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拿起杯子,抿上几口茶。
但眼睛却忍不住地乱晃。
小心心也跟着不怎么安分。
紫露正欲甩上两下手,却蓦然想起了什么,也是耳根子一下就蹿红了,连忙把右手搁在了膝盖上,掩去手掌的晕红。
梦羽的小心心在茶水的安抚下稍微听话了那么一些。
发觉气氛有些怪异,梦羽清了清嗓子:“嗯哼~那个...那个关于祠堂的事情,琴江推断,答案应该就在那个密室中。”
原本梦羽是想要将这种有点怪异的气氛驱赶一下的,哪里知道他竟会结巴,这下可是更加尴尬了些。
紫露微微偏了头:“那个...那个...或许吧。”
梦羽简直想要咬断他的舌头。
但他必须得赶紧冷静下来,否则他这控场的人都这么不淡定,该怎么了得?
稍稍缓了缓那种羞赧,正经道:“此事,还得等他前往密室一探究竟之后,才能知道了。这个暂且可以放上一放。今天,还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我和琴江都有些始料未及。”
紫露一边安抚着他那乱蹦的小心心,一边盯向面前的茶杯,不敢看向梦羽:“什么事?”
梦羽拿起茶杯,再抿了一口茶,才道:“我和琴江都原以为昨日苏菱荏找‘苏梓芩’单独谈了这个继任和在祭天仪式上唱祝词的事情之后,会逐步地安排相关事宜,等着祭天过后,就安排接任仪式什么的。但没想到,今天在早会上将明日的祭天仪式流程确认之后,苏菱荏竟宣布了这件事,但又没有移交印件等之类的仪式,甚至琴江连就任演说都没有,且那些人的反应还是理所当然,甚至有些冷淡。”
紫露的左手攀上了茶杯:“...也许这就是差别。”
梦羽浅浅叹了口气:“正因为不能将琴江掌权的过程作为参照,所以显得很多事就那么扑朔迷离。”
紫露稍稍抬眼,但还是没有看向梦羽的脸:“...哥,我还是那个意见。”
梦羽了然:“我知道。但这心里总是这么七上八下的,也怪难受的。”
紫露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对了,苏菱荏为什么要说在祭天之后?这难道有什么讲究?”
梦羽右手的拇指微微摩挲着食指:“我想...琴江对此的看法应当是在我们暂且还不全然了解此处的时候,千万不要越线。今早,他跟我交换了一下意见。他对这个事情的考虑重点在,那个祠堂究竟为何被藏了起来。昨晚跟他说这个事情的时候,他也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关于祠堂的事情,我觉得...他可能是对我们非常有用的解密人。他幼时所居住的‘幽篁轩’里就有祠堂,日后他执掌的景廷派还有像‘尚明堂’那样的墓祠,且在‘万柳山庄’中,他也亲口承认,有些机关我破解不了,跟他是琴家的人有关。我觉得,此事他应当对此是有些比较明朗的思考方向的。且他对此的感受是觉得有趣,又忍不住地想要去猜想。他本身虽然是身体的表面被规矩束缚,实则他的内心却是蔑视礼法的。这种要去薅人家祠堂的事情,他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按照这种情况,他应该在今日得到那个信物之后,就会趁此前往那个密室,暂且不说寻找答案的事情,也会前去探上一探。如此,他在回来的时候,也能与我们更加有效地探讨这件事。但分明他今日下早会就下得挺早,却没有去。他虽然未向我提及没去的原因,但我不难推测他应当是这样想的。就目前而言,他还存在着一个身体尚未复原的问题。即使他确实有逾矩的想法,他也不会轻举妄动。毕竟,他就算是全盛也打不过苏菱荏啊~这是最坑的地方~否则,我们又何必那么小心翼翼?”
紫露眼眸稍亮:“哥哥的推测,确实很有道理。如此,我们静待结果就是。”
梦羽微微点头:“嗯~”
瞥了一眼窗外:“这会儿也不早了,我们早些休息?明早可还有一阵折腾呢!”
紫露看向梦羽:“哥,你确定不要我帮忙吗?这礼服穿起来可是相当麻烦的啊~”
梦羽垂下眼,抿了抿唇,复又抬头道:“这...其实不是确不确定的问题。而是你的身份,成为了这其中最大的阻拦。”
紫露高高扬了一下眉:“这玩意儿那么泾渭分明啊?”
梦羽轻轻叹了口气,道:“‘苏梓莘’既不属于权力阶层,又不属于祭祀人员,你只是来借住的,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