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殷子渊的反应速度远超常人,他如同鬼魅一般,瞬间闪身至军凌翰的面前。他的眼神冷冽,一手抓住了军凌翰握着匕首的手腕,另一手环住了墨然的腰,将他紧紧护在怀里。殷子渊用力一捏,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军凌翰的手腕被硬生生地掰断了。他惨叫一声,手中的匕首也应声落下。
殷子渊没有给军凌翰任何喘息的机会,他猛地用力一脚踹在军凌翰的胸口上,强大的力量瞬间将他踹飞了出去。军凌翰重重地撞在了墙上,墙面伴随着一声巨响瞬间碎裂,随后他无力地摔落在了地上。他捂着胸口,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表情痛苦地皱起了眉头。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恐,显然没有料到殷子渊会如此强大。
殷子渊冷冷地瞥了一眼在地上的军凌翰,他的视线随即转向怀中的墨然,眼神瞬间变得柔和。他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墨然的身上,当殷子渊的目光触及墨然脖子上那一圈被军凌翰勒出的红印时,瞳孔骤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与自责,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圈红印,声音低沉且自责:“小然,我...”
墨然感受到了殷子渊的自责,他柔声打断了殷子渊的话,声音中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我没事,子渊,你来得正是时候。”他的双眸清澈而坚定,内心的惊恐在看到殷子渊的那一刻便已烟消云散。
听着墨然的安慰,殷子渊虽然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怒火,但心疼之情却愈发难以抑制。他转过头,目光冷冽地看向地上正挣扎起身的军凌翰,双眸中透露出刺骨的寒意与浓烈的杀意。此时,军凌翰的眼神中满是阴狠与狡诈。正当殷子渊准备起身对付军凌翰时,墨然却紧紧拉住了他的手臂,眼神中充满了制止的意味。
墨然轻声说道:“子渊,无论如何,军雁是无辜的,我们不能杀他。法器肯定在他身上。只要破坏了法器,军凌翰的灵魂就会消散。”
在殷子渊和墨然说话的同时,军凌翰已悄然将右手移至身后,紧紧握住那枚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白玉佩法器。随着法器力量的缓缓流淌,他身上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军凌翰缓缓站起身,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震惊、不甘、愤怒,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嫉妒。那个曾在两千年多年前,在比武中败给他的娇贵太子,如今的力量与速度竟已远远超越了他。这种落差让他难以接受,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趁着两人交谈分神,军凌翰从白玉佩中幻化出一把古刀,他拔出古刀,咬牙切齿,双眼凶狠如狼,怒吼一声:“殷子渊!”随即挥舞着锋利的古刀,向殷子渊猛刺而去。殷子渊的反应速度极快,几乎在刀出鞘的瞬间便已经察觉到了危险。
他侧身闪避,同时迅速拔出身后的长剑,反手一剑精准地挡开了军凌翰的致命一击。军凌翰一击不中,又挥刀劈砍而来,殷子渊则以剑相迎,两剑相碰,发出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并碰撞出耀眼的火花,连洗手间的玻璃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几番交锋后,军凌翰已大口喘息,而殷子渊却依旧从容不迫。他本想痛下杀手,但想到墨然的话,便只守不攻。军凌翰察觉到殷子渊的防守策略,心中倍感羞辱。
他怒目圆睁,面目因愤怒而扭曲,吼道:“殷子渊!圣皇是你的父皇!你竟然为了一个白鸣而把他封印了上千年!!你个逆子!圣皇力排众议封你为太子,为你铺好了路!你到底还有何不满!!”
殷子渊冷冷地看着军凌翰,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悲哀和无奈。他并不想解释什么,因为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军凌翰都不会理解。他只是默默地握紧了手中的剑。
军凌翰突然间借力跃起,挥动手中的古刀,猛地砍向殷子渊。殷子渊反应迅速,挥剑迎击。两把兵器在空中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就在这一刹那,军凌翰突然变招,他飞起一脚,重重地踹在了殷子渊的胸口。殷子渊猝不及防,整个人被踹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子渊!!”墨然惊呼一声,连忙跑过去扶起殷子渊,紧张地问道:“子渊,你没事吧?”
殷子渊站起身,擦掉嘴角的血迹,看向墨然,柔声道:“我没事,小然,站远点。”
接着,他转头看向军凌翰,冷声道:“殷枭夜残忍无道,你倒更像是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