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向梵似乎也没非要等到一个答案,感觉到他要走,鬼始神差的赵镜知拉住他的手。
碰到的瞬间赵镜知指尖颤了下。
他的手背很凉,他到底是在楼下站了多久。
赵镜知抿了下唇,心里酸酸涩涩的没有抬眼看他,只是抬手把他刚系好的围巾解下重新塞回他手里。
“回去吧。”
她声音还带着感冒后的哑,在雪夜里显的极为割裂,轻飘飘的雪花落在围巾上,慢慢形成一片。
向梵还保持着姿势,可赵镜知却已经松手准备要离开。
可刚抬起步子手腕被擒住,围巾掉到雪地上,腰上被环上一只手臂,紧紧的将她贴到身前。
他阴沉沉的眸子猝然逼近,高挺的鼻梁几乎要抵到她的脸上。
赵镜知只怔了半秒,手掌便抬起推挡在他的胸膛前。
路灯成为一道光线打在身上,急促沉重的呼吸交织,紧贴着的彼此几乎要没有缝隙。
“这就是你的回答?”他冷声问着,尾声带着轻轻的颤抖,手掌要快要把她的腰给掐碎。
赵镜知疼得皱眉,抽出一只手推着他腰间的桎梏,却一下被他反手压在背后,整个人被迫的向前挺。
胸膛被压迫,她感觉要喘不过来气,眼眶红红的,“那你还想要什么答案?”
“你说呢!”
他眼神凌厉,眼底叫嚣着暴戾的情绪在不停的翻滚发酵,就快要冲破而出。
她避开眼,深深提了口气。
“你不会一无所有。”
“你就这么笃定?”
轻蔑的嘲讽声在耳边响起,赵镜知睫眸轻颤,冷静又深邃的视线在他脸上停顿了几秒。
“是。”
寒风呼啸,雪有越下越大的架势,周围像结了冰霜,每一次的喘息都像有冰渣吸到肺里,刺痛的脚步快要不稳。
向梵松开她,脚步往后退了几步,深深又绵长的看她。
扯了扯嘴角,轻嗤了声。
是失望过后带来的深深无奈。
他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到车前,拉开门坐进去。
很快在黑夜之中扬长而去。
四周再度回归为静悄悄的一片,赵镜知抿着唇,几滴眼泪从眼角悄然下落,她低下头慢慢蹲下,捡起掉在地上的围巾。
手掌拍了拍将雪花拍落,随后紧紧的抱在胸前,头埋在膝盖里肩膀轻轻颤抖。
——
北安一连下了几天大雪,到处都是银装素裹的一片,赵镜知和周聿楠又帮忙给孤儿院那寄了一批棉服。
朱院长电话过来说资助人都已经备好了,不光如此就连孩子的其他生活用品都一一其全,让他们不用担心。
赵镜知应着,挂了电话后视线对上手机上的新闻。
自打跨年过后向梵的新闻像雨后春笋,不时的冒出几个。
就像是得罪了人,一直在被针对。
私生活轨迹被频频爆出他也毫不在意,在网上完全像变了个样子,根本没有打算回复或者制止。
这日又被爆出拍摄结束后和友人深夜派对,美女多次出入场地。
赵镜知看了眼便认出那是林陌和闵芯在郊外的别墅,只不过是媒体在添油加醋罢了。
只有最后的一段说向梵去了家疗养院,看着有些莫名其妙。
[万里]就要杀青,张副导发消息邀请她参加杀青宴,赵镜知想了想还是找了个借口给推脱掉了。
到了那天齐晟的电话打了过来,“镜知,梵哥喝醉了,你要不来接一下?”
赵镜知正睡得迷迷糊糊,听着语气很急。
“徐大哥去外地了,我也喝酒了,没人送梵哥,他现在站都站不稳。”
那边很嘈杂,赵镜知其实听不太清,电话又被挂的匆忙,看着时间她想了想还是披上外套叫了车,给司机报了之前张副导发来的酒店地址。
到门口时却没看到齐晟,赵镜知拿出手机正打过去,余光瞥到角落里的两个人。
是向梵和程晓薇。
他手撑着墙,高大的背影将程晓薇逼在角落里。
她看不清动作,但暧昧的氛围她不是感觉不到。
齐晟的电话已经接通,她听到很响的一声:“镜知你到了呀?我看到你了……”
角落里的人动作好似顿住,赵镜知深深瞥了一眼,挂了电话,又重新回到身后的车上。
“麻烦回到一开始的小区。”
司机顿了下也没问,车子发动,赵镜知看到已经转过身的向梵,他站在原地没有动。
车子很快消失在视线之中,向梵的脸色并不好,齐晟匆匆跑过来,瞪着双眼:“梵哥?你去追啊!”
向梵却置若罔闻,冷冷的瞥向一旁心虚的程晓薇。
“明天的新闻是不是又有素材了。”向梵扯着嘴角:“上次聚餐拼接的视频还不够,现在更正大光明的得寸进尺。”
“就这么想让你金主搞死我?”向梵神色清明,哪有半点醉意:“我这次配合的是不是还不错?”
程晓薇脸色惨白,不可置信的看他,眼见他要走连忙拉住他的胳膊,焦急的想要辩解什么。
“向梵……”
“我没有和别人共享女人的野趣味。”向梵打断她的话,视线落在胳膊上,极为嫌弃的甩开。
“程晓薇,我瞧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