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前方，看我干什么？”林按住她的头部，微微用力，让其转了回去，“我是谁跟你没有关系，你只要记住我教你的东西就行了。”

什么意思？他要教我什么？

闻珺紧皱着眉心，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你把借来的力量藏在哪里了？”林问道。

闻珺不想回答，但嘴却自动张开了：“我的力量都在心脏。”

“心脏啊。”林的视线向下移，“听说正常人在平时，是很难感觉到心脏的存在的。你知道心脏存在在胸膛里的感觉吗？”

闻珺：？

林将刀还给闻珺，而后转到了她的身后，手掌贴上了她的后背。待感受到底下跳动时，才曲起手指，像敲门一样扣了两下。

一个黑洞出现在闻珺的背上，林将手伸了进去，握紧。

“唔——”

闻珺捂住胸口，全身颤抖。

“现在你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了吗？”

林的手越收越紧，心脏也因为紧张而加快了跳动的频率。黑灰色的雾从掌心漫出，缠绕在那颗红色的心脏之上。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的心上，顺着血液的流动，涌出来了。

灰色的雾气在空气中飘荡。

“你不能一味地将所有的能量全部释放，这样很容易脱力，让自己陷入昏迷。如果昏迷之后没有脱离游戏，那就会造成严重的后果。所以你要学会控制，让它们听话。”

林的手往空气中一捞，一团雾被他拢在手里。那些轻飘飘的东西像是有生命般的，拼命在男人手中挣扎，却又无力抵抗，只能顺着他的手被抹到闻珺的刀上。

雾气不断往刀里进，直到那把平平无奇的短刀被拉长，打磨，直到变成一柄长约七寸，无任何装饰花纹的黑色长剑后，灰雾才将自己完全挤进剑里。

而后，又引导这从心脏涌出的灰雾，顺着血管，随着血液一起，在身体里循环。

闻珺从未觉得自己的身体如此冰冷过，也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强大过。

“行了。”

林松开她的心脏，将手抽出，轻轻在她后背推了一把。

“快去，捅死那些人渣，让这里的灵魂得以解脱吧。”

林说话的语气轻松得像是在叫家里养的小宠物出去给大家表演节目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