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殿下,请留步。”
正当煜王晁元肇打算去找名医救治楼映真的脸时,他的马被人拦住了。
“你是何人,怎敢拦我的路!”晁元肇本就心焦,此时更是语气不耐。
对方亮出了绣衣察事司的腰牌,“我们副察事请您去福源酒楼一叙。”
“我有要事,待回来再去找他!”说着,晁元肇不顾阻拦,便要纵马前行。
对方仍拦在马前,分毫不让,“副察事说,是和贵女毁容之事有关,殿下不感兴趣吗?”
煜王闻言,瞟了那人一眼,思索片刻,最终还是阴沉着脸调转缰绳,“带路!”
***
福源酒楼,雅间。
“你是说,要我配合你们绣衣察事司演一出戏,引出幕后真凶?”煜王问道。
“正是,目前我们尚不清楚贵女们为什么会被毁容,但经过分析,毁容的是一种蛊毒,并不是疫病,也不会传染,那么很可能是有人投毒。
目前我们只知道这些贵女都曾和殿下有过偶遇交集,我们在明,凶手在暗,十分被动。
为了防止更多女子受害,还请煜王殿下配合,明日在西市假装偶遇贵女,尽量将戏演得真实一些,看看凶手会不会有所动作。”霍彦先解释道。
看煜王还有些犹豫,他又问:“或者说……殿下对于凶手,可有什么头绪?”
看霍彦先的眼神,晁元肇就知道,他仍未排除自己的嫌疑,明日既是演戏,也是为了观察自己。
但自己坦坦荡荡,也确实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贵女会因他毁容,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一时愁绪上了心头:“不知道,她们的脸,若真是因我而毁,当真是无妄之灾,难道真就一辈子治不好了么……”
“禾阳县主叶逢君,殿下应该认识吧,她医术了得,我调查时询问过她,她说这些贵女看遍名医,最后找到她的时候,因为症状出现太久,所以她也束手无策。”
晁元肇品出话中意味,眼神一亮,“那如果时间短,是不是有救?”
“听禾阳县主话中之意,如果刚被毁容,有些药引是可以缓解的,只不过比较名贵罕见,但我调查的那些贵女被毁容最晚的一个距今也有两个月了,怎么殿下还认识哪个近期被毁容的吗?”
霍彦先一双鹰眼审视着煜王。
“不、不认识……我就是心疼她们,女子被毁容貌可是大事,我不能让她们后半辈子因我而陷入这种痛苦。禾阳县主医术那么了得,当初皇后娘娘受伤也是她治好的,我亲自去找她,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晁元肇心中惦念楼映真,既然霍彦先说短时间内可以治好,他恨不得现在就飞去禾阳县。
与此同时,霍彦先心中也在思忖,他告知煜王贵女毁容之事时,没提过楼映真,煜王自己也不提,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二人心中各自怀揣心事,沉默半晌。
霍彦先再次向煜王确认:“明日之计不会占用殿下太多时间,不耽误您去禾阳求药,殿下,是否愿意配合我们?”
煜王定定看着霍彦先,思索片刻,道:“好。”
***
蓬莱春内,阿婵收到了霍彦先的消息:明日晌午,西市,引蛇出洞。
“好好好!我为你精心准备的衣服首饰终于派上了用场!”
谢慕游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兴奋地摩拳擦掌,连忙将为阿婵准备的几十套衣服全部拿出来显摆。
她将一件羽纱流云衫裙抖落开来,羽纱轻薄,丝绸流光溢彩,美丽得让人惊叹。
“这件是专门为你定制的,连颜色都是专门染的,整个大桓绝对没有第二件,你就穿吧,一穿晁元肇一个不吱声!”
看着对面献宝一样给自己展示裙子的谢慕游,阿婵有点犹豫:
“这、会不会太浮夸了,贵妃的行头也不过如此,真有贵女会穿成这样走在市集吗?”
“行,那就换这件,这件紫色的比较低调,但是它的腰身设计,绝对让人眼前一亮!”谢慕游又拎起一件。
“信我的没错,这是我专门请桓安最有名的裁缝花费三个月才搞出来的一件,废了无数布料,别看它颜色深,但衬得皮肤可白皙了,而且这个腰身……”
在谢慕游喋喋不休的介绍中,阿婵将裙衫穿好,让她看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