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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个悲伤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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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亲很生气,断了他的生活费及所有的资金,还警告我妈和我不要私下接济他。”

听到这,林疏棠感觉他对他爸爸的称呼有些奇怪,“‘他的父亲’是什么意思。”

谢峙靠近,蹲在浴缸旁边,脸贴着林疏棠满是泡沫的脖颈,上下蹭了蹭,“这件事说来话长,疏棠洗好了吗?要去床上听吗?”

“好啊,抱我。”

“要穿浴袍吗?”谢峙看着她,认真的问道。

林疏棠:................你说呢?

“废话。”

“啊~那好吧,真遗憾。”他语气失落的摇着头,找来林疏棠的浴袍给她穿上,抱着她来到了卧室的床上。

等谢峙抱着她刚想松手放在床上时,林疏棠紧紧的环着他的脖子,慌张的大叫,“谢峙,你没换床单被罩。”

“没关系,上面都是你的东西。”

林疏棠无语,“你不是有洁癖吗?”

他颦眉,“谁说的?又是谢浦泽?”

林疏棠抱着他,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出卖了谢浦泽。

谢峙:“那是对外人和他。”

“你不一样,你是内人。”说着手又把她往床上放。

“我不嫌弃你。”

林疏棠感受到他的动作,扯着嗓子喊,“不行,不行,我嫌弃我自己。”

谢峙觉得莫名奇妙,一脸诧异,“你竟然嫌弃你自己!”

林疏棠:“.........是的,我就是这么奇怪的人。”

说完后又吐出几个字,“心里洁癖。”

听她这么一解释,谢峙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好吧,我先把床单换了。”

抱着她走到了梳妆台前,让林疏棠先坐着,他去整理。

谢峙转身忙活着,身后林疏棠挑剔的说,“不止床单,连被罩,枕头套也要换。”

“知道了。”

他动作麻利,十几分钟就全都换好了。

当林疏棠浑身干净清爽的躺在清香松软的被子里时,感觉身心愉悦。

她闭着眼,朝着侧躺在她身边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谢峙说,“小谢子,可以开始你的演讲了。”

谢峙挠了挠头很是配合的来了一句,“我该叫你皇后娘娘还是贵妃娘娘啊?”

“你还懂这个啊。”林疏棠听他这么问,一脸惊讶。

谢峙:“...................我又不是山顶洞人。”

“哦。”明显敷衍的一句。

谢峙强调:“我真的不是山顶洞人。”

“没说你是山顶洞人。”

..............“也不是原始野人。”

林疏棠睁开眼,“知道了,你就叫我皇后娘娘吧。”别的不说,她扯话题的速度还是很快滴。

“好的,皇后娘娘。”

“说起皇后娘娘,你知道吗?在古代‘皇后’是有九种称呼的,它的第一种是叫皇后,第二种叫元后,哦,你知道为什么要叫元后吗?叫元后的意思是...............”

谢峙科普起来是没玩没了的,要是平时,这些科普或许会对写作有用,林疏棠都会安静的听他讲完,但是,现在的她只想听八卦。

她忍不住的出声制止,“好了,谢峙,这些等明天晚上再讲吧。”

“哦,也好,明天晚上刚好有一场线上的历史讲座,到时候我再讲给你听吧。”

林疏棠心里含泪的说,“嗯,好~”杀了我,为什么要提明天晚上啊,自讨苦吃。

卧室里只留这一盏暖灯,谢峙搂着林疏棠,缓缓开口问:“你觉得我和谢浦泽长得像吗?”

听他这么问,林疏棠这才认真的在脑海将两人对比,“有一些地方挺像的,不过感觉谢浦泽的长相要比你偏欧美点。”

“他是中德混血,我不是,我和他不一样。”说完,他俯身用鼻尖蹭了蹭林疏棠的头发,接着又说:“我是中国人。”

“当年,我的父亲在美国读书时,遇见了同是中国人的母亲,他们日久生情,没多久便结了婚,后来就有了我。”

谢峙:“他们决定回国发展,但就在那到回国签证的前一天,父亲出门采购,遇到了枪杀案,波及其中,不幸去世,母亲在异国他乡独自一人生下了我。”

“五岁那年,母亲遇见了一位浪漫且绅士的德国男人,那人就是谢浦泽的父亲,约会一年后,他们决定结婚并告知了我。”

说到这里,谢峙停了下来,看着林疏棠,漆黑的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轻笑道:“你知道吗?那时的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

“我永远记得那天太阳是多么的明艳,他们牵着手坐在我面前,幸福又愧疚的看着我。”

林疏棠满眼心疼的抬手抚摸着他的脸庞,“你一定很难过吧。”

谢峙拉住她的手,“不,我很平静,甚至于毫无波澜。”

“看着眼前幸福的母亲,我想起从有记忆起就被她一直念叨的父亲,那一张张被她抚摸的泛黄的照片和她每天穿梭在各种餐厅打工的背影,我和她说,‘妈妈,你是自由的,不该被母亲这个词困住,不要对我存有愧疚感,你不欠任何人,所以过你想要的生活吧。’”

“后来呢?他们结了婚,生下了谢浦泽?”

谢峙:“没错,所以我才说我和他不一样。”

“我还没见过爸爸呢,等哪天有时间,你带我去见见吧。”林疏棠抬头轻声说道。

谢峙皱着眉,摇了摇头,“见不到他,我说过他去世了。”

林疏棠叹气,耐心解释“我说的意思是带我去墓园看看他。”

他依然皱着眉,沉默着,良久开口,“他没有墓碑,母亲说她把父亲的骨灰带回了国扬在了大海里,这是父亲生前要求的。”

“他和母亲说,如果有一天,我去世了,请把我的骨灰带回祖国,扬在海里吧。”

“为什么妈妈不选择留在国内?”听了这个故事,林疏棠疑问。

谢峙:“我也问过她这个问题,她那时说她舍不得,纽约到处都是回忆。”

“她被困在了纽约,困在了那段感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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