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女人也做美甲,但她们大多数只做本甲美甲,对延长甲反而不感冒。他没见过陈月姐姐对指甲过多处理,她只是将指甲修的圆润整齐,打理的干干净净。
花荣心想,自己的小变化能够被第一时间注意到,并且得到正向的反馈,其实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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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荣这些天翻来覆去地想海门那两天发生的事,那一晚的相拥而眠,那个许愿牌上的文字......一幕幕就好像还在眼前,但自从他们回来后,两个人的关系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并没有更多进展。两人还是晚上单独呆一会儿、聊会儿天,之后各自在各自的院子里休息。
连个拥抱也没有,明明那天......知道不能着急,花荣心中却止不住地焦躁。
但还好他又忙碌了起来,一转眼开庭的时间到了。
他这些日子不知道收到多少来自苏家的电话和辱骂信息,他没有拉黑他们,只是将信息保存下来留作证据。反正这个号码也被他舍弃了,苏家人想发泄就发泄吧!
法庭外,习叔一直在外面等候着,直到看到花荣出来,第一时间冲他咧嘴微笑。
花荣同样对习叔笑了笑。
“花先生,看来您没用上我。”
结果尽在不言中。
车上,看着手中的材料,花荣回想着苏家人的判决结果,并没有感到高兴。他只是没想到自己也可以独立地处理这件事。过去的他,好像一直把自己看的很低,面对苏家人对自己的侮辱,也只是想尽可能的躲避。
他心底是自卑的,是抬不起头的。
摸着手腕上的镯子,他又回忆起自己筹不到治病钱时的窘迫,只能跟邻居苏大红、张闻秀他们低头。当时他的家都变卖了一半,可以说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父亲留下的镯子还值钱......去典当行卖不出价,人家也不稀罕收,张闻秀不知道怎么知道的,跟自己说他可以给自己钱,帮自己保管遗物,但是需要花荣签下个保证书。如果他两年时间内还不上镯子的双倍价钱,不但镯子不能还给他,还得再倒赔其总价的百分之十。
当时他真的走投无路了,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就是张闻秀,他的“秀叔”。想来也讽刺,自己的之前的盲目行为为今天埋下了坑,刚刚法庭上张闻秀用这张保证书,证明自己将镯子夺回去的行为属于“抢劫”。
张闻秀似乎认定他无法证明自己,毕竟当时他给张闻秀的是现金。那时张闻秀劝说他用现金还钱,如果他先将钱存到银行再用支付软件进行转账,不但需要利息还麻烦,张闻秀还说什么能省一点是一点......
可笑......这都是坑。
他当时为了按时还账,每个月都提前支取销售提成,鲁哥担心他小小年纪乱花钱,每次都要让他打个条子。他也实诚,条子的内容写的很详细,每次都写下支取的金额、支取的日期和支取的理由。
可能他真的很幸运,中途休庭时他赶紧联系了鲁哥,鲁哥也在最快时间带着这些“条子”赶来。
因为张闻秀的证据不足,一是保证书不合理,这属于民间高额放贷,二是张闻秀无法有效证明花荣没有按时还款,三是花荣在写保证书期间属于未成年......
而习叔给他的视频起到了关键作用,苏家多人动手已成既定事实,属于被严厉打击的行为。“橙诺”上被保存截图的言论,渝想斋负责人的电话录音以及他的道歉信等更是将这个案件一锤定音。
苏家这些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想到她们在法庭上又喊又叫,接连被警告的样子。他真的有些后悔。为什么他直到现在才明白掌握证据的重要性?如果再早一点,他收集苏大红对他猥亵行为的证据,是不是他的阴影也就随之消失了......
好像自从和陈月姐姐在一起后,他一步一步地成长,以前像一团迷雾似的事情,一下子就被拨开了。
习叔不是第一次来绛月轩,自从花先生频频出事,陈小姐实在放不下心,让他每天汇报花先生当天的事。
他自从退役后便一直为陈小姐服务,陈小姐这人虽然看起来很平易近人,但实际上她跟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
习叔之前出任务时见过大场面,与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唯独她这个年轻人让让人难以捉摸。
“陈小姐,花先生今天开庭很顺利,虽然中途出现了意外,但他自己把事很好的解决了......”习叔说着说着,语气中带了几分骄傲。
他没有孩子,看待花先生就像看待自己的后辈一样。
陈月看了习叔一眼,语气平和地说:“习叔,你做得很好,有你在花荣身边我就能放心了。还是像我之前说的一样,发生任何事,除非必要,都让他自己处理。”
“如果你也处理不了,就立马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