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的小命就也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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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仪式馆门口。
一个穿着极其怪异的男人的面前正排着足有百米长的队伍。人虽多,却落针可闻。
“哦,是烫细沁、善刃洞、玉苑象、命觉和命吝啊?”
男人突然越过人群,踏着他那双开满触须莲花的长靴,走到几人面前。
“腻闷是赖灿玉【物会】的骂?”
“你就是接待?”唐溪芹双手环胸,挡在众人面前,回问男人。
男人头往后一缩,就缩了十几米出去。
他偏着头,一只眼大一只眼小地点了点头,语调还是很怪异:“‘你就是接待’?哦,是的,沃就是接待啊。”
“那沃克意庆你闷到嵌面赖骂?”
“大爷的,你会不会好好说话啊?”唐溪芹重重地踩在男人的脚上,“就你这样的还能当接待!?”
“沃这样的,胃肾麽不能当接待啊?”男人很不解地收回脖子,看向他的鞋。
“明琳,”何月折身旁,少女声音传来,“你觉不觉得队长怪怪的啊?”
何月折一听这话,只好先不管唐溪芹和那男人的吵架,转过头,看向山忍冬。
“怎么这么说?”她边问,边把背着的明蛟又往上送了送。
“她、她变成一个男人的样子了,还自己踩自己的脚,这样还不怪吗?”山忍冬揪着她的衣领,道。
“你……”何月折往鱼元香的方向靠了几步,“山忍冬,你告诉我,你还清醒吗?”
“我、呃!我不知道……”山忍冬揪着衣服的手越来越紧,手上青筋暴起,可衣服却一点也没有被揪烂。
她抬起眼睛,无助地看着何月折:“明琳……明琳……啊、小福……救救我、救救我……!”
“山忍冬,你又在——”唐溪芹走过来,声音戛然而止,“大爷的,又中招一个。”
“队长……”何月折背着明蛟,一手勉强扶住已经晕过去的山忍冬,朝双手空空的唐溪芹示意道。
唐溪芹接过山忍冬,抬高头扫视了一圈,问:“一个个的,麻烦死了。哎,等等,鱼元香呢?”
“算了,不管她了,我们先进去。”
“进去之后你记得跟紧我,【舞会】里面很复杂,走散了基本就很难再遇见了。”
“还有,如果真的走散了,你一个人在原地待好。”
“切记不能和除我以外的人交谈,也最好不要违反【舞会】的【规则】,然后等我来接你。”
“接下来的……就祝我们好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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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戴好面具和一张没有字的白纸,两人终于进了仪式馆。
“你们也是受邀来参与【舞会】的啊,要不要一起?”一个面相猥琐的男人伸过头,问两人,“这外面的这条街,可都是我家的哦!”
“滚你大爷的。”唐溪芹撇他一眼,一脚踹飞后就拉着何月折走了。
“队、队长,”何月折被拉得一个趔趄,“我们要去哪里呀?”
“去找个人少的区域随便先待一会啊,”唐溪芹说,“我可不想一直带着这两个……累赘。”
何月折长长地“哦”了一声,被唐溪芹拉着往某个光芒闪烁的隧道里走去。
……
“明琳。”
“嗯,怎么啦队长?”
“你是不是眼睛瞎、咳咳,你是不是眼睛不太好?”
“为什么这么说呀?”
“……你是不清楚你踩了我多少脚吗!?”
“我?可队长,”何月折在一片黑暗中,摸着唐溪芹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不是一直在你身后吗?”
“再说了,队长你的脚应该也不是往后长的吧。”
“……”
“……队长?”
“是、是鱼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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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您真的还好吗?」
「……」
「废物不要和我讲话。」
「哇,你真是酷呆啦!!!」
「???宿主!!!」
“行了,你们也别说了,我对你们都没什么兴趣。”何月折见面前的一群男人停下自我介绍,这才开口,拒绝道。
“毕竟你们的脑子似乎都不太好用呢。”
“什么?!你这个——”
“哗啦啦……”
何月折将杯中的液体在那男人头上倾泻而下,嘴角带着笑,声音轻快:“请礼貌一些哦。”
“真是不知好歹,你们这些——”
“咔嚓。”
“吱……”
“送给你,纪念你【第一次】来到【舞会】,”不明物放下手里的老式摄像机,将一张照片递给何月折,“请妥善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