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隔间门窗内,屋内两个少侠围坐在大盟主周围。
“盟主,我谢师兄真的是太子吗?这么大的事他竟然瞒地这么隐密。”
大盟主早他们一天知道这个消息,那是他也是万般的不可思议。大盟主已经将近中年,身上多少有点或大或小的毛病,就在前两天,这腿疼的毛病又犯了,便带着一群人前往鬼市寻药,恰巧听说百花楼来了新的花魁,好奇地前往一观,就碰见了一人的身形武功像极了谢书。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是不信的。”
那样的身手江湖中也就一两人,大盟主当即决定留下继续看看,然后就碰到了官兵前来搜查,便决定静观其变。
当时,谢舒和方忆才逃出鬼市,便又碰到了一队追兵,看他们的衣服,与鬼市中追杀矿工的是同一批人。正当谢舒和方忆决定杀出重围时,不知何处跑来一堆人,蒙着面,身手高强,将追兵三两下的收拾完,随后围住这四人,将一把刀放在了谢舒的脖子上。
“打劫。”
当时方忆还真的以为是山贼,但气氛又不大对劲,既然是山贼,又怎会帮他们处理掉这些追兵。
谢舒不急着反抗,反而笑着调侃道:“盟主,你走路都一瘸一拐的,还要打劫我啊。”
山贼也摘下了面罩,虽被揭穿,且不恼怒,带着略微不甘的语气说:“哼,若我再年轻十年,单手也能将你小子揍趴下。”
正回想着,就见到推门而来的谢舒,方忆也认出了所说的大当家正是武林盟的大盟主,而那箱兵器也是盟主派人在鬼市中找到的。
方忆致谢道:“多谢盟主出手,真是帮了我们个大忙,不知道该如何感激。”
“弟妹不必多礼。”大盟主示意他们落座,从身后拿出一个箱子,“那日一见,便知弟妹也是练武之人,我武林盟别的不多,武功秘籍,灵丹妙药有的是,今日顺道给你送来一箱。”
方忆看着那一箱各派高手的武功秘籍和能当饭吃的一壶壶丹药,忍不住感慨道“这是不是太多了……”
大盟主却摆摆手:“不多,大多丹药是用来放着中毒用的。”只是说道此处,大盟主不得不仔细叮嘱一句。
“最近有兄弟发现了药仙的大徒弟出了云州,一路往京城去了,你们可要当心啊。”
谢舒却想到了药仙的规矩:“不是说,药仙的弟子需一辈子待在坟中,非死不出么?”
这一点大盟主也知道,这正是他疑惑的地方。
“正是如此,不知为何他的大弟子会逃出去。但此人必定深通毒理,必要小心防范。”
聚散终有时,一席宴罢,大盟主也要回去处理盟中的事了,临走前特意叮嘱道。
“虽我们之间没有嫌隙,但朝堂向来与江湖不和,现下的太平来之不易,未防有心之人借机生事,我们之间的关系还要保密。”
被禁闭府中,又削了兵权的安国舅将书桌上的花瓶一一砸烂,拿起鞭子将前来请罪的杨主事打的滚地哀嚎、血肉模糊,仍不能消解心中怨气?
一旁的黑衣人也受了牵连,被安国舅质问道:“你说矿洞都封死了,那箱已经在鬼市上卖掉的兵器,怎么会又回到太子手里?”
黑衣人低着头禀报:“小人事后去问了鬼市的人,听他们说,是武林盟的大盟主派人收走的,不知为何到了太子手里。”
“难道太子和武林盟有什么关系?太子会不会找到了我的罪证?”安国舅十分惧怕,却也强按住脱缰的理智思考着,“若是那样,宁可我先动手,趁我的人马还没被发现,把他们都杀了!”
安国舅怒吼过,又陷入了沉思,不一会,他吩咐道:“不,先想办法联系宫中的安贵妇和三皇子,就说我有事情要和他们说。”
这边谢舒和方忆送别盟主回到府中,便接到了方府的消息,传信之人说,方老太太重病不起,神志模糊时还在念着方忆,应是记挂她这个孙女,让方忆即可回家。
谢舒在一旁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一边安慰方忆,一边与方忆同去方府。
方府中方老太太的床正围着一大家子人伺候,见方忆赶来,方夫人立刻招呼她来到祖母的床边,祖母已经念着方忆多时了。
谢舒见方忆一下车就急忙忙的跑入方府,也紧跟了上去,见到了方老太太,她已经年老,身体经不起折腾,又逢一遭病痛,气色很差。
方忆一见到祖母如此,便不禁眼眶中悬着泪,但怕又惹的周围人更加伤心,便忍了下来,静静坐在祖母身边,轻声唤道。
“祖母,我来看你了。”
方老太太本在昏昏沉沉的病着,却在此时渐渐的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到了眼前的方忆,有气无力说道:“你来了。”
说完,便看见了方忆身后站着的谢舒,方老太太似乎回忆了一下,又似脑袋糊涂了,指着谢舒:“你果然嫁给了这小子,我当初就看出来你很喜欢他,还拉着他不让他走。”
方忆不明白祖母在说什么,一旁方侯却急忙起身谢罪:“家母这是病糊涂了,出言不尽,还请太子殿下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