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说什么?”魏迟抬手敲了一下魏珍的脑袋,魏珍倒是不以为然,“物是人非,二哥你还是不要外想了。”
魏迟抿唇不答,祁宴从凳子上跳下来蹦到二人身边,脚他脸色不好,心焦道:“公子哪里不舒服?”
魏珍大摇大摆的走出院子,回过头来喊道:“二哥心不舒服!”
祁宴吓了一跳,立刻慌张地贴上魏迟的胸膛,“公子你心怎么不舒服了?什么症状啊!”
魏迟嫌弃地推开祁宴,“你听她胡说!”
主仆二人过于滑稽,惹得身后笑声一片。
不多大会儿功夫,肖韫玉便从二房院里出来了,魏珍早就等在外面,见着她立马欣喜关切起来:“韫二,二伯母怎么会找你阿?”
“是我新年想来给二伯母拜个年。”肖韫玉想起刚被同二房说的话自然是不会让魏珍知晓,于是这样搪塞过去。
二房的在魏家众人眼中素来都是不问事的,所以魏珍也信了这个说法。
天边炸开一道烟花,魏珍来了兴趣:“韫二你身体可好些了,不如同我和二哥一起去放烟花如何?”
容不得肖韫玉拒绝,魏珍拉上她就跑。正好门口看见了魏瑾。
“三姐,大嫂。”如今的魏瑾明显没了以前的傲气,见行礼都是怯怯的。
“我们要去灯会上放烟花,你要不要一同前去?”
魏瑾收到邀请,有些不可置信,“我…吗?”
“这还有别人吗?”魏珍一撇嘴,魏瑾这才敢相信二人是真的邀请自己,开心的一拍大腿,“那…真是太好了。”
魏珍又让小厮去前院把魏迟叫上,三人先行一道去了灯会。
大应素来都有新年办灯会的传统,寓意驱邪避灾,各式各样的灯笼从街头摆到巷尾,大人小孩纷纷走出家门,对着花灯祈愿,所求皆为国之安宁,家之美满,偶有恋人出双入对,将河灯送入河心,唯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路两旁早就挤满了不少人,只等着花灯游行开始,魏珍贪玩,三人一道行,此刻她已是不见踪影,魏瑾不知从哪儿拿来了几个花灯,递过来两个给肖韫玉。
一对惟妙惟肖的兔子灯十分灵巧可爱,说起来,肖韫玉已是许久不曾见过这种热闹的场景,“如今这灯做的越发可爱了。”她拿起灯,眼里只有少女的好奇与欣喜。
魏瑾见她喜欢,立刻又道:“那边还有各种模样的灯,嫂嫂喜欢,我再去买几个!”
说罢丢下手中的,不等肖韫玉出言制止,又混入人群中买灯去了。
“这三公子何时变得这么懂事了?”知春捡起魏瑾丢在一旁的灯,嘟囔了一句。
肖韫玉低头思忖着,大抵是从没了靠山开始,一下就明白了他在魏府不过也是个仰人鼻息生活的,比起从前那副跋扈的模样,肖韫玉竟有一丝不忍了。
过于热闹繁杂的环境吵的肖韫玉头疼,知春想领她到一旁坐下,却也是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
“肖二姑娘。”一道人声在背后响起,肖韫玉勉强挪开身子,来人青衣布簪袄,规规矩矩的朝她行礼:“我们世子在前头等您,邀您一聚。”是封蘅身边的仆从。
“世子?封蘅?他从睢州回来了?”肖韫玉心中好奇,二人算是旧识,但如今自己已是人妻,多有不便,问道:“世子找我何事?”
仆从笑眯眯答道:“不过是想同故人叙一叙旧,还请肖二姑娘赏个脸。”
知春在一旁拉了拉肖韫玉的衣角:“姑娘,别去了罢。”
肖韫玉正欲拒绝,封蘅已从不远处走来,还是那副傲世模样,不同的是,今日,他着黑羔皮裘衣,整个人显得颇为儒雅,未到跟前就已出声:“肖二姑娘不愿,可是因为已成人妻?”
肖韫玉微微颔首:“世子既已知晓,何故又单独约我一叙?”
封蘅不语,从怀中掏出一柄短刀:“肖二姑娘难不成忘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