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出口，向梵一记眼神阴沉的狠，扫到他身上，他心里咯噔一声，直道坏菜了。

周聿楠仿佛就在等这句话，神态自若。

“当然，我和阿镜已经认识很多年了。”

向梵冷笑声，眼神凌厉透着寒光。

“你能有多少年？”

周聿楠笑着点点头，“也是，也就五年多而已。”

“我和阿镜在美国认识的，她在美国的那五年都是我陪着她。”

向梵抿着嘴角，眼神锐利如刀，漆黑深邃的有些骇人。

周聿楠眼底笑容更甚，慢悠悠的继续说：“不过我觉得时间并不能代表什么，认识几年或者十几年又能怎么样，甚至是一起长大也有可能被替代。”

“我和阿镜很谈的来，我们的兴趣爱好，工作方向都是一致的，我们之间有很多共同话题，我们更是无话不谈。”周聿楠身子向后仰，及为舒服的一个姿势，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向梵，带着挑恤。

“她的事，我都知道。”

向梵的身子仿佛在一瞬间坠入冰窟，手指僵硬有些脱力。

他撩起眼皮目光如鹰隼般阴冷的慑人，周身气息暗流涌动，压迫感直逼的令人窒息。

他忽地轻笑，手里的甜品勺丢到桌上，瓷器相碰的清脆声听得人心里一颤。

“周先生仿佛很喜欢下定论，话说的太满摔得更狠。”

周聿楠耸了肩，不以为然。

几秒后赵镜知时间掐的很准，她推门进来气氛压抑的奇怪，皱了下眉：“怎么了？”

齐晟听到声响，见到她仿佛见到了祖宗，大大的松了口气，慌不择路的拎着多宝站起来。

“要走了，就等你呢，快点快点。”

赵镜知懵了又懵，见周聿楠点点头，哦了声进去拿包，余光瞥见向梵还坐在那，像是被定住了，感觉到身边的动静才慢一拍的抬起头看她。

眼睛里像藏了雾一般，潮湿的又沉重的像有千斤。

她手上动作微微一滞，指尖没来得及收拢，包掉到了地上。

周聿楠朝地上瞧了眼，捡起她白色的帆布包拍了拍灰，包上面印着的棕色小熊也顺着一起拍了下，递过去，拉锁上同类型的手办晃了晃，发出声响。

赵镜知伸手去接，齐晟正巧看到，皱皱眉咦了一声，脑袋里快速回忆着，突然瞪大了眼睛，他在向梵家里见到过，就是他初次拜访问剧本的那次！

“这个包！”齐晟嘴比脑袋快，一边指着一边看向梵，“我在……”

“你在什么？”向梵站起身，眼神戾气的扫他一眼，余光定在包厢桌上的摄像机上。

好在齐晟有点眼力见，立刻反应过来抿起嘴摇摇头，“我就是在网上看到过，觉得挺可爱的那个挂件。”

“你喜欢呀。”周聿楠拉开椅子，“我画廊的周边，我那有好多，下次给你拿。”

“……我。”齐晟脸皱到了一起，缩着脖子硬着头皮嗯了两声，“那谢谢了。”

晚饭结束，齐晟迫不及待的带着多宝先跑了，赵镜知打算和周聿楠一起走，可侠侠和依依还玩的不分手，向梵眼皮搭了下。

“一起走吧。”

周聿楠笑了声，“行。”

一路开到赵镜知楼下，两个小朋友终于到了要分别的时候，可这个节骨眼，依依却嘴巴一瘪。

“梵梵哥哥，我想上厕所。”

下了车，向梵抱着依依，一点也不打算装，熟门熟路的进了电梯，按下楼层。

赵镜知看了他一眼，顿时有点心慌起来，仿佛知不道他心里在做什么打算。

果然，电梯一开，他径直走到赵镜知家门口，等着。

赵镜知拿钥匙开门，间隙中掀眸与他对视，拧起眉示意他屋里有已经安装好的摄像机。

可向梵却抬起眼，与她眼神错开。

门打开，向梵放下依依，给她脱了鞋指着一间屋，她立刻跑了过去。

他甚至打开鞋柜，拿出了一次性拖鞋。

“向梵。”赵镜知拉了他一下。

他在节目里表现的这么熟悉她家，这很不应该。

可他眼神却静的可怕，让她完全慌了神。

在赵镜知出神的空隙，向梵走进屋，像在自己家那般惬意，他在沙发上坐下。

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那一瞬间，赵镜知觉得头痛欲裂，她转身看向周聿楠，他镇定自若的仿佛一个局外人。

她沉声：“你和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