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他颌线紧绷,喉节上下滚动一双桃花眼似是不堪重负,轻颤着垂下去。
电梯口的于淼终于是反应过来匆匆跑进来,也没感觉什么异样挤到赵镜知身边不停的扯着她的?子。
“你看看,快看看。”于淼背着身在她身前拧巴:“救命,真的是向梵。”
短暂的几秒却是这么难熬,电梯门刚开赵镜知便迫不及待的走出去,可身后却传来声音。
“朋友,签名一会儿就给你。”
赵镜知皱起眉,于淼尖叫出声:“他听见了!他什么时候在我们后面站着的!”
“他今天也是来签合同的吗?阿镜,我后悔了,我还想和他合影,合影行吗?”
赵镜知想堵住她的嘴。
到了负责人办公室向梵并没有出现,事情也谈的异常顺利,很快便敲定了行程走向签合同的这一步。
结束正要走时有人敲了敲门进来,负责人瞧了眼便很快的站起身甚至迎上前。
“老徐,你怎么来了?”
姓徐的男人戴着眼镜,看着老成干练,手里拿着一张签名照朝屋里点了下:“听吩咐来送东西的。”
话落人就走进来站到赵镜知面前,自我介绍:“赵小姐,我叫徐鸣,是向梵的经纪人。”
“妈呀,这是给我吗?”于淼比赵镜知反应快,双手接过签名照,宝贝的跟金子似的,恨不得在上面亲两口。
“谢谢徐先生。”
赵镜知点头谢过,事情已经办完也没留下来的必要,和负责人示意后便拉住于淼的手往外走直到在电梯口站住。
徐鸣竟也一直跟着,面对着赵镜知狐疑的眼神也始终笑眯眯的。
转眼把精力放到一旁的于淼身上:“您这么喜欢我们家向梵要不要再多拿几张签名照回去送给朋友?”
于淼猛得抬起头,眼睛亮得像攒起了星星不停的闪着光:“可以吗?”
“当然了。”徐鸣往旁边挪了步:“我现在就带你去拿。”
“好好好。”
于淼眼看着就要跟过去,终于想起身边还有个赵镜知,拍了拍她的胳膊:“等我会儿,马上回来。”
赵镜知挺无奈的,但看她这喜欢的劲也没说什么,点点头应着她。
很快于淼就跟着徐鸣跑了,电梯间里只剩她一个,她双手抱着胳膊脚尖无聊的碾着地板。
随后便听见旁边消防通道的门打开,有人站在那。
抬头,顺着余光看过去。
是向梵。
他鼻梁高挺眉骨硬朗,眼眸深邃早就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颌线清晰分明,黑发蓬松又柔顺,简简单单的一件黑色短袖和一条烟灰色的阔腿牛仔裤。
静静的站在那,一瞬不移的望着她。
五年的时间,真的改变了挺多。
赵镜知极为平静的挪开眼,朝前走按下本就停在这层的电梯。
门打开,她瞧见电梯镜里的自己,却还没来得及迈进去,背后匆匆脚步已至,向梵也出现在镜子里。
握住了她的手腕,用了力气将她拽了出来,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一路走不顾她的挣扎。
‘嘭’的一声,他推开消防通道厚重的大门。手掌改为揽住她纤薄的肩膀,另一只牢牢扣住细腰,将人狠狠的抵在墙上。
昏暗狭小的楼梯间,仅有一扇窗透进来的阳光,赵镜知被他困在死角动弹不得。
“放手。”
“不放。”
她说的快,他回的也快,甚至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几分,几乎要将她压的喘不过来气。
赵镜知微微仰头,脆弱白皙的天鹅颈上戴着一条银色的锁扣项链。
很好看,也很诱人。
向梵看她,一双桃花眼微微泛红,睫毛纤细分明,将她拉近。
“我很想你。”
“赵镜知,我很想你。”
他一遍又一遍说着,低垂着脑袋偏要和她对视,可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却偏偏什么情绪也没有。
只有人在不肯安分的挣扎。
他企图寻到一点过去的痕迹,或者一点怜悯。
可赵镜知不愿意施舍。
冷静的可怕,冷静的他想要摧毁。
于是他低头,重重吻下。
那张他日思夜想,柔软的唇。
她终于安静了半瞬,随后却是更为疯狂的挣扎,她的呜咽声从两人的唇齿间溢出,他掐着腰把人往面前送,辗转着呼吸交缠又急促。
她却狠狠咬下,血腥味在两人间漫开,向梵吃痛的拧起眉动作也停下,却依然贴着她。
她有些累也没动,楼梯间粗重的喘息声格外明显,他慢慢离开她的唇,留出一指的空隙。
与她对视。
愤怒,怨气,终于不再是一汪泉水的平静了。
他低低的笑了声,轻轻勾着唇角,上面还带着她咬下的牙印和血痕。
赵镜知还没搞明白他在笑什么,他的手指就已经捏住她的下巴往下抵,再一次倾身覆上来。
甚至变本加厉,不甘心于只是浅尝,舌头抵进来勾住她,除了血腥味还有他身上一直存在的橘子柠檬的气味。
最终,赵镜知忍无可忍的打了他一巴掌,指甲在他耳后划了一道,细细的一条血珠,向梵终于放开了她。
一次纠缠,两人都狼狈不堪。
赵镜知的口红早就不翼而飞,头发凌乱的散下来好几缕,刚做的指甲也断了半截。
她皱皱眉,抬手取下头上的抓夹,头发飘逸的散下来,手肘顶了下墙壁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赵镜知。”
向梵有点急促的喊住她,人靠着墙哪还有点大明星的样子。
“我提醒你。”她停下,根本不想知道他要说什么,“最好装作不认识,省着给彼此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做不到。”他抬首,静静的吐出几个字满不在乎。
赵镜知深吸了口气眉眼可见的烦躁,“别这么无聊。”
“向梵,一点意义都没有。”
她终于叫了他的名字,可却听的向梵像跌到了谷底。
他看她挺直着背,波浪般的长发轻轻晃动,离他越来越远。
他不喜欢这样的背影。
“姐姐。”他声音发涩,哽在喉咙口。
她脚步猛得顿住,身体变得僵硬,浑身的气血好像都在逐步散尽,身子抑不住的轻颤。
从来没有这样警告的语气,一字一句:“不要再这么叫我。”
“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