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语埋在他怀里,低声笑,“那倒不是,我认床,不习惯睡在别人家。”
她的解释没有破绽,可程杭一坚持要胡搅蛮缠,他攥着辛语的手,拉着她找到通往楼上的电梯,“我不信。”
辛语蜷缩着手指,沉默地跟着程杭一进电梯、出电梯,打开家门后,她被程杭一密实地抵在门后,用力地亲吻,比楼下时更加狂野外放。
“那,你喜欢我的技术吗?”程杭一气息慌乱,他捏着辛语的手腕研磨,似乎在帮她号脉。
辛语皮肤薄,血管蛰伏在手腕上,她平时自己不敢触碰,更不喜欢被别人触碰,她回握住程杭一的手腕,学他的动作研磨。
程杭一俯首看她,眼神询问。
“你要对自己的技术有信心。”
辛语踮脚,亲吻他的下巴,又轻轻地啃噬着喉结,感觉到他吞咽的动作,她轻柔地舔吻。
仍旧是一夜狂欢。
这次程杭一多了点技巧,他学会借用工具,用手、用唇逗得辛语浑身发颤,在她用力呼吸时,他贴在她耳边命令,“抱紧我。”
辛语一定会抱着他的,像是漂浮在海上,抱着唯一求生的浮木一样。
酣畅淋漓到筋疲力尽,程杭一眼前噼里啪啦地冒火花,过度熬夜消耗体力后的感觉,他闭眼缓过那阵眩晕,动作轻缓地放倒躺平在床上。
辛语脱离桎梏,麻利地翻滚到一旁,挪移着距离程杭一远远的。
程杭一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他抬手盖着额头,苦笑着说,“我没力气了。”
辛语贴着床边躺着,吁吁喘气,手脚发软浑身酸痛,膝盖也痛。
如果有一点力气,她想狠踹程杭一几脚,她又不是玩具。
“躺过来一点。”程杭一要求。
辛语懒洋洋地翻白眼,她才不会听他的话。
程杭一自己挪过去,贴着辛语躺着。
辛语瞪眼睛,但是眼神软,没有震慑力。
“第三次见面了,还没好好聊天。”程杭一心虚地说。
辛语拿开他落在自己腰上的手,“没能好好聊天的责任,肯定不在我。”
程杭一嗤嗤笑,他侧身虚抱着辛语,贴着她耳朵低声说话,“责任在我。”
“……”辛语又白他一眼,“你想聊什么?”
“考试后,你去哪里了?”聊工作、聊生活、聊过去,程杭一选了一个最感兴趣的事情。
辛语面朝下,伏在床上,闷声回答,“中国。”
程杭一掐她腰侧的软肉。
辛语痒得浑身颤,她恼怒地瞪着程杭一,越过他,躺到床的内里去了,“广东。”
“你家在那里有亲戚?”程杭一又问。
辛语声音飘乎乎的,“没有。”
“后来,你怎么过的?”程杭一接着问。
“上学,毕业后工作,和大家一样普通的过着。”辛语拉起被子盖住脸,声音更闷了,“我想睡了。”
“要喝水吗?”
辛语听到程杭一的声音,她摇头,唯恐他看不到,又开口说话,“不喝。”
程杭一出去过一次,后来回来,把辛语蒙着的被子揭开,“小心窒息。”
“我又不是小孩子。”辛语嘟囔,闭着眼睛没有睁开。
还有,他真的很啰嗦。
这个晚上,不知道该怎么定义。
程杭一没有机会,因为辛语再次悄然离开。
那包没来得及放进冰箱的龙眼,被丢在垃圾桶内。
辛语什么意思?
睡一次是意外,她可以不追究,睡两次她仍旧无动于衷,这让程杭一心里有点难受,毛呼呼的、躁呼呼的。
她还是不喜欢他?
程杭一再次想抽烟,在家里,烟和打火机在固定位置,他去拿烟,盒子里只有打火机。
辛语把程杭一的烟拿走了。
程杭一给她发信息:吸烟有害健康。
又贱兮兮地补了一句:老得快。
辛语回:不好抽,已经丢垃圾桶。
程杭一这个朋友足够高质量有效率,关于网站的改版,他给出十条宝贵建议,有几条技术含量过高、词汇过于专业,明显超出辛语的正常水平,所以她删删减减,把文字转化成自己理解的、通俗的方式,发给秒宁。
秒宁更加鸡血了:醍醐灌顶,我现在就去改。
“……”辛语觉得,秒宁似乎透过她,爱上了程杭一的灵魂。
她打了个寒颤,“这些建议,是我从网络上搜集来的,你看是否有用。”
秒宁说,“十分干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