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费。”
台上的戏唱得声泪俱下,‘乌鸦反哺,羊羔跪乳’,赡养父母为之伦理。
此情此景,多么嘲讽戏弄的一番话。
向梵扯起嘴角,“好。”
事情谈的太过顺利,赵经毅似乎却不满于此,想要拉他坐下来好好聊上一聊。
“真的也应该让镜知来听一听曲。”赵经毅笑道:“毕竟她才是我的亲生女儿。”
向梵垂着眼,眸光微沉:“我再多加你一百万,不要再拿她的钱。”
赵经毅似乎顿了下,有些意外的看着他:“心疼了?”
“我可告诉你,她这五年过得不错,从我知道的来说,她没有想起过你。”
向梵手指微紧,“你只需要告诉我愿不愿意。”
这样好的一笔买卖,谁会不同意。
赵经毅当时便点了头,看他起身准备离开时,突然喊住他:“你是不是特别想知道赵镜知临走的时候和我聊了什么?”
向梵脚步顿住身子有些僵硬,心脏难以遏制的剧烈跳动。
“我今天心情好就告诉你一点。”赵经毅眼里笑容更甚,“她说从此往后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的事情她都不想再知道。”
戏台上的角突然一阵嚎哭,重重跪在地上,伏下身。
他心猛得一沉,侧过脸,轮廓在阴影之忽明忽暗,让人瞧不出一丝情绪。
他推开包厢门,光亮透进来,脚步却听着越发的沉重,直到他转身走进电梯声音才慢慢消失。
赵经毅心情不错,悠然自得的再次靠回椅位里,嘴里哼着小曲儿开始鼓掌。
——
因为网上的绯闻赵镜知这几天都没有出门,毕竟没有拍到女生的样子,她不知道会不会有记者在楼下蹲守。
尽管向梵一方已经出面否认,可赵镜知为了能够更稳妥一点,还是选择了在家里,恰巧她还有一堆画稿没有完成。
这几天下来七七八八也算做了一大半。
赵镜知头发挽起,袖口卷在臂弯上,拿着吸尘器在屋里来回走着。
“一会儿我到你家来接你。”
耳机里周聿楠的话传过来。
今天是约好的要去朱院长那拜访的日子。
按照平常他们都是各自出发,在孤儿院门口见面。
可因为绯闻的事情,周聿楠对她也有点不放心。
挂了电话后屋里卫生也收拾的差不多,赵镜知换一套衣服等着周聿楠。
她坐到沙发上无意间看到了被放在茶几下的深绿色袋子。
是那天向梵送过来的。
只是她从来没有打开过。
她心里有预期,向梵送的应该都会是比较贵重的,她也并不打算收下这份礼。
想了想赵镜知拿出手机给徐鸣发了消息。
这个时候徐鸣正在和向梵激烈的聊着事情。
“一个月两百万!”徐鸣在车里简直就要尖叫起来,“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向梵稳如泰山,眉头都没皱一下,似乎也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和他争这个一二。
“他这就是在敲诈呀,我可以报警抓他的。”徐鸣脑袋嗡嗡作响,“这些年在他身上砸的钱还少吗?”
“他公司亏空,破产清账,哪一笔钱不是你掏的?”徐鸣是个守财奴,提到钱这个事情算的比谁都清楚,“他住的那个小洋楼,所有的开销都出在你身上。”
“如果我没有记错,那栋小洋楼早就在你的名下了吧?”
向梵睁开眼,瞥向一旁窗外。
“赵经毅知道你不愿意让他卖这套房子,就用双倍的价格来卖给你。”
“你要的是那套房子吗?你要的是那套房子里存在的所有记忆。”
“你知道还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向梵眉眼更为深沉,这几日来他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完全没有心思和他争辩,模样十分不耐烦催促他赶紧开车送他回去。
徐鸣低头去拿响着的手机,嘴里的话还是不停:“我只是替你不值,你做这么多那个人知道吗?她就算知道,她领你这份情吗?”
“你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徐鸣看到是赵镜知发来的消息,声音很快停了下来,皱着眉一脸困惑。
“你是不是送给赵镜知一个礼物?”他抬头问着。
“怎么了?”
徐鸣举起手机,指着屏幕上的一串话:“她说要还给你,问我什么时候有空要给我送过来再转交给你。”
向梵喉咙滚动了下,张了张口却有点发不出来声音。
“她又问我今天可不可以,她正好要出门。”
向梵垂下眼看过去,那一串黑色的对话框看着他心里七上八下,很不是滋味。
非要,老死不相往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