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闲了一年多的阿姨,以为遇到了事少钱多的恩主,没想到一晚就震惊了世界观,有钱人的世界果然全都是变态。
石溪慢悠悠吃好了饭,石介还在桌下辛劳,石溪也不叫他出来吃饭,直接让阿姨把桌子收了。
阿姨走后,石溪才让石介出来,石介都跪麻了,一时半刻站不起来,扶着桌椅撑着等石溪发落。
他要以前一直跟他昂着头,这会儿也就够了,一般人受这样的羞辱足已击碎尊严,但石介从小就不要脸,跟石溪就更不要脸了,装成这样,于他来说根本无关痛痒,一回头就又能笑嘻嘻的没心没肺了。
“跟我过来。”
这房子有270度的露台,没有封窗,拐角处的视线隐蔽又开阔,夜晚凭栏站立,流云从眼前飘过,如同面对万丈深渊。
变态已露铁证,看来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早有准备。
“不想掉下去就别乱动。”
有两道安全锁,上面的吊着顶,固定住石介的两肩和胸,下面打在地面,绑住腰和大腿,扣好后将人放在栏杆上,屁股下坠,面向着虚无的夜空和深不见底的霓虹。
石介早已脸色惨白,哆嗦着重复苍白又徒劳的求饶。
可石溪抱他上去,他并没有挣扎,像挨宰的小鸡,已经不会反抗了。
其实底下还有一道安全网,石溪在叫石介过来时已经检查过了,很牢靠,十个石介砸下来都没事。但视觉误差,石介看不到,就连底下的霓虹也变成了熔炉的岩浆,仿佛一掉下就灰飞烟灭了。
石介很紧张,连牙齿都在打颤,想着要不要说两句遗言,再一想好像也没什么重要的人和事。如果他死在石溪的手里,出于一点良知应该也会给汤美兰送终的,至于申海,他们本来就没什么,从来没有诺言,也没有任何的保证。
石溪如果伤心,那也是活该,谁让他发起病来不把他当人。
外面的灯都灭掉了,只有屋里传来一丝暗光,石溪低了低头,不同之前丝丝缕缕的血迹,这次石介流了很多血。他太紧张了,身体完全紧绷,甚至不敢动也不敢叫,只默默承受着。
石溪回房里去拿药,就把石介一个人丢在那,不知道他怎么又动了,重心完全腾空了。
等到石溪过来,就见到石介颤抖着在自言自语,说话的声音很大,可是含糊的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石介!”
石溪这下是真慌了,赶忙把石介放下来,石介浑身僵硬身体一片冰凉,瞳孔都在发散了。
“你别吓我!石介!”石溪摇晃着石介,他这下倒真希望是石介在跟他装,装也不生气了。
可石介还在自言自语,睁着眼睛却暗淡无神。
石溪慌张的自己也手抖了,一把将石介抱回去,想打电话叫人,又觉得该立刻送去医院。
就在石溪不知所措时,石介忽然开口,清晰的叫了一声:“小溪?”
“嗯,嗯嗯!”石溪丢掉了手机一下扑了过来,“哥哥,哥!”
“我疼!”石介伸出手,“拉我起来。”
石溪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摸到石介身体还是冰凉,身下又出了血,于是抱起他往卧室去,将他反趴在被子上,先来给人上药。
“这样不是没用吗?”石介扭脸问的很心虚。
到处都是火辣辣的疼,不只是菊花,但现在可不能再□□了,真的要没命了。
石溪表情呆了一下,就这傻子骗他什么话都能信,□□有什么啊,还扯出个药引来,鬼听了都想笑。这药也不是只能治那里,任何外伤出血都可以,还能外服内服。
石介一片伤痕,石溪把手里的一瓶都给他用了。
效果也是立竿见影,顿时就不再疼的那么撕裂了,只是冰凉凉的把他本就没什么热气的身体激的更冷了。
这会儿也不能洗澡,石溪脱了衣服抱石介躺在自己的身上。
石介倚在石溪的胸口,手脚将石溪严实的缠住,乖乖的软绵绵的样子,也是叫人爱的不行。石溪虚惊一场,这会儿什么气都没了,揉着石介的后脑,又来家暴男的忏悔。
其实石溪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连心跳都满是怜惜。
石介趴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来问:“今晚那个姓滕的是不是出老千了?”
石溪:“……”
“你之所以那么风轻云淡就是笃定他不敢赢你是不是?”石介智商上线的问。
“小人物是很悲催的,他们手上只有那么几张小牌,根本就不可能赢,只有输多输少。有的人看似捡了漏,其实他们输得更多,也更惨。”石溪淡淡的嗓音,把石介的脑袋又给按在自己的胸口,“让定游戏规则的人来跟你们玩游戏,你们的价值决定了你们的输赢!”
石介“嗯”了一声。
“你只要待在我的身边就好了。”石溪用力抱了一下石介,“你在我的身边就不是叫人随意戏弄嘲笑的小人物。”
石介愁眉苦脸,心想我待在你身边才是最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