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珊珊死了。

冰冷的血液淌了一地，她就在这一滩血泊的中心，双手把着胸口前的刀子，脸上的表情安然平静，仿佛只是睡着了一样。

“珊珊……”方星失了魂般地跪坐在尸体面前，“怎么会这样……”

贺田躲在方星身边，惊恐地看向覃伟。

一定是他，凶手一定是这个男人。他昨晚就觉得覃伟不对劲了，没想到今早竟然真的死人了。

“不是我。”覃伟赶在方星暴起前为自己辩解，“你不是新人了，这样的死法没有见过吗？死得这么平和，没有一点打斗的痕迹，就连刀看着这样子都像是她亲手插进去的。你女朋友一定是受到什么东西的蛊惑，失了神智。”

方星还是不信：“不可能的，珊珊没那么容易受到精神攻击，我们的道具……”

覃伟嗤笑一声：“没那么容易受到精神攻击？昨天失忆的人可没少了她。再说了，我一个只通关过一次鬼神世界的人，你凭什么觉得我有这个能力杀死经验比我丰富，道具比我多的老玩家？要是我有这个能力，我还把你们俩留着干嘛？杀都杀了，干脆让你们一起死了算了。”

“你是最后一个守夜的人，如果她有什么异常你不知道吗？”方星脸涨得通红。

覃伟：“我确实是不知道。也许当时受到蛊惑的不仅是她。因为在天快要亮的那会，我突然觉得困倦，眼睛怎么样都睁不开。你们醒的时候也看到了，我在沙发上睡着了。”

方星无力反驳。

珊珊是什么时候被蛊惑的？难道昨天下午找回记忆的那会，他们根本就没有清醒过来？

覃伟不顾两人警惕的视线，直接坐在了他们身边，道：“我们得赶紧找到办法让自己清醒，否则，下一个死的，就是你我。”

方星咬着牙，过了好一会，才劝说自己冷静下来：“队长昨晚也说要去神庙，我们得先去和他会和。”

门一打开，里头的血腥味藏不住。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房里有人死去。

奇怪的是，2号区的住民们看到尸体的反应十分平淡。

“这是怎么了？”

“死人了。”

“哦，挺好，能皈依女神了。”

“是啊，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死。”

“你们得打电话给殡仪馆的钟老，让他在早课结束之后安排车子过来接尸体。”上门送早餐的苏睿好心提醒道，“所有的一切钟老都会安排好的，你们安心去吃饭上早课吧。”

……

“孙珊珊死了？”

广场上，所有信徒们虔诚地念诵着圣经。闻珺一群人避开广场上的信徒，躲在角落里交换信息。

“你们的脑子还被昨天神殿里的东西影响着？”这是王雄的第一反应，“我昨夜去了神殿，从地上两层到地下八层，没有锁着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没有遇到任何东西。”

“地下八层是接受洗礼的地方，那其他几层呢？”闻珺问道。

王雄表情有些迷茫：“最上面的一层从楼梯口就有铁门锁死，无法进入。一楼是我们都去过的摆放女神雕像的主殿，至于地下的其他几层则都是空的。”

“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