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人,救救我啊,我不是行迹可疑的人,是揭了悬赏捉妖的告示,来干活的。”阿婵又是一副懒散腔调。
“……”霍彦先转头,见到阿婵又被绑起来了,见到他,一脸无奈地耸耸肩。
霍彦先不禁头疼,怎么又是这个似曾相识的场景,他俩是不是犯冲?
晁元肇听到阿婵和霍彦先的对话,奇道:“你们认识?”
霍彦先答:“是的煜王殿下,她是个捉妖方士,曾经帮我解决过案子中的妖乱。”
晁元肇还是比较相信霍彦先的,顿时对阿婵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美娇娘,竟会捉妖。
他叫人给阿婵松绑,问江边巡逻的官兵:“为什么把她抓起来?”
官兵说道:“您招募的高人说这个女子在江边似是在召唤江伥,但妖里妖气,怕不是捉妖而是召唤江伥作乱。”
“同行倾轧,同行倾轧!霍大人你可千万不要听信那个糟老头子的言论,为了一百两金他什么胡话说不出来!”阿婵摇摇头,十分无奈。
转头又冲着煜王招募的高人苦口婆心劝道:
“老头子我观察你好几天了,天天开坛做法,鱼都没翻上来一条,我问你师父是谁你为什么不说?实在不行回家再去修炼修炼吧,为了区区一百两金,把师门的脸都丢光了,实在不划算。你听我一声劝,少走五十年弯路。”
高人气得不行:“我的师承是你个黄毛丫头随便瞎打听的么,说我没翻上鱼来,那你天天拿着个贴满黄符的鱼竿也没钓上江伥啊!你倒是解释解释,你在干吗?”
阿婵:“保护你啊!你天天往江里扔没用的垃圾,一会儿黄纸一会儿香灰,听说江伥爱看风景,你搞得这么脏,万一把江伥惹生气了要来索你的命,我不得救你啊!”
“你……”高人一把年纪,气得吹胡子瞪眼。
霍彦先一.夜没睡,听他们吵得聒噪,想让他们闭嘴,忽听得“扑通一声”,有人落水!
是谭胥生!
他慌乱之下,胡乱扑腾,显然是完全不会水。
“江伥又来害人啦!”
“快跑!快跑!”
准备渡河的百姓一下子都从停船码头往后退去。
冯鹤延是第一个大呼小叫的,召集官兵:“救人!救人!”
霍彦先和晁元肇互相交换一下眼神,决定静观其变。
结果没想到,不管怎么捞,就是捞不上来。
每次快要上岸的时候,谭胥生就会又滑下去。
不管怎么说,谭胥生留着还有用,不能弄死了。见冯鹤延救不上来,霍彦先暗骂废物,叫杨奉安带人帮忙。
没想到,竟也失败了。
水下似有一双手,拽着谭胥生,大力将他往下拽。
谭胥生已经呛了好几口水,官兵和杨奉安等人把他往岸上拽,水下有力量把他往下面拽,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裂成两半,胳膊还又痒又疼,一边呛水一边痛嚎。
“高人,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高人吓了一跳,不知道阿婵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靠他这么近。
晁元肇看向这边,问阿婵:“有什么问题?”
“自然是有妖怪咯。”阿婵转头笑眯眯对高人说:“高人您肯定也发现了吧!”
高人眼神闪烁,拿出架势:“那、那是自然......”
晁元肇问:“是江伥吗?”
高人:“是、是的......”
晁元肇立即道:“那高人还等什么,赶紧将这作怪的江伥给降服了!”
高人犹犹豫豫:“......好、好......”
此时阿婵跑到霍彦先旁边低声问:“看你眼神,水里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吗?”
霍彦先不知道她又要干什么:“如果可以,先别让他死。”
“哦,留着还有用?”阿婵细细品味话中意味。
霍彦先点点头。
“那晚点再死吧。”阿婵转头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高人,请捉妖!”
围观人群哗啦一下看向高人。
“......”高人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摆出架势。
香炉、符箓、狗血、长剑,耍了一通,谭胥生还在水里半死不活地挣.扎,丝毫没有用。
看到煜王殿下不悦的神色,高人出了一身汗,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吓的。
“差不多得了。”霍彦先对阿婵说,他还得留着谭胥生这条线,看他那个死样子,别一会儿真的归西了。
阿婵还在趁火打劫:“大人,这是另外的价钱,他也像江伥一样值一百金,行吗?”
霍彦先叹气:“行,你先救上来再说。”
“好嘞!”得了这个承诺,阿婵拿起贴满黄符的鱼竿,轻轻一挑,谭胥生就跟水里的鱼一样,轻轻松松被钓了上来。
晁元肇看着阿婵,眼中有些惊艳,似乎又觉得似曾相识。
霍彦先正好瞥到他这个眼神,眉头暗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