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头雄狮在巡查着属于其的地盘儿。
梦羽一愣。
他并未想到琴江还要这么做。
倒是幸好他这段时间都跟紫露呆在一起,连个消遣都没有。
否则,怕是今晚非要闹个天崩地坼不可了。
梦羽甚至是主动地转动着脖子,让琴江看个清楚:“主人,你莫要多想。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变心的。只是现在时间并不合适才是。若是主人想,等着我们从这里离开之后,我必定与主人寸步不离,如何?”
琴江检视发现,梦羽的脖子上确实是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有,心头那块悬着的石头落下,迸溅起委屈的涟漪:“这是你说的。”
梦羽直视着琴江的眼,无比认真:“是我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琴江抽抽鼻子:“我记住了。”
松了手,翻身坐好。
梦羽也跟着坐起身来:“主人莫要多想。”
揉了揉被琴江捏红的手腕。
琴江瞄了一眼梦羽的手腕,轻柔抓过来,缓缓地揉着:“我也不想多想,只是很久没和你在一起了,感觉到心里空落落的。”
梦羽一怔,一个疑问脱口而出:“我不是一直都陪伴在主人身边吗?”
心底里暗道,琴江居然会疼人了?
这...
琴江憋憋屈屈地看了梦羽一眼:“可我还是感觉,你有些同我生分了。”
梦羽哭笑不得:“主人,你多心了~”
可琴江还是这么觉得:“我...”
梦羽抽回手来,攀上琴江的脖子,与琴江额头相抵:“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的,无论如何。”
琴江皱皱鼻子,还是委屈吧啦的。
梦羽轻轻吻了吻琴江的嘴角:“好了~主人别沮丧了~若是主人那么离不开我,要不就随我下楼,看着我替主人收拾行装?”
纵使如此,琴江还是兴致缺缺:“嗯~”
梦羽觉得,琴江也太贪心了些。
稍稍后撤,略有些疑问:“即使如此,主人还是不高兴吗?”
琴江揽住梦羽的腰,说个话都带着浓重的鼻音:“一想到你我的亲近之时,仅仅只有一月时间,等到回来,又只有如同现在这般。光是想想,就心头又感觉有些难过。”
梦羽凑过去,与琴江鼻尖相蹭:“主人,你忘记你的目标了吗?你想想,只要稍微忍耐一下,我们便会有大把在一起的时间,又何苦在乎那朝朝暮暮呢?”
然而,现在的琴江却真的更加期待朝朝暮暮。
纵使心里觉得梦羽说的没错。
可就是有从内心深处往外延伸而出的委屈。
仿佛变作了一尊望夫石。
夫君不愿亲热,便是讨厌他了。
夫君不愿近身,便是不想要他了。
怎么不委屈呢?
梦羽感觉到,好像琴江心底里的委屈都要把他给吞没了一般,在心底里深深地叹了口气:“好了,别难过了~”
一个翻身,将琴江压在床上,捧住琴江的脸,细细密密将琴江的唇描摹。
轻轻撬开那张锋利的薄唇。
一点一点将那委屈吞个干净。
琴江就揽住梦羽的细腰,感受那豪华的手感:“嗯~”
这下,心里嘴里可甜了~
直到把琴江的气全部慢慢抽干,梦羽才抬起头来,笑着摇摇头:“主人越发的像个少年人了~心思既细腻又忐忑。”
琴江皱皱鼻子,眼睛看向他处:“还不是因为我在乎你啊~”
整个人跟烧起来似的,红透了。
梦羽见得这样的琴江,忍不住地叹道:“得主人如此,夫复何求?”
琴江亦是:“得你如此,夫复何求?”
又是异口同声。
这样的默契,谁人能敌?
两人愣了一瞬,相视而笑。
琴江伸手,按住梦羽的后脑。
梦羽在心底里笑笑,还真是贪心。
想着也让琴江委屈了,还是顺了琴江的意。
缓缓低头,相思缠绵。
然而,琴江倒是想要贪心,身子骨可不允许。
这气息因为变作了普通人,浅了很多,还没亲多久,就忍不住地肩头上翻。
梦羽察觉到,便徐徐停下来。
等着琴江把呼吸调匀。
看着琴江张口呼吸的样子,梦羽丝毫没有办法把这般模样的琴江往芙蓉暖帐那方面去想。
只觉得...
第一层感受是,怎么那么菜?
第二层感受是,就这样还想那事儿?
第三层感受是,幸好他本就没打算干什么。否则,待会儿琴江要是给他表演个猝死什么的,那就大条了。
梦羽在心底里深深叹了口气,与此同时也有点怀疑此番模样的人,到底是琴江还是苏梓芩。
梦羽瞧琴江已经缓过气来,伸出手去,轻轻点了点琴江的唇珠,又挑挑眉。
琴江两颊晕红。
但还是听话地起身,让梦羽给他更衣,好生休息。
梦羽依旧是等着琴江睡着之后,再一次探脉。
按说,若头晚经历过情事,脉象上应该有变化。
但...
梦羽真的觉得是奇了。
甚至是怀疑起了他学习的医术。
实在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梦羽便暂且放下。
为琴江掖了掖被子,下楼回屋。
回到屋中,只见紫露都已经靠坐在床头了。
下意识地瞟了一眼窗外。
居然都那么晚了吗?
梦羽肩头一塌,来到床尾,开始更衣:“准备一下吧~事情已经安排好了,明晚丑时正出发。”
紫露环手抱臂,还有点得意:“不用准备了,所~有~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梦羽更衣的手一顿,又继续动作,心里的甜味就这么荡漾着:“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可心了~”
原本他还计划着今晚已经很晚了,等着明天的时候,他再给琴江收拾。
倒是没想到紫露连着琴江的东西都给收拾了。
紫露瞥了一眼窗外,带了一点狐疑将梦羽打量:“对了,哥,你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晚?至少晚了半个时辰。”
梦羽刚进屋的时候,他就发现梦羽的衣衫有点凌乱。
这很难不让人怀疑,梦羽和琴江之间发生了什么。
尤其,在烛火的映照之下,梦羽的唇色十分艳丽。
莫名的,这酸味就往嘴里顶。
虽然这话只是普通的询问,但多少有点逼问的味道。
梦羽现在才发现,其实这俩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他这刚刚才叫做是舍身安慰了楼上那个哼唧怪,这会儿他居然又要面对紫露的盘查?!
这可真是...
绝了~
他刚刚还觉得紫露是小甜心,下一刻就打脸了?
这...
梦羽将脱下的衣衫理了理,又从外衣里把琴江交给他的信物拿出来:“安抚某人受伤的心灵去了。”
来到床边坐下,一骨碌滚上床。
靠坐在床头,略带了点撒气地把紫露的被子抢过来盖着。
紫露一瞧,索性就往梦羽身边挪,和梦羽贴贴,顺带也用余光瞟了梦羽的脖子一眼,发觉没有痕迹,这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苏梓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