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把丁甯当成奸细,两个人斗智斗勇,虚情假意。
后来他贪恋她的□□,只为满足生理需求。
可久别重逢之后,他意识到,只有面对她时,他才会情难自禁,才会产生最原始的性冲动。
生理需求不知何时变成心理需求,他想要的,不再仅仅是她的□□,而是她的情感回应。
妈的,他爱上她了吗?
“老公,你手机响了。”
鸠山惠子按下接听键,这才把手机递过来,孙郗三心二意,没注意到是另外一部。
那是丁甯的专机,只拨出过一个号码,没有名字,他早已烂熟于心。
专机他随身携带,藏得很好,鸠山惠子怎么发现的?
鸠山惠子手速极快,一声不响地按下免提键。
“是谁呀?”
她眨巴无辜的大眼睛问他。
车子开得平稳,并没有表现出有多慌张,孙郗绷紧脸,没说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陌生又熟悉,“请问你是孙败柳吗?”
鸠山惠子笑吟吟看他,眼神天真无邪。
他深吸一口气,淡淡道:“不是。”
“抱歉,那我打错了。”
对方挂断,手机里传来震慑心魂的忙音。
车速急速下降,孙郗把汽车停靠路边,双手在方向盘上重重地拍了下。
“你不该随便接我的电话。”
他气急败坏,又极度隐忍。
鸠山惠子心灰意冷,“我是你的妻子,接你的电话也不行吗?”
他面无表情地提醒她,“即便是夫妻,也要尊重对方的隐私。”
鸠山惠子冷笑两声,“你的隐私,未免太多了。”
孙郗不再搭理她,开门下车,他心烦意乱,不知道该去哪,只好靠车身上,盯着手里的专机发呆。
过了很久,他冷静下来,察觉到自己的过分,重新回到车里。
副驾驶座位上,鸠山惠子仍旧保持给他递电话的姿势,整张俏脸被泪水浸泡,憔悴得不成样子。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
孙郗不耐烦地解释。
“我们离婚吧。”
鸠山惠子语气平静,像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
孙郗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鸠山惠子又害怕了,他们的婚姻,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孙郗,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她闭上眼睛,等待他的回答。
女人真是莫名其妙,分明喜欢他,却不让碰。
口口声声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却随意把离婚说出口。
“那你说说看,你是怎么定义爱的。”
他的脸上挂着不耐烦。
鸠山美子呵呵呵傻笑,她没告诉他,爱哪有什么定义啊?由心而发,不知所以,一往情深。
她咬咬牙,“孙郗,我们离婚吧。”
孙郗抬眸看她,“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好,我没意见。”
再抬头时,鸠山惠子已换成另外一副模样,“离婚可以,我有几个条件。”
孙郗点点头,“说吧。”
鸠山惠子冷言道:“离婚后,一年之内不能公开,对任何人。同样是这个期限,把你从鸠山家族得到的所有利益,全部归还。”
“半年”,孙郗的话干脆利落。
鸠山惠子心如刀绞,“你是不是早想过和我离婚?”
孙郗把腕表摆正,时间正对他的脸,“我向来尊重你的选择。”
两个人杀伐果断,当天下午便委托律师办好离婚手续,之后,鸠山惠子独自打车去机场,孙郗回到酒店。
思考再三,他给鸠山隼人打电话,离婚律师是鸠山隼人的球友,鸠山惠子不认识,他却和律师有过一面之缘。与其让鸠山隼人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件事,不如主动交代。
当然,这个主动不能违反和鸠山惠子的协议。
电话接通,“父亲,您交代的事,我恐怕办不成了。”
离婚律师果然不守职业道德,马上给鸠山隼人通风报信。
鸠山隼人叹叹气,“你也是惯着她,她说离婚你就同意。”
孙郗委屈巴巴,“哪有相爱的人动不动就提离婚的,她肯定不爱我了。”
鸠山隼人耐心开导,“惠子就是一时冲动,离婚也好,对你办事有利,凡事大局为重。等尘埃落定,再把惠子追回来。”
孙郗言语中透露出忧虑,“惠子那么优秀,我怕有人见缝插针。”
鸠山隼人哈哈大笑,“放心,我帮你盯着,不让惠子接触青年才俊。”
孙郗婆婆妈妈,“总和别的女人搅在一起,说到底会影响我和惠子的感情。”
鸠山隼人继续苦口婆心,“惠子原本打算做一辈子丁克的,最近听说要给你生孩子呢,提离婚只是赌气。她很爱你,你别太担心。”
挂断电话,孙郗长舒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此时此刻,他特别想听听丁甯的声音。
拿出手机拨通那串数字。
毫无意外,无人接听,他换了个号码打,依旧如此。
她吃醋了?生气了?
或许他该当面和她解释。
“阿哥,给我定张机票,我要去找丁甯。”
孙正看不到,孙郗的脸上笑开了花。
那头的男人吞吞吐吐,“小郗,你要不要先回云岭,‘爱优币’,崩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