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不太符合琴江气质的声音一炸,梦羽才一下反应过来,虽然还是上前去扶人了,但那憋笑的样子,确实很刺眼。
琴江也不想这么没气势的,但就真的很腿软。
分明他今天也没干什么~
果然,这地方就他妈的相当邪门儿!
被梦羽扶住了,琴江还是有点不甘心,就又瞪着某人。
某人这下是极有底气:“再瞪,我就撒手了哈~”
琴江咬着牙,笑得极为渗人。
但梦羽却心情极好。
扶着琴江在床榻边坐下之后,梦羽转身去把房门关了,再将手中的穗子往琴江的书桌上一放,才折转到琴江面前,蹲下身来,抓住琴江的衣摆,就是一掀。
此刻,坐下来的琴江稍稍感觉好了点,但还是有点喘。
看着梦羽的动作,本来觉得有点奇怪,想要制止,却没什么力气来乱动。
梦羽此刻就盯着琴江的双腿看,那专注的目光都好像化身了一把匕首,正对琴江的双腿割开皮肉,拨开经络,钻透骨头。
或许是梦羽的目光太过锐利,即使这会儿琴江还感觉到有点乏力,但还是忍不住地想要把双腿收拢。
他总有一种像被梦羽给扒光了的感觉。
然而,他的膝盖才有了点儿动作,就被梦羽猛然按住,力气还有点儿大。
这导致了他没法再动作。
但这种四仰八叉的情况,不仅仅失仪,还好像点燃了某种怪诞的羞耻的线香,让他耳朵微红,膝盖还在隐隐地跟梦羽较着劲:“你干嘛?”
梦羽抬起头来,眉头微锁:“你干嘛!别乱动!”
琴江这下不依了:“凭什么!”
梦羽很想翻个白眼的,但却见到了琴江那微红的耳朵,一下福临心至,知道琴江为何要乱动了,拿出了医士的专业,冷淡地看着琴江的眼睛:“我不做什么,只是想要知道,你为何昨今两日都出现了这种骤然腿软的情况。这种情况,无论缘由是何,只要发生在这‘靛叶居’肯定不是什么大事。但要是发生在明日的祭天仪式上呢?别一天到晚东想西想的!我又不是你那种登徒子!”
琴江这下更不依了:“你说谁是登徒子呢!”
暗暗瘪了一下嘴:“到底是谁昨天乱啃的!”
直哼哼:“冤得要死!”
梦羽微微有些错愕。
他没想到,琴江不仅不配合,还这么说。
心下蔓延上了一些难以言说的感觉,但现在,他却不愿去理会这种莫名。
稍稍放软了些态度,但眼眸中那种属于医士的专业却没有收了去:“我们能够不较劲了不?这不是一件值得较劲的事情。我曾经经手了很多人的身体,但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我...事实上都有些不太确定,到底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根据‘他’提供的说法,以及苏菱荏等人的证实,还有苏菱荏的给药等,几乎可以明确,‘他’提供的说法是准确的。但你这种莫名一下就被抽去全身力气的情况,我...找不到解释。若是无法探知病因,你让我如何行事?今日,通过你的描述,可以肯定你今日走的路绝对少于昨日的三分之一。为何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你...为何要瞒着我你气喘的事情?我们现在是在同舟共济,你却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瞒我,你若真的不想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