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一会儿,石溪离身去洗澡,回来穿好衣服后才把石介的身体放好,拿过枕头给他脖子摆正。
“睡吧,你自己别乱走,晚上我来叫你。”
石介蜷缩了起来,连呼吸都全是痛苦和疲倦。
房间不怎么隔音,外面的说话声是能听见的,石介睡得其实挺熟的,可石溪的声音一直就好像在他耳边。
不同于之前应对陆伯永的疯癫,他很会驭人,张弛有度,恩威并施,石介听了都觉得自己不肝脑涂地对不起老板的这一份器重之情。
外面下雨了,雨声滴答滴答敲打着玻璃,不吵,声音是闷的,带着节奏,石介就再也不听不想了。
满室的肉香,光线很暗,带着叫人安心的呼吸声,石溪进来,把外面的灯也给熄了。
“起吧,我要下班了。”石溪的手捏住了石介的下巴,石介看着清瘦,摸起来倒是挺有肉感的,石溪有时候看他,觉得石介并不像爷爷说的福薄命短,他是个生在丰盈之家的美人,生来就是享福的。
石介睡的浑身酸疼,一点也不想动。
“你走吧,我在这睡一夜,明早来把我放走。”石介睡意浓重的埋起了头,下巴压住了石溪的手。
压他手不过是在半梦半醒间不想被滋扰,可石溪的手一下从带着胡茬的粗糙摸到了他脖颈间的滑腻,真真是温香软玉一般。
“哎呀,烦人。”石介咕哝一声,提了提被子,又把石溪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
石溪挑了挑眉,索性就在床边坐了下来,一只手隔着被子钳制住石介,另一只手从被缝伸进去摸上了石介的腰。
被子下石介不着寸缕,来时被脱下的衣服还在外间的办公室,没给送过来似乎就怕石介不告而别,但旁边的衣橱里全是石溪的衣服。
石溪本没继续的打算,毕竟几小时前才把人折腾的够呛,但石介的腰在他手中扭了几下,顿时让他下腹发紧,已然联想到那股不肯屈服的韧劲和不堪承受的柔软。
“呀——”石介被他的动作给吓醒了。
“嘘,别动!”
(哔——)
石介腿脚疼的动不了,几个小时的觉里他一直都是并腿蜷缩着的,石溪也不强制给他打开,依旧让他侧身蜷着。
“唔。”石介疼的睁开了眼,但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除了粗重的喘息声,石溪也没再讲话。
石介在黑暗中眯了眼睛,脑中想象起了柔情蜜意,渐入佳境后声线慢慢拉的绵长,但除了呻|吟,他没有喊任何人的名字。
石介有伤,石溪不敢太放肆,可他温柔了反倒满足不了石介的胃口,石介开始往上贴了,主动的迎合,甚至抓了石溪的手想要暴风骤雨。
又是一场激烈。
等两个人都平缓了呼吸,石溪开了灯,石介背对着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一眨不眨。
石溪掀了被子看了一眼,血迹不多,被□□中和成了淡淡的粉色。
“你饿吗?”石溪的拇指摩挲着石介屁股上变深的血痕,“我让人送过来,不想走今晚就在这睡吧。”
石介忽然抬起了头,看着石溪问:“那你呢?”
石溪怔了一下,本想说什么的,临了话头一转道:“我陪着你,不放心留你一个人。”然后又补充道,“这是总裁办公室,多少机密,被你盗去了怎么办?”
石介倏地坐了起来,然后皱起眉头一脸痛苦,喘了两口气后才凉凉的说:“那我走了,记得把钱打给我,有该给我的,还有今天的。”
给他用了药,暂时不能洗澡,石溪看看他,提醒道:“你夹着点,别给弄出来了,要不我给你用个塞子?”
石介的脸还是一片绯色,恶狠狠瞪人都一点没了气势。
石溪被这副活色生香激的心情大好,看着石介笑意有些藏不住。
石介心里又酸又别扭,他这个弟弟怎么好好的就变态了呢?
“把我衣服拿来。”石介坐在床上,没什么羞耻心的人当着石溪的面他却连脖子都露的不自在。
“你自己去挑一身。”石溪指向自己的衣橱。
石介犹豫了一下,心一横,裸着身从床上过去了。
石溪从小就老神在在的,品味也非常的老人家,除了黑白灰,能有件暗蓝都算出挑了,但石介在一众质地里摸到了一件丝绸的。
同样的黑白配色,穿在石介身上妖骚之气溢于言表。
但他虽然妖骚,却只能算是花花公子,他的身上没有风尘气,从他偶尔的眼神里甚至是能看出清冷贵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