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你做了好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才推开房门。
那个被打断的吻让你忐忑不安。
你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姿态去面对信一,你分不清当时的冲动是酒后乱性还是别的什么。
友情夹杂了暧昧就很难回到从前,却又不上不下让人拿不定主意是否该再进一步。
你穿着睡裙走到客厅,狄秋已经泡好一壶茶,正在看报纸。
“已经和学校请过假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头疼不疼?”
你心不在焉地摇头,视线游移,却没发现信一的身影。
狄秋再次出声“信一一大早就回城寨了。”
你有种被他看穿心事的慌张,嘴硬道“我…我才没有在找他,他去哪里和我有什么关系。”
狄秋将报纸放到一旁,像是被你的反应逗乐了,摇着头笑起来。
他鲜少有情绪外放的时候,平时表达开心也总是扯一下嘴角,你和他说了好多次要多笑笑才能保持年轻,可他往往说“又不是千年老妖怪,年纪到了就随他去,留不住的东西不必强求。”
按理说你应该为狄秋难得开怀而感到高兴,但是你又知道他是在笑你的反应,于是又羞又急,上前推他手臂“秋哥,别笑了,这有什么好笑的。”
“好好好,我不笑了。”狄秋呷一口茶,突然抬头问“喜欢信一?”
你表现的像只炸了毛的兔子,吓得跳了起来,斩钉截铁“没有!”
狄秋显然不相信,他养你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你嘴硬的毛病,可他从来不会主动拆穿你 ,只是微挑眉梢,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你装,直到你再也装不下去,主动改口。
“我不知道。”你跪坐在地毯上,手肘撑住沙发,双手捧着脸,面向狄秋。
感到脸颊热度不断攀升,你眼神逐渐迷茫“我不知道,这感觉……很奇怪。”
你自认为是喜欢狄秋的,可现在对信一的感觉和对狄秋并不一样,前者你希望他大仇得报,长命百岁,所得皆所愿。而后者……你希望……触碰他,要贴近、要握紧、要不留缝隙。
信一说过的话突然回响在耳边,“你不像爱丽丝,你像玛蒂尔德”。
玛蒂尔德……她迷恋的究竟是于连还是那惊世无双的爱情故事?
你茫茫然,好似从信一隐晦话语中发现些许真意,但也只是些许,眼前的迷雾依旧让你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