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韫玉早就没了看杂艺的心情,反倒是他二人,一齐挤在窗前,看得分外入迷,动都不动。
肖韫玉喝了几口茶后,提议道“不如你们二人坐下歇歇?”
二人落座后,肖韫玉让知春为两人各倒了一杯热茶,“戏也看了,茶也喝了,你们二人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魏迟看了一眼封蘅道:“我想与嫂嫂讲的,可容不得外人听。 ”
封蘅冷哼:“你这般言语轻佻你嫂嫂,就不怕你大哥知道了狠狠揍你?”
两人说着说着又免不得掰持起来,肖韫玉觉得实在是过于莫名其妙,“你们可还有事要说,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她实在待不下去。
封蘅起身:“二姑娘,今日我…”
“世子不必再问,我的确是无权做主。”肖韫玉实在不愿牵扯其中,不等封蘅将话说完,打断他的话转身下楼。
“世子有何事要拜托我嫂嫂,不如和我说了罢?”魏迟拦住封蘅去路,将人留在雅间,封蘅一把将他推开:“与你无关。”
魏迟一挑眉,再欲说些什么,此人也已下楼离开,空留他一人站在窗前,稍显落寞。
肖韫玉心中憋闷,进了院子后,便让知春退下,她一个人独自坐在院子里发呆,魏姝走到她跟前时,她还不曾发现,直至魏姝将衣服披在她的肩头,她才惊觉身旁来人。
“将军。”肖韫玉拉起衣服,起身往一旁退了退。
“我听婢女们说你同珍儿一起出门玩去了,怎的先回来了?”魏姝重新招她过来坐下。
好在她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肖韫玉也不惧他,往他身边挪了挪,“今日府上吃团圆饭,将军不在。”
魏姝道:“圣上留我在宫中一同用饭了。”不待肖韫玉回答,他又道:“这几日委屈你了。”
“将军乃圣上肱骨,为国为民,韫二自当理解,何谈委屈。”肖韫玉这句话让魏姝听着心中愧意难当。
“今日吃药了吗?”
肖韫玉嗯了一声,“都是母亲亲自抓的药,每日服三贴,眼下咳疾好多了。”她一五一十的说着,魏姝听着,不知何时眼底也多了一丝笑意。
“好了就好。”魏姝攀上她的手背拍了拍,肖韫玉转而又失落道:“今日花灯游行将军不曾看到实在可惜。”
“无妨,花灯游行每年都有,错过今年,等明年就是了。”他这样安慰着肖韫玉。
“好啊!明年我们一起!”肖韫玉反客为主竟不自觉的抓了一把他的手腕。
嘶——他五官登时皱成一团,整个人都往后缩了起来,本能反应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肖韫玉赶紧松开了他,这才注意到他手腕露出来的那一块多了块淤青。
注意到肖韫玉的眼神,魏姝赶紧转身侧对她,肖韫玉哪里管他,不由分说抓来他的手,撸起他的长袖,一时间大片紫色淤青蔓延开来,触目惊心,肖韫玉险些惊叫出声。
魏姝捂上她的嘴:“切莫伸张!”
肖韫玉拨开他的手,喘息着:“将军这是怎么了?”
魏姝放下袖子:“今日皇上要责罚安平公主。”
肖韫玉不解:“那与将军有何干系?”
魏姝手中动作一顿,一时竟不知作何解释,只轻描淡写:“圣上有意给我和安平公主赐婚。”
肖韫玉一皱眉头:“圣上不知你已成亲?”
魏姝苦笑:“正因为知道了我成亲,这才责罚了安平公主。”
肖韫玉更不解了,追问道:“若是因为这事,那怎么说也责罚不到安平公主头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