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连怡安疯一般跑了过去,她慌忙地伸出手去拉他,她的手好像碰到了他的指尖,她看着他高举着双手坠下了城楼。
连怡安大声哭喊道:“不要啊,怀安哥哥,不要啊。”夏云深一把拉回失去理智的连怡安,连怡安拼命地挣扎着,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她的怀安哥哥就这么死了。
夏云深控制着她喊道:“怡儿,他已经死了,你看清楚了,他已经死了。”
“不,不会的,他不会离开我的,他不会死的,不会的。”连怡安嘶吼道。
黄培突然手持短刀冲了过来,在他快要刺中夏云深的时候,重湖在他身后,一剑刺透了他的胸膛。他的短刀掉在了地上,嘴里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重湖抽出长剑,黄培倒在了地上,连怡安挣脱了夏云深,跑到了他身边,哭着喊了声黄公公。
黄培一边吐血,一边吃力地说道:“皇后娘娘,奴才去陪皇上了。”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连怡安又喊了一声黄公公,没有人回应她,她捡起地上的短刀,行尸走肉般地走到夏云深面前,狠狠地刺在了他身上。他却安然无恙,盔甲如铁一般,她用尽全力却无法伤他分毫,她不甘心,高高举起短刀,向他的脖颈处刺去,被他不慌不忙地扣住了手腕。他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怡儿,你恨我对吗?”
连怡安厌恶道:“不许你这么叫我,我当然恨你,恨不得立刻将你碎尸万断。你杀了怀安哥哥,我要为他报仇,你把怀安哥哥还给我,你把他还给我。”她双眼通红,眼睛里带着滔天的恨意。
夏云深冷笑道:“怡儿,你本该是我的,是他抢走了你,是他夺走了我的一切,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是爱我的对吗?”
“闭嘴,我曾经给过你机会,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你一次次地推开我。我终于不再爱你了,我爱上了他了,你却把他给杀了,夏云深,我永远恨你,你怎么不去死呢?”
重湖拉住她说道:“公主,冷静一点。”连怡安转身狠狠地抽了他一个耳光,她看着重湖,恨恨地说道:“是你杀了怀安哥哥,我恨死你了,我也恨死我自己了。我当初就不应该求我父皇救你,我应该亲眼看着你被我二哥折磨至死,我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救了你,我应该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你就应该去死。”
重湖不由后退了一步,满眼悲痛。夏云深怒吼道:“够了,不要再说了。”
连怡安冷笑道:“我说的不对吗?怎么,你听不下去了是吗?那你杀了我啊,像杀了怀安哥哥那样杀了我啊,反正怀安哥哥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夏云深双手禁锢着她的双肩怒吼道:“你就这么爱他吗?为了他,你连命都不要了是吗?”
“对,我早就爱上他了,爱他入骨,现在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冷冰冰地说道:“那你给我听好了,我让你活着,你就得活着,你若是敢死,我让这宫里所有的人全都给你陪葬,包括采梦和月见,包括夏怀安的女儿夏福柔。你若是死了,我将夏福柔剁了喂狗。”
“啊……”连怡安痛苦地嘶吼起来,魏琦从身后一掌砍在了她的脖子上,她倒在了夏云深身上,夏云深抱着她,满眼悲痛。
魏琦说道:“王爷,先让人把她带下去吧,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夏云深点了点头,他的暗卫抱起连怡安飞奔而去。
延寿宫内,王太后一身华服坐在大殿之上。夏云深带着魏琦和士兵们走进了延寿宫,阻拦的侍卫和太监瞬间被身穿盔甲的士兵杀得干干净净。夏云深他们走进了大殿,王太后依然端坐在大殿之上,士兵们如闪电般一字排开,守在了大殿两侧。王太后看着他们讥笑道:“一个孽种,一个乱臣贼子,你们赢了又如何,你们以为哀家会怕你们吗?真是可笑。”
夏云深平静道:“当年你害死我母妃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王太后冷笑一声说道:“你母妃本就该死,哀家当年是中宫皇后,怎能容忍她一个妾室在宫中兴风作浪,哀家从不后悔借先帝之手杀了她,谁让她不知廉耻,狐媚惑主,郑氏灭族就是她的报应。哀家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杀了你这个孽种,还有你这个乱臣贼子。”她突然指向魏琦,愤恨道:“你害死我的淑儿,哀家当初就应该活刮了你。”
夏云深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一剑刺透了她的胸膛,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华服,她一边吐血一边愤恨道:“孽种,你不得好死。”
夏云深抽出长剑,又一次刺透了她的胸膛,王太后倒在椅子上,奄奄一息。夏云深轻声说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当初你对我母妃做了什么,我全都还给你,你的尸体会被扔进乱葬岗,不会有人为你收尸,野狗会分食你的尸体。还有你们王家,我保证,我会将你们王氏一族杀得干干净净。
王太后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死不瞑目。
夏云深冷冷吩咐道:“拖下去,扔进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