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得不巧。
篝火晚会没办,所以没能许愿。
大昭寺也没时间预约,所以没能祈福。
纳金山挂经幡没去成,所以没能求神明。
阳钦松望着窗外,飞机飞过连绵起伏的群山,穿过层层看不透的云海。
“想什么呢?”
杨森传把眼罩递给他,问:“要睡会儿吗?”
“睡。”阳钦松说:“本想没能许愿,后来又想反正我俩也不信这些东西。”
杨森传笑出声:“没事,下次再来。”
“说得也是。”阳钦松戴上眼罩,偏头靠在杨森传的肩膀上:“我睡了啊。”
“睡吧。”杨森传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摸了摸。
大约四个多小时的飞程后,他们终于落地了京海机场。
杨森传直接打车和阳钦松回去了。
一到家,阳钦松挨床就睡,睡到晚上五六点才迷迷糊糊地睁眼,还是很困,还是很想继续睡。
杨森传轻轻推门进来,一眼看见他半眯着的眼,几步轻声走近,站在他床前。
阳钦松拍了拍床,示意杨森传躺上来。
杨森传立马躺了上去,阳钦松抱上他的腰往他怀里拱了拱,又继续闭上了眼。
三分钟不到,轻微的鼾声响起。
杨森传笑了笑,食指伸过去刮了刮他的鼻尖:“怎么困成这样?”
阳钦松睡得很香,呼吸节奏平和,白皙干净的脸显得他此刻看起来安静又温顺。
杨森传的下巴轻轻抵在了他的发旋上,闭上眼陪他睡了一会儿。
一个小时后,阳钦松动了动,半闭半睁着眼咕哝了一声。
“说什么呢?”杨森传大声问,这次没打算让他继续睡下去了,再睡晚上都不用睡了,以守财奴这个性格明天铁定还要坚持上班。
阳钦艰难地睁开半只眼看他。
“挺能耐啊,一只眼放哨一只眼睡觉?”杨森传搭在他腰上的手顺势拍了拍他的屁股:“起来,要吃饭了。”
“很困。”阳钦松说。
“怎么回事啊?我晚上折腾你了?”杨森传笑。
“醉氧了应该是。”阳钦松狠狠吸了一口气,头一歪:“醉过去了。”
“不行,不准。”杨森传的手卡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掰过来。
“你好霸蛮。”阳钦松说。
“你自己选的人,自己忍着。”杨森传说。
“给你五分钟,我去拿外卖。”
阳钦松撇撇嘴,身边的热源一散,他立马窝进了被子里。眼睛一闭感觉沉沉的困意又爬上来了。
只不过没等他睡成功,就被人从床上打横抱起。
这一悬空的姿势把他吓了个半醒,两手紧紧地搂着杨森传的脖子。
“醒了没?”杨森传问。
阳钦松叹了口气:“醒了,半醒。”
被人抱到餐桌前,阳钦松眨了眨眼。
“说。”杨森传看着他。
“嘴巴不舒服,想刷牙。”阳钦松说。
杨森传去卧室给他把拖鞋拿了过来,半蹲在他面前给他穿上:“去吧。”
刷牙,洗脸,坐回餐桌前,吃晚饭。
沉睡了一个下午的胃在此刻打开了食欲,阳钦松吃得还挺香,可能是因为外卖都被腾到了餐盘里。
吃完饭后他按住杨森传想要收拾餐具的手,立马起身说他去洗。
杨森传放下筷子说:“行,你洗去吧。”
洗那么几个碗花不了十分钟,阳钦松硬是在里面磨蹭了快十五分钟才出来。
对视上杨森传的视线,他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
“别告诉我你在里面站着睡了五分钟?”
阳钦松眨了眨眼:“没办法,是真困啊。”
其实是洗了五分钟碗,撑着灶台晕了十分钟。
他没说实话。
“你晚上还睡不睡了?”杨森传问。
“你现在睡半夜三四点就得醒。”
阳钦松叹了口气:“说不定我能睡到明天下午三四点呢。”
杨森传一噎,从茶几上摸到手机:“我给你们老板打个电话请个假。”
“哎别呀。”阳钦松立马扑过来阻止了他的动作:“上一天班挣一点钱,可不能轻易请假。”
“我的钱都给你用还不够吗?”杨森传问。
阳钦松躲开视线:“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杨森传微微皱眉。
阳钦松脑子加载了几秒才说:“你的钱是我们俩用,我的钱留做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