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羞愤欲死，一边暗骂自己不争气，一边两只眼睛流出宽面条泪，额头抵着墙，咬紧了嘴唇，但还是难以抵挡身前潮水般涌来的、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轻吟、闷哼、微喘在黑夜中交织，最后以他仰起头、露出汗湿的头发和布满红晕的脸颊结束。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又好像什么都发生了。

身后的人淡定地抽出手，似乎很满意林知的表现，用刀柄轻轻地拍他的脸颊，朝他的耳垂吹了口气，原本清晰的声音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沙哑，他沉着嗓音，“小兔子乖，今天放过你，回家吧。”

他没有说话，动都不敢动。

神秘人站在原地，不出声、也没动作，林知却很清楚地感受到他看着自己的目光，他软着腿，动了动一直举在头顶的手腕，恍如隔世。

看样子，神秘人并没有杀他的想法。

一旦察觉到这一点，林知就有些有恃无恐了，他想坐在地上，等那些奇异的快感消退后再回房间，又恍然想起那人刚杀了人，地上肯定有血，于是撑着墙，腿根也发着颤，撞开神秘人，艰难地回到房间。

还好，至少今天的送餐任务结束了。

送了整栋大楼的餐，又把楼层都巡视了一遍，他早就精疲力竭，刚刚高强度的绷紧神经，再加上……

林知不欲再想，脸上红白交替，暗咬着牙，心想：我一定要把那个坏蛋找出来！

他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使劲揉搓自己被碰过的地方，搓着搓着，眼睛突然蓄起了泪水。

呜呜呜、他、他的……

林知捂着眼睛，悲愤交加地哭了一会儿，过了不知道多久，才回到床上，沉沉睡去。

……

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房间里，床上的少年安稳地睡着。

风拂过窗帘，白色的丝绸落在少年的脸上，少年眉心微皱，眼皮下的眼珠转了转，有了动静。

过了一会儿，少年猛地睁开眼，眼底困意还没消退就急急忙忙地打开手机，一看时间，早已过了早晨的送餐时间。

林知洗漱都来不及，套了件外套就连忙下了楼，刚到楼下，看到一个瘦削的、穿着厨师衣服的背影，连忙喊道：“先生、先生，今天的早餐……”

今天楼下换了个厨师，人很高瘦，鼻子下的胡子已经有些花白，见林知慌慌张张地跑下来，似乎很意外：“今天的早餐已经送过了。”

“送过了？”林知震惊了一下，“但是，不是我才是送餐员吗？应该……”

他话没说完，就被厨师打断了，他恍然大悟地摸摸头，“哦，你是林知是吧？今天收到消息，早餐由另外一个送餐员去送餐，以后您只需要负责送中餐和晚餐即可。”

林知讶异地看着他，“不好意思，可以问一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决定吗？”

厨师不想多说，随便说了两句就打发他走了。

林知闷闷地往回走，按下电梯，刚走进电梯就想到了什么，连忙按下一个数字，电梯一开，就急急忙忙地跑向楼梯间。

或许因为现在是白天，楼道里陆陆续续地出来了几个人，看到他一脸惊慌的样子，互相对视一眼，都以为林知发现了关于杀手的线索，也跟着他跑向楼梯间。

“切，什么嘛。”有人说。

“看他一脸害怕的样子，还以为有什么线索呢。”不爽的声音。

林知站在原地，脸色又红又白。

他的嗅觉不会出错，有人倒在地上的声音、铁锈弥漫的气味、乍然一现的银光，绝对不是他的幻觉！但现在……

林知看着空空如也，甚至一点红色痕迹都没有的地板，咬紧了牙根。

什么都没有。

周围的人见他呆愣在原地，都觉得无趣，转过身，看着和自己站在一起的人，好奇心起。

“昨天晚上没死人吧？”

“害，我哪敢出去，就算我想找出杀手，但是有命才有拿奖励的机会嘛。”

“我也没敢出去，但是我也没睡。一晚上都听着门外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