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我在朋友圈看到一个创意艺术设计的展览信息,我知道这类活动是她很想去看的,便发了条信息给她:「最近有个艺术设计展,一起去看看?」
「好啊好啊!」她几乎是秒回,还带了个可爱的表情。
她答应得很爽快,我想,她以前经常和安琪一起出门玩吧,但是现在安琪不在,恰好我填补了那个空缺。
到了约定的那天,我提前接到了她的电话,正当我满心欢喜以为她是迫不及待时,电话那头传来她虚弱的声音:「钟书,对不起,我今天不能和你去……」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我心里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我有点感冒了……」她断断续续地说。
「看医生了吗?」我焦急地问。
「没……没事,小事情,不是很严重。」她强撑着说。
「吃药了吗?」我追问道。
「嗯,我吃了药,休息一下就会好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弱。
我心里更加不安了,她的性格我知道,如果不是真的很难受,绝对不会轻易说自己生病。
我心里很是不放心,「我过去看看你。」
「不用,我没事……」她还想拒绝,但我已经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无力。
「别逞强了,我现在就过去。」我语气坚定,不容拒绝。
到达她家门口,我轻轻地敲了敲门,等了好久都没有人回应。
我担心地拿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就在这时,门缓缓地打开了。
她穿着睡衣,脸色绯红,头发有些凌乱,眼神迷离,身体摇摇欲坠,一看就病得很严重。
我连忙扶住她,「你看起来病得很严重。」
她勉强笑了笑,声音虚弱无力:「我没事……就是有点感冒……」
我扶着她进屋,发现屋里乱糟糟的,地上还散落着一些猫粮。
我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
看着她烧得通红的脸颊,心里又气又心疼,「都烧成这样了,还说没事,走,我带你去看医生!」
从医院回来,我给她吃过药之后,她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给她掖好被子,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平日里白皙的脸颊此刻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短促,像一条搁浅在沙滩上的鱼,一下一下地张合着小嘴。
她的眉毛弯弯的,睫毛很长,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忍受着某种痛苦。
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黏在光洁的额头上。
我用湿毛巾帮她擦拭着额头,看着她因为生病而显得格外柔弱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怜惜。
不过往往越是这种看起来很柔弱的人,她反而有一种韧劲,一种极其不可思议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