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紫露对此感到很是诧异,自己哥哥怎的如此笃定?一句疑问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我昨天晚上仔细思考过前因后果,发觉此事存在蹊跷。而蹊跷就在苏菱荏怪异的眼神,以及苏梓芩在此地的身份上。”
梦羽提出了两个关键点。
“哥哥是想说,这苏菱荏怪异的眼神,应该是在介意苏梓芩就在那神秘的祠堂附近和苏梓芩有那个获知祠堂秘密的能力,以及苏梓芩很可能会做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亦或者苏菱荏的眼神代表着他对这件事持一种不赞许的态度?又或者他想隐瞒一些什么事?”
紫露根据梦羽的提示,往深处想了想。
可是,越想就越觉得这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简直就是处处充满算计和陷阱。
“你想想呢~”
梦羽眼露精明,微微一笑。
“嘶~这狐狸可埋藏得挺深啊~”
紫露感觉,这苏菱荏很不好对付。
“而且,搞不好我们也是他忌惮的对象。”
梦羽自然知道这个苏菱荏不好对付,并且梦羽还知道他和紫露都处在一种莫名的危机中。
“为什么?!我俩对他半点威胁都没有,好吗?”
紫露感觉,梦羽这种推论着实太过天马行空。
“你就没感觉出来,我俩的力量比他苏菱荏的还强?但要说强,又不是完全的强。有可能因为我们是精怪,所以首先便和他们人不同。我能感觉到,我们身体当中似乎有一股比较特别的力量存在。在这一股力量没有得到释放之前,我们确实比较不太行。但若是这一股力量获得释放,融合现目前的力量,则很有可能我们的力量会超过苏菱荏。虽然并不知道这契机应该是什么,但是我们这种情况,确实有他忌惮的理由。并且,此事还牵扯到我们现在的身份上来。我们现在,一个是苏梓芩的贴身内侍,一个是苏梓莘的贴身内侍。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跟在主人身边的仆从,无非就那么几种,要么是脑子好使的,就是贴心人儿,要么是纯粹做事的,要么是做事兼打手的。我们现在的力量并不强,就是个勉勉强强能够用点比较基础异能术的样子。而苏梓芩和苏梓莘都是苏家的人,且苏梓芩还是除了苏菱荏外最强的异能修行者,那么以此推断,他们当中至少苏梓芩是不需要打手的。如此,也就暗合了纯粹做事的这种情况。但又为何会有这样的不同?此事,细细思之,可不简单。”
梦羽轻轻摇了摇头,眼眸深邃。
看着梦羽如此冷峻的模样,紫露感到似乎一瞬之间,这间斗室就变成了一个冰窟。
被这冰窟中的寒气所摄,紫露冷静下来,按照梦羽给的提示去细细体察自身身体的状况。
虽然梦羽描述得足够清楚,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原因,紫露对此的感受并不明显。虽然能够隐隐戳戳的有那么点模模糊糊的感觉。
鉴于这般感受,紫露说不上对梦羽这一番推论,究竟是什么感觉。
虽说任何人都忌惮比自己更加强大的人,但前提也得是彼此之间存在利益冲突。按照现在所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无论是梦羽,还是他都和这苏家是一种绑定得非常死的关系。如此一来,这刀刃一致向外,又何来的忌惮呢?
除非...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但就感觉上而言,应该这其中有什么限制。
否则的话,明知是非我族类,还做这种绑定的事情,怕是嫌弃命太长了。
绑定这种事情,肯定是能制住对方,才会这么做的。
尤其他们现在都是这么个仆从的身份。
再说,现在无论是梦羽,还是他,对此地的了解都叫做寥寥。
这般情形下,就做如此推论,是否合适?是否准确?是否有意义?
这些问题都非常的值得考量。
若是猜的没错的话,或许是这突然之间出现的几乎开挂般存在的属于太上长老的力量,让梦羽懵了。
否则,明知现在对于此地了解彼此都是寥寥的情况,却做可以叫做是如此大胆的推测,似乎也有些失了梦羽惯常的水准。
更何况,这所谓的契机是什么?
现目前,这记忆的问题,可谓是他们三者在此地相当的拦路虎。
谁都说不清楚,什么时候就会暴露。
难不成是暴露的那一刻,就突然强大了?
把这里给横扫千军了?
这委实是太过荒谬。
而且,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假设梦羽的推论是对的,那苏菱荏岂不是疯了?
明知苏梓莘并不强,还找个肯定能够压死苏梓莘的人在一旁?
这也太不现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