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产服务中心外面,一辆贴着“喜拉拉”三个大字的面包车停在路边,车里面,鸠山惠子坐最后一排,两个穿着搬家公司衣服的男人,分坐正副驾驶位。
刘政匆匆开门上车,鸠山惠子问:“事办好了?”
刘政点点头,鸠山惠子诡异一笑,吩咐司机开车。
面包车横冲直撞,直接开到小公寓门口,栅栏里呼呼大睡的“大正”和“小西”,腾地从地上爬起,前爪扒上铁栏狂吠。
车门打开,伸出一只手,手里的铃铛晃了几晃,红绿搭配的小球具有神奇的魔力,两只獒犬立马变乖,掉头朝他们的巢穴走。
这么会儿功夫,刘政和鸠山惠子也换好搬家公司的工作服,四个人开门下车。
两个男人用专业工具开锁,一楼客厅里,整齐摆放着大包小包的行礼,他们没过多停留,直接上二楼。
客房门口,刘政拦住两个男人,转头对鸠山惠子说:“里面的情况涉及个人隐私,我建议你自己进去。”
鸠山惠子抬眸冷笑,“我都不顾及我丈夫的隐私,还会顾及那个女人吗?”
刘政抿抿唇,“孙郗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你碰他的女人,他可能不追究,但涉及他的……”
他拍了拍大腿,提醒她。
残疾是孙郗内心永远无法愈合的脓疮,鸠山惠子终究不敢挑战他的底线,叫三人守门口,自己进屋。
遮光的落地窗帘拉着,但房间里并不完全黑暗,帐篷屋顶设计的很别致,正中间有块缺口,透过缺口看夜空,星星闪烁,月亮耀眼,发出暧昧不清的光芒。
星星与月亮下面,男人和女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充满情爱的味道。
孙郗单手控制住丁甯,边解腰带边呢喃:“丁甯,我想要你。”
鸠山惠子血脉喷张,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
是孙郗的假肢。
她好像从未见过他不穿假肢的模样,哪怕在床上欢愉,他也不曾舍得脱掉。
她气急败坏,分开两人的时候没控制好力度,丁甯被弄疼了,皱眉娇喘,“孙残花,你混蛋。”
孙郗呻吟两声,“我轻点,我轻点。”
刘政果然是大师,时间点掐得正好,稍晚几秒钟,天时地利,两个人肯定“和”了。
安抚孙郗后,鸠山惠子把丁甯拖到门外,两个男人赶忙上前接人。
他们是岛国的专业人士,在男女之事上懂得分寸,刘政事先指导过如何冒充孙郗和丁甯接触,不会被她发现。
鸠山惠子吩咐刘政:“这里没你的事,你可以走了。”
刘政似乎不太放心,嘱咐她,“千万记住把自己当成丁甯,别露馅了。”
没有哪个女人咽得下这口窝囊气,鸠山惠子厌恶地给他眼色,示意他快滚。
几个人来到楼上,随便选了个房间推门进去,丁甯被扔到床上,鸠山惠子脱掉她的衣服换到自己身上,又把两个男人浑身上下喷了点香水。
这款香水是孙郗常用的牌子,鸠山惠子也喜欢香水,但为了扮演丁甯,她这几天没用,而且还使用和丁甯同款的沐浴露、洗发水,方便冒充她的气息。
男人之一迫不及待把窗帘拉上,男人之二飞快褪去衣衫,床上的胴体太诱人,即使纵横欢场不计其数,也禁不住这等诱惑。
鸠山惠子会心一笑,贴心地帮忙关上房门,迫不及待朝楼下跑。
……
刘政并没有走,他并不想出卖孙郗,但鸠山惠子以他父母的性命为要挟,逼他设计一场“黄雀在后”的戏码。
他比谁都清楚,如今孙郗的底线不是残疾,而是丁甯,如果她今天出了事,鸠山惠子的下场他猜不到,他自己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丁甯的催眠是有破绽的,以她的心性和自制力,当对方试图进一步接触的时候,她会及时恢复意识,阻止受辱。
世间万事没有绝对,催眠亦做不到万无一失,等鸠山惠子进房间后,他悄悄溜到楼上,打开门锁。
按照刘政的设想,此时丁甯应该正在和两个男人打斗,男人们床上功夫厉害,下了地却不是丁甯的对手。
他返回的目的,一是确保她的安全,二是再次催眠她,直到楼下的夫妻俩结束□□的狂欢。
房门只打开条缝,出乎意外的,里面没有声音,仔细看,床上的被褥凌乱不堪,不见任何人的踪迹。
他恍然大悟,心底叫苦不迭,转身想跑。
刚侧过身,下身就被人抓住,力度不太大却足以控制他,他连“哎呦哎呦”还没叫出口,整个人被拉扯进了屋。
紧接着,当面迎来两拳,只打得他眼冒金星。
还没来得及反应,又遭遇一记扫堂腿,整个人人仰马翻。
“你是谁?”
丁甯坐上他的腰身,手里的匕首逼近他的脖颈。
刘政只在孙郗的描述里见过丁甯,美艳、智慧、心狠手辣、诡计多端。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鲜活的本尊,床单朴素淡雅,遮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她的锁骨特别美,肩膀的弧度也美,玉臂纤细娇嫩,颀长的天鹅颈上香汗淋漓。
她最迷人的要数那双眸子,如鹰眼如狼瞳,迸射出毒辣的目光。
这女人太有杀伤力,难怪孙郗对她入痴入迷。
她高高在上俯视,他躺下面死去活来,两个人的姿势实在暧昧,刘政不自在地吞咽口水,假装慌里慌张,“我,我是搬家公司的……”。
右手不老实,朝床底下游走,企图找机会催眠她。
丁甯仿佛看穿他的心思,举起刀插入地毯,下一秒,干净利索脱掉他的右肩。
“啊~”
刘政差点疼得昏死过去,无意间看见窗帘地下,被五花大绑,且不省人事的男优们。
孙郗错了,这女人根本不像他说得那般歹毒,否则,他现在没变成太监,也会断了手。
“你到底是谁?”,她重复先前的话,不过这次,语气中明显多了几分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