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稳健卡半救下人后头也不回护腕弹走远离纷争去补海边厕所击球的机子,击球手气势汹汹的带着三颗球赶到虚弱无力的囚徒身边开始上班,一路保驾护航在他身后陪跑,一有危险就挥球击退黄衣,入殓师修完遗产机准备去补海厕机子,本着凑热闹的原则从中场路过了三个人的世纪大战混入其中陪跑了一会儿,扛到一刀后功成身退。
两人合修的电机速度很快,压好后杨桖去贴门,与此同时中场也快燃尽,两人都是半血击球也只剩下最后一颗球,因为知道囚徒没有大心脏所以黄衣根本不理一旁勾引的击球手,踩掉最后一颗球后击球也只好作罢他留下囚徒一人继续在中场博弈,独自离开前往门口。
“贴到门啦。”胜局已定杨桖语气不由变得欢快,在消息栏发出“专心破译”叫开了机子。
警报声骤然响彻晦暗无光的天际,没有传送的黄衣只能继续和囚徒周旋,板子全被拍掉,已经没有喘息的余地,囚徒在将死之际用掉了本局第三个飞轮,随后翻过窗被一根触手拍在地上。黄衣从左侧绕过窗户赶来牵人,就在以为一切结束的这一刻,黑色的淤泥上漫出金色的玫瑰,不知何时爬上倒地之人的脚踝渐渐覆盖身体,在暗紫色触手将缠上他的前一秒厚重的泥土遮上最后一丝青白色面容,带着人消失在草地中不留下一点痕迹。
“surprise!!!”杨桖骄傲又自信的声音响起。
缠绕棺材的墨绿藤蔓缩回,暗黑色淤泥裹挟在棺材中的囚徒人偶身上,再一点点从睁开的眼开始消退,最后一朵鲜艳的黄玫瑰随着从棺材中踏出的脚步被吹散在空中。
入目是敞开的大门,过膝披风随意搭在双肩的入殓师轻笑一声,看着返生之人伸出手,一只金色的蝴蝶轻轻停在手套上,振翅间名为希望的金粉洒在途经,而它自由地飞向远方。
程榴呆愣着没移动,一边杨桖洋洋得意道:“兄弟有难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呢?幸好我刚刚去路过你们大战,这局入殓没白拿!”
“愣着干嘛?走啦。”入殓师在他旁边贴了个□□人贴纸又转了半圈往大门走去。
程榴依旧没操控角色,一秒后匆忙低下头,指腹压在轮盘上磕绊地跟在后方。
杨桖的欢呼似乎还在耳边,如洪亮的警报一样亮在昏暗的客厅。
心跳很快,似乎要冲破胸腔,他笑的真诚又明媚,如盛夏的向日葵,又像磁铁的N极,而他总被吸引。
忍不住注视他上挑的嘴角,恍惚低头才发觉自己也早已弯了眼。
赛后那个击球手正在接连不断的发消息滑跪感谢,并表示想出钱让杨桖打单子,杨桖抢过程榴手中的手机用小号回复:
不接单子,菜就自己多练,游戏还要别人代打你吃饭怎么不让别人帮你吃
说完后他没再管直接退了赛后将手机还给程榴,程榴脑子有点乱话到嘴边没过脑直接问了出来:“你技术这么好代打能赚很多钱,怎么不接?”
杨桖回消息的手一愣,抬头看他,程榴话出口的瞬间便意识到不妥,刚想草草结束这个话题杨桖很自然又有些认真的回他:“因为我觉得不好,本来一局游戏匹配到的人实力差距很小,如果为了盈利帮四五阶的人代打,平衡会被打破,对匹配到的四五阶监管很不公平,能力差距被放大让游玩体验减少,玩游戏不再有趣了,那游戏就没有意义了。”
说完他神色变得轻松,一只脚盘在沙发上。
“再说了,我直播还是很赚钱的,也没有很穷啦。”
程榴垂眼片刻,杨桖手机在手中震动几下屏幕亮起,他划开看了眼消息哦了一声随后兴奋的把聊天框亮在程榴眼前,通过好友验证的消息下面对面三花猫头像名叫小竹的人发了很简短的两条消息和位置。
小竹:抱歉现在才看到
小竹:本月只有明日下午两点到五点空余,有需要店面定位发你
“那个大师,我们明天一起去看看?”杨桖一只眼漏在手机外亮亮地看着程榴,程榴瞥了他一眼随后移开眼点了点头。
“ok!那我回房去咯你早点休息。”他刚起身衣角忽然被拉住,茫然回头只见程榴正垂首从茶几下翻出绷带和碘伏。
“今天的绷带没换,换完再去吧。”程榴拿棉签沾好碘伏,神色淡然看着他。
杨桖眨了眨眼,心里突然像被棉花包裹,轻柔的像春风又和鹅绒一样暖和,他突然想到,前几天马马虎虎好几次忘了换药,出来吃饭或者消食的时候程榴总会不经意提起,那时只当是他凑巧提醒,现在杨桖才迟钝地恍然,其实从来没有凑巧,只是有人默默记在心底,在自己忘记时出现再隐匿。
眼睛忽然有点酸,他笑了笑坐回沙发里手臂圈住程榴,很快也很轻的一下,随即马上松手,他感激地望向他茶色的眼睛开口,没注意身前的人僵住的手臂。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真的非常、非常、非常谢谢,我会一直记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