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郗唇线绷紧,眸色变深,“人与人不同,你以前就很好。”
鸠山惠子又钻进他的怀里,不太安分的手从腰间下滑,仰起头望眼欲穿,“半年了,你就不想我吗?”
孙郗下意识向旁边挪挪步。
不知为何,这次面对鸠山惠子的触碰,他特别不自在,甚至有些抗拒,赶紧扼住做她作乱的手,又用手臂将彼此隔开。
“哎呀!”
他捂住脖颈,边按摩边解释:“睡落枕了,疼。”
鸠山惠子的关切写满脸,“对不起,我弄疼你了。”
说着,便搀扶他来沙发上坐下,拿出客房里按摩器帮他舒展经络。
“该我说对不起,这段时间太忙,冷落了你。”
鸠山惠子心满意足地笑笑,跨坐他的身上,勾起他的下巴,“那你现在好好补偿我。”
孙郗胡乱找理由推脱,“开了几个小时的会,很臭,我去洗澡。”
鸠山惠子脸色绯红,“我也挺臭的,一起吧?”
孙郗难为情道:“我还不习惯。”
他指着右边的方向,提醒她,“那个浴室大,你用吧。”
鸠山惠子难言失落,依旧点点头。
孙郗如遇大赦,狼狈地逃到较小的那间浴室打开淋浴喷头,让冷水肆意冲击他麻木的身体。
等他洗完澡出来,就看见鸠山惠子穿着性感的真丝内衣,姿势妖娆地躺在沙发上,她面颊绯红,眸色勾人,饱满的嘴唇半开百合……
“老公”,她呢喃道,求|欢的暗示太明显。
他们是夫妻,分开半年了,该给她一个交代。
扔下擦头发的毛巾,他抱起她,朝卧室走去。
“你落枕了,这次,就让我为你服务一次。”说完这句话,鸠山惠子粗鲁地扑倒孙郗
孙郗无奈,只咬牙机械地配合。
空气中突然传来丁甯的声音:
“我在你眼里是什么?”
胸口上好像被人突然插上一刀,孙郗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直接把鸠山惠子甩到地毯上。
“疼!”
孙郗痛苦地呻吟,脸色特别难看,他竭尽可能地假装,翻身下地滚到鸠山惠子的身旁,“你怎么样,摔疼了吗?对不起啊!”
鸠山惠子顾不上自己,焦急等问:“我没事,你怎么了老公,你别吓我。”
“胃痛”孙郗胡乱找个借口,“我……”,话未说完又呻吟几声。
鸠山惠子急得快哭了,“老公,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柜子里有药。”
鸠山惠子去找药,又接杯温水,她看了眼药瓶,“这不是胃药啊?”
当然不是胃药,是止痛药。
孙郗赶紧解释:“这药特别管用,我之前胃疼吃过,比胃药有效。”
“药可不能乱吃,我还是带你去医院吧。”
“不用。”
见他态度坚决,鸠山惠子没再坚持,帮助他把药服下,扶他上了床。
经过这番折腾,孙郗把没兴趣挂在脸上,鸠山惠子亲亲他的脸颊,缩进他怀里乖乖睡觉,他脖子落枕,没搂她,身体别扭地弓着。
鸠山惠子的演技也不错,她很快进入梦乡,在他抽出胳膊之后呓语几声,翻了个身,保持熟睡的状态。
她和孙郗前后脚飞来堪培拉,给他打电话时,就坐在黑色奔驰后面的车里。不是只有孙郗一个人会以假乱真的把戏,孙正查到的,和鸠山美子登机的女人,正是鸠山惠子的替身。
她早知道丁甯的存在,结婚之前的胡闹,她可以不计较,新婚之夜抛下她去私会,她也选择沉默。
她爱他,愿意再给他机会。
直到惠灵大学迎新晚会的那天,不过是一张照片,他竟然因此分心,把汽车开出轨道。更过分的,他不顾自身安危,千方百计创造与她见面的机会,还在她附近买下房子,方便偷情。
她可是鸠山家族最尊贵的小公主,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能受这种屈辱?
于是,她展开反击。
孙郗警惕性特别强,她在他新买的公寓里安插的保姆和厨师,没几天就被解雇,跟踪他的人一一被抓包,好在那些人全由中间人出面收买,并没有牵连到她。
后来,她给出天价,请到国际上著名黑客组织,经过半个月的努力,终于找到奥迪车上反窃听系统的漏洞。
她找到孙祁,孙祁很乐意帮忙,这才有了昨天的那场晚宴。
星级酒店的服务,宾客到达大门口下车,由工作人员把汽车开到地下停车场。鸠山惠子本想趁这个机会安装窃听器,但孙郗亲力亲为,拒绝酒店的服务。
晚宴结束,孙郗不放心把丁甯独自留下,犹豫再三,终于交出车钥匙。
工作人员只是普通打工族,面对巨额财富的诱惑,乖乖把黑色奥迪开到指定位置。
芯片不过白纸薄厚,轻而易举嵌入通风口,再用棉布清除痕迹,一系列动作干净利落。
十米之外,鸠山惠子目睹专业人士上车下车,等奥迪车缓缓离开,她也吩咐司机启动汽车。
远远地,她看见孙郗推着轮椅从酒店里走出来,他和丁甯都板着脸,似乎不太开心。
奥迪车停在跟前,工作人员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孙郗去抱丁甯,后者推开他,孙郗耐心地弯下身,两个人说了些什么,这一次,她没再拒绝他。
鸠山惠子嘲弄地笑笑,泪水缓缓流下,整颗心陷入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