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打手就没那么幸运了,跟他们对上的来人,直接就送了他们一套连招,打的他们连连求饶。
但也不知道他们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来的,一直打到对方嘴角流血,神志不清,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才愿意停下。
等厂子内的一切都趋于平静以后。一个高大的身影,抽着烟出现在厂房门口。
他走进来的时候逆着光,让人不太看得清样貌。
等他完全进来了,模样才完全暴露在几人眼前。
但是在场的人不是被打晕了,就是被敲晕了,根本就没有人能喊出那个熟悉的名字。
来人吐了一口烟圈,遮住了辨不清表情的面目。
带队的队长只看见迷离的双眼隐在后面,像是看不清的模样。
“辛苦你们了,居然要浪费掉难得的年假,来帮我们正收拾这些渣渣。”
一个胸前挂着一排利刃的男人走出来,大概是他们的队长吧。
和来人拳拳轻击以后,才笑着说道:“为人民服务能有什么辛苦的?
好啦,大家以前可能做联合任务的时候,还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就不必多说些什么客套话了,
你说的,他们还绑了孩子来威胁这里的大人为他们办事?赶紧的,去看一看,绑来的孩子有没有什么问题吧。”
来人认同的点点头。
厂子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完了,但耐不住这些人搬来的生活垃圾多。
比如说遍地的酒瓶子了,发臭的衣服了,就连皮质的沙发都有三套!
更别说他们拉来台球桌,木质的啤酒箱什么的,把巨大的厂房分割出了好几个视线盲区。
刚才要不是靠着这些垃圾,他们没有掩护的话,在知道那些人有枪的情况下,大概是不敢就这样大刺刺的从正门闯进来的。
而是会先在周围,利用没封死的窗户,制造动静,引人出去以后,再慢慢的逐个收拾。
或者说,从窗户处,投点狼烟进来,紧接着,再从有利于他们的方位冲进,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几人分散开来,走向他们没来得及查看的视线盲区,深感奇怪,刚才闹出来的动静可不小,怎么那些小家伙到现在还这么安静?声都不声,不会是被他们拘留出病来了吧?
等几人在一堆酒箱后面,找到一个地窖的时候,悬下的心就放了大半,人应该还在这里。
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其中有一个是女队员,业务非常熟练,声音温柔的说道:“小朋友们,你们在里面吗?我们是来救你们的,方便的话,我们开门了哟。”
地窖下毫无回声,让找过来的人,心里头就一个咯噔。
这回他们也不管下面有没有什么埋伏包了,手忙脚乱的砸开地窖的锁。
搬开木板后发现,里面睡的正熟的两小孩,砸巴砸巴两下嘴,像是梦到什么好吃的玩意一样,醒都不带醒的。
长舒了一口气,还好,原来是被下药了啊。
那还好点,刚才他们打架的时候,那些人喊的哇哇叫的烂语,也没污染这些小朋友的耳朵,真好。
二狗子一个激灵,刷的一下坐起,眼睛一睁,发现周围的环境不是一般的熟悉,好像是他自己的房间,惊喜的以为是在做梦。
猛的冲向房间门,拉开,他爸妈一个正忙着收桌子,一个正带着围裙往桌上端菜呢。
见他醒来,喜极而泣。
放下手上忙活的东西就朝他跑来,一把抱住,“你终于醒了!你知道爸妈这回有多担心吗?”
说着,像是回想起了什么,对着他的小肉屁股就来了一巴掌。
“你说你当初逃什么课?你要是不逃课,能被人家抓去吗?让爸妈白担心了这么久!”
二狗子他妈猛的抱住他,像是要把儿子嵌入自己的体内一样,哭的稀里哗啦的。
二狗子再次见到父母的喜悦和安稳,瞬间就被心虚所取代。
接着,又被他妈噼里啪啦的骂了一通,下意识的就想顶嘴。
可他觉得,他妈不想听,直接就犯规,他要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了!
小五子看着熟悉的天花板,是他甩过的颜料造成的,还是五颜六色的。
以前他还觉得没什么,还觉得这是个性、青春的展现。
在经过在厂房待的这一着,他发现,和厂房内那些人无聊时,用来涂鸦取乐的丑字、丑画,还是蛮像的,就觉得花花绿绿的天花板有点惨不忍睹。
扭头,见他爸妈,一个捂嘴,又哭又笑的看着他。一个握着他的手,一脸的劫后余生。
行吧,天花板难看就难看点吧。反正他爸妈这么爱他,过两天跟他们说一声,应该就能给他恢复原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