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点，乔若凡准时乘坐保姆车来到通告地点，《我造星途》第二季的训练营地。
她打扮说是低调，又很显眼，运动鞋，卫衣卫裤外罩了一件大外套，鸭舌帽口罩齐全，还围了一条足以把整个人裹起来的大围巾……简直像个巨星！
她匆匆一眼扫到另一个入口，一群粉丝举着朱瑾菲的牌子在蹲点，其中有人似乎看到了她，几个人指着这个方向想要站起来，估计是认错人了。乔若凡不由得加快脚步，在许云云的掩护下顺利进入拍摄点。
终于到了化妆室，许云云热的脱下外套，还有点喘，回头看见乔若凡捂得严严实实，不由得问：“若凡姐，你不热吗？”
乔若凡的声音沙沙的，简单回答：“还好。”她脱下了鸭舌帽和口罩，不过不肯摘下围巾，只露出一张脸，等待上妆的素颜白里透红，许云云不由得心里感叹一声，气色真好！
节目组的造型师帮乔若凡挑选今天的衣服，一共有两套备选，正犹豫不定之际，忽听得本尊开口：“选高领那件。”
“哦，”造型师相当意外，先答应了一声，其实两套里面，她更心仪另外一套，“不过会不会太休闲了一点？”
另一套的上衣是优雅的一字领，能够凸显乔若凡优越的肩颈。
“就高领吧。”乔若凡坚持，轻咳一下，睁着眼睛说瞎话，“最近不太舒服，脖子上出痧了，不太好看。”
造型师只有道：“好吧。”
乔若凡围着围巾，先去换衣服，等到更衣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慢慢取下围巾的样子像是在取下绷带，看到脖子上的痕迹，轻轻抽气。
她皮肤薄，容易留下痕迹，提醒着她昨夜的放纵。乔若凡把围巾丢到一边，不打算再看，三下五除二穿上那件高领上衣。
等她从换衣间出来，化妆室里多了些人，定睛一看，化妆镜前坐着朱瑾菲，她旁边的桌子上杂乱地堆着鲜花、信件和礼物，一看就是从刚才蹲守的粉丝那里收到的。
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交会。乔若凡轻轻一点头，朱瑾菲也冲她一笑，简单打了招呼。
两个人并排化妆，朱瑾菲的造型师是她自己带来的，动静颇大，大粉扑上粉底的声音“哒哒哒”不绝，引得乔若凡不自觉往朱瑾菲那边看了好几次。
“看我干嘛？”朱瑾菲打破沉默。
她立直上半身，承受着化妆师狂风骤雨一样的手法，突然闭着眼睛自爆：“我昨晚吃炸鸡了。”
“……”
“——还喝了酒。”朱瑾菲补充，睁开眼睛，“所以肿了点，怎样？”
乔若凡知道她误会了，一时尴尬附和：“原来这样……”
“我来点点咖啡好了。”她打算补救一下，拿出手机——这本来是助理的工作，但是她现在太无聊了，可以打发打发时间，“喝美式吗？”
“要热的。”朱瑾菲从善如流，“冰的对嗓子不好。”
乔若凡的脸被化妆师按住，无法点头表示赞同：“空腹喝咖啡对胃不好，我再点点吃的，你吃什么？”
“你什么时候……”朱瑾菲挑了挑眉，正要唇枪舌剑几句，无奈也被造型师按住，于是放弃，板着脸道，“我和你一样。”
乔若凡手上微微一顿。
——“不要空腹喝咖啡，对胃不好。”
——“网上说冰饮不利于声带拉伸，是不是真的？”
她很想摇摇头，把那些突然涌入的声音甩出脑袋——不过化妆师不准。
那边朱瑾菲嘿嘿笑着：“你今天看着状态不错嘛，我看不喝美式也没事，昨晚睡美容觉了？”
“……”
乔若凡奇怪地沉默了。
“还是做了什么项目？倒是分享下呀——”
乔若凡一口否认：“没有！”
再次想起昨晚，幸好是刚刚她也上完底妆，不然就能看到那脸上浮现的可疑的红色。
朱瑾菲莫名其妙：“不想说就算了！凶什么凶！”
乔若凡：“……”
三十分钟后，两人化妆完毕，咖啡也送来了。离录影前还有一段时间，朱瑾菲一手喝的一手吃的，本来打定主意不开口给乔若凡点颜色看看，谁叫吃人嘴软，结果还是破功。
“昨晚Leo在我家。”
乔若凡差点被呛到，一口滚烫的咖啡咽了下去。
“——我们什么也没发生。”朱瑾菲忙补上一句。
“我知道……”
朱瑾菲听了又不服气，感觉自己被小看了似的：“你怎么知道？”
“……了。”
乔若凡说完整句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朱瑾菲，真难伺候！
“我让他来帮我写歌。结束之后他和申东国喝酒去了。说实话，我还以为他会去找你。”朱瑾菲道，“你俩分手了，是真的吗？”
乔若凡停了一下，点点头：“对。”
“那我的机会不就来了？”朱瑾菲笑道。
她想激起乔若凡一些特别的反应，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毛病……谁知乔若凡并不上当。
朱槿菲，真幼稚！
没有哪个真有贼心的会大肆宣扬，再者，就算有，乔若凡自觉已经和李燮分手，她管不着。
“好吧……”朱瑾菲失望道，“搀和进你们中间太复杂了。我放弃。我正式宣布——我已经move on了！”
乔若凡忍不住笑了。
朱瑾菲恹恹道：“你不知道，我现在天天吃那个药，清心寡欲！x欲都给我吃出走了。我都快忘了上次啪是什么时候了！”
她突然落下一叹：“好想找男模玩玩啊！反正你也单身了，不然下次一起？我们可以飞到日本去！”
“……”
乔若凡不敢接茬，只有干笑。也不知道朱瑾菲是不是和阮凌约好的……早说啊！乔若凡深感懊悔，想到自己昨晚舍命陪君子，结果损失惨重，以至于到现在腰还隐隐作痛，像是被车碾过。
至于那个肇事者……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