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动天才听明白了,心中暗笑:“还好,大老鼠不能人道了,身子没有被别人碰过。”
楚子虚拱手道:“我不在这段时日,有劳淑妃协理后宫。”
淑妃拉住楚子虚拱上的手,轻拍道:“尊上说的话见外了,我们本是夫妻,臣妾做的都是分内之事。”
楚子虚夸奖道:“淑妃真是我的贤妻。”
毛动天见他们拉上了手,又互称夫妻,心里头不自觉泛起酸水,双手紧紧握拳,手背青筋鼓起,不知如何是好。
倘若楚子虚没有后宫佳丽,毛动天本想索性就坦白了曾经情深意切的往事,二人定能破镜重圆。可现在,毛动天看着眼前这副郎情妾意的画面,终究舍不得去打乱楚子虚的幸福生活,并且毛动天也无法接受与一群女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
然而,毛动天虽然心里头想的明白,却无法隐藏浓浓的妒意,他在心底懊恼不已:“只能怪我给大老鼠吃了忘情花,他对于我的记忆只停留在兄弟友谊的层面上,或者一起生活的半个亲人、或者拿我消磨的一夜道侣、或者在香玉居养的外室……总之,我别再痴心妄想成为他的魔君了。”
“呦,尊上又在说谁是贤妻,是在说我吗?”一个清晰的声音传来,来者气质温婉,肤白体娇,面容清秀,柳眉樱口。
这人正是贤妃。
楚子虚迅速松开牵着的手,眸子含水般打量着贤妃,说道:“你们三姐妹关系甚好,形影不离,为夫共想齐人之福,深感欣慰。”
巨大的危机感向毛动天压来,她那身欺霜赛雪的皮肤和那副我见犹怜的小模样儿,恰恰是楚子虚喜欢的类型。
毛动天不由得怒视着她,瞳孔和心头同时紧缩,心中阵阵不爽:“算了算了,一代魔尊怎么能是断袖呢,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他过的幸福美满,我便安心。”
楚子虚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毛动天,料想毛动天吃醋了,嘴角微扬,心中勃然大喜:“你果然十分在意我。”
楚子虚泥鳅似的,往毛动天怀里一钻,喊了一声“爹”。
毛动天闻到楚子虚身上有其他女人的脂粉味,立即用力推开他,差点给楚子虚搡倒。
楚子虚站稳说道:“爹爹,您在魔域好生休养,孩儿与儿媳们先退下了。”
在修炼时期,毛动天的确把楚子虚当儿子宠,扮起慈爱也是真像:“好儿子,快忙去吧,爹爹很适应这里,别担心。”
屋内终于只剩毛动天一个人了。
毛动天一屁股瘫坐在床上,猜想今夜楚子虚会和哪位妃子入睡,他越想越气:“不行,就是不行,楚子虚侧卧之榻,其容他人酣睡,不能人道了也不行。”
他气的在屋内来回来去踱步,又没有办法阻止,好哥们儿之间哪能对方的限制房事。转而又想:“不对呀,他不是不能人道了吗?那怎么他前几天嚷嚷着要与我双修,对了,我不是说过,我宁可魂飞魄散也不与他双修的吗,哎呀,我这人真是,浑身上下就是嘴硬。”。
“当当当。”几声叩门。
“父亲您睡了吗?”贤妃又反折回来了。
毛动天忘了熄灭蜡烛,只好说道:“尚未。”
贤妃推门而入,悄声说道:“听闻,魔尊大人从地府带回来一个白衣小魂,我猜是公子你吧。”
毛动天低头看了自己的白衣,一下被识破的他不知改如何作答,挠了挠后脑勺。
贤妃眼上又涌出了泪花,徐徐道之:“我知道尊上一直在找一个人,他从不明说,私底下带着祁武暗寻。直到有一日,他回来后非常高兴,不再找那个人,每日练兵,要攻打地府,我本以为他终于放弃寻找那人,开始引领魔界干大事了,等着尊上战胜的好消息,之后,便传来了好消息,不止把十八层地狱摧毁,还抢走了一只小魂。从此,我再也没见过尊上。”
说着,用帕子擦拭眼泪,走到床边,摸了一下枕头,说道:“尊上经常在月光下盯着你手中的剑发呆,他平时就睡在这屋,我每次来这里找尊上时,这个枕头上明显有潮湿的水痕。我虽不晓你们是何关系,但是我知道公子在尊上心中绝不一般。”
毛动天拿起手中的剑,觉得像个呈堂证物,急中生智,说道:“啊,是啊,带走的白衣小魂,就是我,我那傻孩子,被我从小亲手带大,离了我就哭,我死后,非要找到我,真是孝心一片。这把剑呀,是我们家祖传的法宝,代代相传。我回来之后,我与儿子回老家一趟,叙父子旧情好几日,今日才回魔域。”
贤妃信步走到毛动天身边,小声说道:“公子在我面前不必再装了,叙得是父子旧情还是断袖旧情,尊上看公子的眼神里全暴露了。”
毛动天顾不上再装了,急切问道:“他看我用什么眼神?有什么不一样的?”
贤妃一愣,花容失色,闹半天这兔儿爷还懵懂不知,她竟给别人做了嫁衣,本来是装哭,现在悲从中来,往地上一跪,变成了真哭:“呜呜,我不求尊上心中有我,只求能常伴魔尊大人左右,请求公子高抬贵手,不要赶小女子走。”
“你快起来,我也没赶你呀。”毛动天忙道。
毛动天是个心善的主儿,上了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套路,动了恻隐之心,又哄道:“你别哭了,魔尊大人和我都不会赶你走,你放心好啦。”
贤妃站起来,擦着眼泪,说道:“谢谢公子成全,小女子先行告退。”言闭,走出了屋。
毛动天可算把这哭星送走了,没一会儿,又来了一位敲门。
“咚咚咚”,门外问道:“魔尊大人在吗?”是淑妃的声音。
“不在。”毛动天说着,房门已经被淑妃打开。
淑妃闯进屋内,一不避嫌,二不客气,把屋子能藏人的地方翻了个遍,问道:“我明明看他往这边走来,你把尊上藏到了何处?”
毛动天一脸无辜道:“我孩儿和你们出去后,从未进过这个屋门。”
淑妃冷笑一声,厉声道:“你别以为我真信了,你们那小伎俩,也就是我傻妹妹会信,这位公子,我劝你做个安分的男人,别学媚俗之流,攀附我家魔尊大人。”
撂下这句话,淑妃便走了。
淑妃这句话,惹得毛动天动了怒,砸碎了桌上的茶杯。
“嗙嗙嗙”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德妃进门后,根本未提及楚子虚,直径往床上一趟,娇滴滴道:“你别以为我真信了,你们那点伎俩,也就是我傻姐姐们会信,这位公子,来,姐姐教你怎么做个男人。”
化成原形的楚子虚,一直躲在门外偷听,三妃进屋后,屋内发生的事,他一清二楚。
远远望见德妃也向这个房间走来,他心知德妃有意勾引毛动天,先听到德妃呲的撕衣服声,又听屋内“唰唰砰砰”,已经打起来了。
这还得了,仅有八百年灵力的小猫鬼,哪能打得过前魔尊生的魔女,没几下,毛动天就被德妃治服了。
大老鼠听着屋内没了动静,一点都不慌,就等着德妃叫呢。
只听“啊”的一声,德妃叫着跑了出来,一边跑还一边说:“你是个什么东西变得妖,下面怎么长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