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只挪动了一下,就被祁澜一手揽住腰间按在膝头,“勿动,你身上还有绮梦烬未解决。”
他这句低喝与幻境里的那句“自重”重叠,路无忧心头蓦地一窒,不用回头,都知道祁澜此时已皱起眉头。
“既然未解决,我就去找人解决,接下来无需尊者操心。”
路无忧声音哑得厉害,透出一丝不自知的情欲。
祁澜语气微冷,“你想去找谁解决?”
路无忧:“能应付绮梦烬的人就行。”
“那我来帮你解决。”
“?”
路无忧还未反应过来,手腕就已经被金绫缠绕打结,在床楣下悬吊了起来,高度又正好能让他继续坐在祁澜的腿上,猝不及防的动作让路无忧上身挺出的弧度。
像一弯新月。
紧接着,他双腿也被坐着的大腿岔得更开,纤长匀称的白腿从开叉裙裾中露出,不着袜履的脚趾因慌张而蜷缩起来。
路无忧:“你干什么?!”
祁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绮梦烬需借交合代谢,但有别的办法可助你解脱。”
路无忧胸膛起伏得厉害,是被绮梦烬逐渐复苏所引,也被祁澜说的话所气。祁澜说让他自重就自重,说帮他就帮他,当他是什么可逗弄的宠物吗?!
他偏不要祁澜帮!
路无忧手腕挣扎着,“不需要,尊者还请自重啊……嗯!”
路无忧腰身一颤,下意识地绷紧了足弓,但由于身高差距,他的足尖未能碰到地面,只能可怜地攀附着男人的小腿。
身后左手兀地从薄布边缘探入。
祁澜带着薄茧的指节覆上路无忧的心口,在平坦的软纱上绷出分明的骨节与青筋。
祁澜:“可我需要。”
路无忧怀疑自己被绮梦烬烧坏了脑子,听错了,祁澜的声音听起来这么理智冷静,哪里是需要代谢绮梦烬的样子?况且他不是金刚佛骨和佛血在身吗?
祁澜:“这是解除因果的一部分。第一次,也是你帮我解决的。”
祁澜的第一次?
路无忧在零碎的记忆里想起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既然是解除因果的话,这样的帮助,是名正言顺,是可以的吧?
温凉触摸不仅没能平息复苏的灼热,反而让路无忧体内升起难于启齿的热痒。
路无忧睫毛微颤,“……那要怎么做?”
祁澜一手覆住路无忧脆弱的心口,一手圈在他腰间,像是攫住心爱宝物的苍龙。
只轻轻一碾,先前被压下的绮梦烬彻底爆发,灼热瞬间将路无忧淹没。
恍惚中,他听得祁澜哑声道:“与我灵纹结合,无忧。”
可他的灵纹已经脆弱不堪,根本无法召唤显出。
这一点,祁澜自然记得。
带着薄茧的两指不再抚弄,熟悉的铁锈味再度在路无忧唇齿间化开。
路无忧浑身滚烫,不会放过能让自己舒适下来的东西,但这次的佛血却与之前的不同,咽下后却像是助燃般,让他体内骤然升腾一团烈火。
佛血已经压制不下反扑的绮梦烬,再这样下去,他会被真的焚毁。
路无忧被灼烧得意识不清,嘴里还吮着指头。
身体又软又热,若不是有祁澜的手臂抵在身前,他早就向前倾倒。
路无忧无意识摆动腰肢,试图找到一个可以坐稳的支点,可他没蹭几下,就被祁澜牢牢的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下一瞬,却让他险些从祁澜腿上跳起。
箍住他的大手换了个地方。
路无忧弓着身子想伸手阻拦,却发现自己的手仍被定在空中,他急得泪眼朦胧,可嘴里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呜声。
却不知道这番模样,只会引起身后人更多的掌控欲。
他被身后灼热的怀抱拥住,低沉声音贴在耳边,“跟着我的灵纹运转。”
路无忧有些昏沉不解,可很快他就理解了。
薄茧的蹭刮恰到好处,极致涣散中,佛骨灵纹猛然渡入他的丹田。
路无忧浑身激起战栗,阵阵酥麻。
繁复的花茎从反噬印记的疏漏处探入丹田,像是伸入巢穴的花枝,用露水滋润着衰弱的小鸟。
一直摄入的佛血此时化为鬼力的补充,在路无忧四肢百骸中涤荡,修复绮梦烬荼毒的经脉,让他逐渐恢复了力气。
金绫松开了他的手腕。
路无忧躺靠在祁澜怀里喘息着,上衣系带已掉落一根,另一根挂在颈脖上摇摇欲坠,他双手攥着祁澜的僧袍,遵从本能,跟着佛骨灵纹运转起丹田。
原本细裂的灵纹在佛骨灵纹的滋润下,充盈了起来。
尽管仍在反噬印记压制下,灵纹幼嫩的鸟喙仍尽力仰起,去汲取花枝露水,却不想露水只是引出小鸟的诱饵,层层叠叠的花枝骤然绞缠住小鸟,化为华丽的锦羽,与它融为了一体。
灵纹交融的极致,让路无忧仰起脖颈,绷直了脚尖。
白玉般的身体不自主地抽搐着。
迸射的白光中,路无忧目光涣散,想够得那两片薄唇来吻,却想起两人不过是因果关系。
最终只轻轻吮住嘴里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