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怡安公主是云深的皇嫂,云深才会替太子哥哥照看太子妃。请王爷放心,王爷担心的事情永远也不会发生,不过还是多谢王爷提醒,云深谨记于心,绝不会自找麻烦,更不会牵连怡安公主。”
连子烨微微一笑说道:“八皇子明白就好。”他说完走进了连怡安的营帐,看她睡得还算安稳,摸了摸她的额头,病热确实褪去了不少,便稍稍安心了一些。他吩咐采梦和月见照顾好公主,起身正准备离开时,连怡安却拉着了他的手,她哽咽着喊了声三哥,一颗又一颗的眼泪落在了连子烨的手上,连子烨顿时感觉心如刀绞。
送亲的队伍慢慢地往前走,又走了几天,连怡安的病热彻底褪去了,身体也不似刚开始那般虚弱,胃口好了许多。重湖每日捕鱼捉鸡,给她改善伙食,连怡安的脸色慢慢红润了起来,连子烨也终于放下心来。队伍走到了当初埋葬重湖母亲的地方,魏琦让车队停了下来,重湖对着那块依旧平坦的土地磕了几个头,母亲的尸骨早就化成了尘土,他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把土将其包裹了起来。
连怡安静静地看着他,夏云深和她说过重湖的身世,虽说他现在武功盖世,但终究是个无父无母的可怜人罢了。
终于到了洛城皇宫,夏怀安一身红色喜袍,喜形于色地迎了上来,他握住连怡安的手说道:“怡儿妹妹,你终于来了。”
连怡安行礼说道:“太子殿下万安。”
夏怀安连忙扶起她说道:“怡儿无须多礼,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本宫带你去拜见父皇和母后。”他和连怡安携手走到了梁帝和王皇后面前。夏云深紧随其后,梁帝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一别数年,他长得越来越像他母妃了。
夏怀安和连怡安叩头行礼,王皇后轻轻扶起连怡安说道:“自从安儿从南陵回来以后,便日日念叨着公主,今日本宫总算是见着了,果真名不虚传,美若天仙又温柔可爱,怪不得安儿如此喜欢。”
连怡安福身说道:“多谢母后夸奖。”
王皇后温柔道:“这一路上舟车劳顿肯定累坏了吧?”
连怡安乖巧道:“多谢母后关心,儿臣不累,能来拜见父皇和母后,是儿臣的福气。”
梁帝满意地笑道:“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和安儿站在一起,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夏怀安和连怡安同时行礼说道:“多谢父皇夸奖。”
王皇后笑道:“瞧瞧这两个孩子,果然是天作之合。”说着便挥手让身后的吴嬷嬷上前来,吴嬷嬷打开手中精美的盒子,一个晶莹剔透带着紫色光彩的玉镯,映入了连怡安眼中。
王皇后拉起她的手,将镯子戴在了她的手腕上说道:“这是本宫的母亲留给本宫的,本宫的外祖母曾经说过,这个镯子寓意着紫气东来,是祥瑞之物,母后今日把它作为见面礼送给你。”王皇后说完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魏琦,心中愤怒,面容却依然平静。
连怡安连忙谢恩,夏怀安看到她们如此亲热,幸福地笑了起来。
梁帝看向夏云深说道:“多年不见,朕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夏云深恭恭敬敬地走上前,磕头说道:“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愿父皇母后身体康健,福寿万年。”
王皇后心中冷笑,终究还是回来了,这样也好,在王家的眼皮底下,任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梁帝说道:“起来吧,这些年在异国他乡辛苦了。趁着太子和太子妃大喜之日,朕册封你为信王,王府已经修缮好了,你随时都可以搬进去。”
夏云深磕头说道:“儿臣谢父皇隆恩。”
梁帝说道:“起来吧,魏将军呢?”
魏琦上前磕头行礼,梁帝说道:“这些年你也辛苦了,魏琳还在魏府等着你呢,既然回来了,就早些回家看看吧。”
魏琦磕头说道:“臣遵旨,谢皇上隆恩。”
夏怀安牵着连怡安的手走进了东宫,良娣闻落雪和采女贺兰秋携东宫所有宫女太监磕头行礼,恭贺太子和太子妃大婚。
夏怀安笑道:“都起来吧,以后这东宫就有女主人了,你们切记要好好服侍太子妃,事事以太子妃为尊。”
闻落雪行礼说道:“臣妾等一定谨记于心,太子和太子妃累了一天了,快去用晚膳吧。臣妾怕太子妃吃不惯梁夏的膳食,特地让人准备了些南陵菜。”
“你有心了。”夏怀安虽然在和她说话,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连怡安。闻落雪心中苦涩,却依旧面带微笑。
宾客散尽以后,采梦和月见服侍连怡安沐浴更衣,连怡安感觉浑身都轻松了,终于脱掉了沉重的华服。她整个人懒懒地坐在床上,采梦和月见一个帮她捏肩,一个帮她捶腿,她缓缓闭上眼睛,疲惫感向全身袭来,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夏怀安悄悄走了进来,看到已经熟睡的连怡安,他对着采梦和月见轻轻摆了摆手,采梦和月见福身退了出去。他躺在连怡安身边,痴痴地看着她熟睡的面容,满足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