的气息。床铺整洁,窗台上摆着一盆绿植,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给房间增添了几分新意。
我站在门口,心里有些忐忑,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钟书走进来,把行李放在一旁,看了我一眼,语气平静:“你先休息会吧,待会去医院看看奶奶。”
我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复杂。
奶奶住院了,我们白天轮流去医院看望,陪床照顾。
钟书为了不让他妈妈太辛苦,每次都是他在医院陪床过夜。
其实我知道,他也是为了把房间留给我,让我能好好休息。
这天晚上,我洗完澡,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老式钟表发出的滴答声,窗外的月光洒进来,映出一片柔和的光影。
房间外面突然传来声音,紧接着钟书推门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回来了?”
“嗯嗯。”他点点头,声音有些沙哑。看了我一眼,轻声问道:“你怎么还没睡?”
“刚洗完澡。奶奶怎么样?”我问道。
“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他回答,随后皱了皱眉,“你怎么不吹干头发?”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已经拿起吹风机,轻轻为我吹起头发来。
他的动作温柔而细致,手指偶尔触碰到我的头皮,让我心里一阵悸动。
他真是太会照顾人了,这个感想从我第一天认识他的时候就感受到了,难怪他可以拿下郑昊那个贵公子。
我坐在床边,撑着双手,情绪有些低落。
“怎么了?”钟书问道。
“就是……今天是排卵期。”我低声回答,此刻心绪复杂。
钟书愣了一下,随即问道:“那我们去医院?”
我摇摇头,心里有些抗拒:“又要给一群陌生人看,我不要。”
他停下吹风机,坐在我旁边,沉默着不知在思索什么。
“我们……可以试一下吗?”我迟疑开口,声音有些发抖,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钟书转过头,目光定定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探究:“你确定?”
我思索了一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却又下意识地为自己辩护,“你知道小时候一个人跟不好的朋友在一起,是怎样开始堕落的吗?人的大脑是如何为自己辩护,如何降低自己的罪责感,又是如何减轻对别人的指责的?那就是……如果你犯了跟他一样的错,你就会觉得他犯的罪可以饶恕。”
闻言,钟书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嘴角微微勾起:“你的脑回路真的好清奇!”
我整个人囧囧囧囧囧囧囧囧,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到不行。
就在我尴尬得不知所措时,听到他继续说道:“不过好像挺有道理。”
“啊?”我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脑子还没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