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这么晚还没回家狄秋会担心,于是借信一房中的电话打给家里。
“秋哥,没有贪玩啦,准备回家的,谁知道都要出城寨了却正好撞到有人闹事,干脆就打了一架,那人好厉害,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受伤?这倒没有,龙哥出手了嘛,不用担心。”
狄秋仍不放心,听你说闹事的人被龙卷风放走,沉吟了片刻“你和信一先留在城寨,我去接你。”
说罢,不等你反应,就挂断电话。
“哪儿就至于呢?”你放下电话听筒,坐到信一床边晃着两条白生生的腿。
信一原本还在笑着,可视线落到你腿上,那细白脚腕上一圈儿突兀的淤青让他变了脸色。
“怎么回事?”他将你的脚踝捉在手中,发觉是指印。
“什么怎么回事?”你比他还有茫然,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呀,伤到了!”你戳戳淤青,疼痛让你想起方才的打斗。
“那个人好像握了下我脚踝,怎么就淤青了?我刚还和秋哥说没受伤。”
信一从床头拿伤药,蹲在床边把你鞋袜脱掉,又嫌这个姿势别扭,于是转过身背对你,顺手将你受伤的那条腿搭在自己肩头。
“我自己来吧。”你想抽回腿,却被他不轻不重拍了下脚背制止“别动!”
你学武的时候常与信一过招,虽是点到为止的切磋,可也免不了受伤,伤着了就互相包扎上药。信一不是没给你的腿上过药,可是这个姿势……实在是有些怪异。
小腿细嫩皮肤接触的是他的肩头,能感受到他衬衫布料略微粗糙的触感,脚踝最细处被他环在虎口动弹不得,他掌心的温度高,几乎在发烫。
淤青被手指按住试探着推开,有些痛,你初时还咬着牙抽气,信一听到便停下问“痛么?”
你松开牙关,发出的一声“轻点”,却变了调,甜腻得像在撒娇。
在四仔店里也撞见过几次他放录像带,你当即意识到这语气不妥,顿时面上飞红,想要说些什么,又怕越描越黑,于是紧紧咬了唇,再不出声。
信一却好像无察无觉,背对着你点点头,示意知道了,放轻力度。
这下倒是不痛了,变成了痒。
酥酥麻麻,仿佛从脚腕一直痒到了心底。
你感到脸上发烫,整个身体都热起来,偏偏还挣脱不得,曲腿想调整下动作,膝盖上的裙摆便向下滑。
时间变得好漫长,等到信一终于将淤青都推开,放开你的脚踝,你后背都出了层薄汗,手下原本平滑的床单也被攥出深深的褶皱。
信一仰头向后看你,你看到他眼睛亮晶晶的,里面有得逞的笑意,于是立即反应过来。
“你故意的!”
“什么故意?”他故作疑惑,眼神十分无辜。
他这个人简直太坏了,叫人怎么说!你张张口又抿抿唇,最后支支吾吾道
“你,你,哪儿有这么上药的!”
“这不是上好了么?”他反问“难道是还有淤青没推开?那再来一遍?”
“蓝信一你又欺负我!”你忍不住叫起来
他只用一句话就让你收声“龙哥还在楼下。”
见你如意料之中地安静下来,信一从胸口发出几声闷笑,你气急了用脚踹他。
他再度握住你的脚踝,突然承认“我是故意的。”
“我就说你是诚心捉弄人。”你不知道他为什么承认,但你很高兴,觉得自己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堂下罪犯包藏祸心。
“不是捉弄,是吃醋。”信一背对着你,你看不见他的神情,却能听出他语气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