氡夏的眼瞳闪过一抹隐晦的怨毒,听吧!有个声音—谁也听不到,它在心底冒火。脸上忽青忽白,他语气嘲讽:“别象个娘们只会拌嘴,叽叽歪歪有用吗?”这般挑衅,梅半法也激出了火气:“那就来呗!”
这番与前不同,较劲的俩人互不客气。眼一瞪鼻一哼,你执棍我擎瓶。森森的量子潮翻浪涌,奇风生狞。光谱瓶喷火云,七叶棍吐血雾。梅半法恰要上前动手,“停下!”倘若黑衣人不来,他俩多半已打上了。
那群恶奴骨子里极傲慢,才不管这俩是谁。分头揪住二人的衣领,塌鼻子队长高声呵斥:“你俩在干什么?”大片络腮胡象是森林,鼻周的皱纹变得扁圆:“别乱吠,都离远点”“到底出了什么事”......
待队长问明缘由,我操,这俩竟敢在「贡品基地」捣乱!既是滋事,那可不能客气。若本队长不制止,「福报九九六」权威何在?两片薄唇翕张,队长露着粗野的牙床肉:“冷静一点,再闹下去我们就要制裁了,都TM给我滚!”
火云散作百十红光钻入「光谱瓶」,氡夏笑得狰狞,他威胁道:“话说在前头,这事情很严重!”闻言梅半法眉间皱起竖痕,象颗深沉的怒星。队长额头青筋暴露:“让你们滚,耳朵都聋了吗?”
氡夏垂下眼睑,阴气扑人。他将「光谱瓶」纳于袖里,碍事的人悻悻走了。梅半法只顾打量,用眼光送他一程。氡夏就是个烂人,怎么看都是。他的一生只进不退,不断地走向罪恶。
力量只会增出更多的丑行,他将日益败坏,日益狠毒。时机一到,藏于礼服的杀器将象伏兵从黑影里奇袭,这种可能性极大。但他很强—这就是氡夏,聪明人只有自己当保镖。关起懦弱,堵住漏洞,闩上通往失败的门。
梅半法东想西想,隐风有境,隐云有界......
9:12,锻炼可不能停,今天的科目是挨打—锻炼□□的耐受程度。Led屏按熵增原则标示了极限次数,一旦松懈,则有随机惩罚。第一轮梅半法只需捱十下—“轰轰”电击,他皮肤黑了。“呲啦”火烧,他浑身剧痛。
到了第8下,人象是被雷劈了,磁爆、x光撕裂......梅半法拼了老命。而今人人抽筋,个个麻痹。过程仅有五秒,但感觉过了五年。梅半法刚刚松了口气,耳边又听到“第二轮攻击”,何其难熬啊!
赫特林目睹了这些小场面,用最专业的眼光品评。那一幕幕丑剧低劣极了,他信不过这帮废物。呵,想那欧格尼斯竞技惨漫霄汉,血魄吞天心,乱云侵地角。斗争何等地激烈,何等地残酷!个个斗士孑然一身,他们远观是人,近看是鬼。难道温吞的人心也能变得暴戾,这种水准无药可救啊!
茫茫混沌芜,渺渺天地乱,敢问大道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