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天慢慢黒透,美女们把醉醺醺的邝世人从包间里搀扶出来,几个人坐电梯上楼。
三楼以上,全是客房。
孙正突然出现,把一袋子□□用品递给丁甯,“802房间,记住,不准惹祸。”
丁甯抬起头,恨恨道:“你们一直是这样逼良为娼的吗?”
孙正一脸委屈,仿佛人格受到了侮辱。
“别胡说,老板是正经生意人。”
真是他老板的好狗!
电梯很快到达八楼,路过的餐车时,丁甯偷偷拿把叉子装进袋子,这才去敲门。
802的门缓缓打开,窗帘拉得死,又没开灯,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她把叉子又拿出来藏到身后。
丁甯感受到一种暗无天日的压迫感,比关在地下室还让人窒息。
地下室尚且留有人间的温暖,眼前的房间,好像天文科学课本上,存在于宇宙空间中的黑洞 。
心里分明在抵抗,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吸附于天体。
她咬咬牙,快步进门。
客厅的灯突然打开,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孙郗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脸色铁青。
不知为何,丁甯的精气神像是被瞬间抽光,手中的叉子坠入紫红色的毯子,发出沉闷的声响,而她自己,则瘫到地上。
或许因为沙发上坐的是孙郗,而不是邝世人吧。
“你真敢来?”
全身上下,丁甯数那张嘴最硬,“就算十个邝世人,我也不带皱一下眉。”
孙郗刚洗过澡,前额的头发随意地垂着,给他增添几分慵懒。
“过来……”
丁甯没动。
“伤口裂开了……”
丁甯这才感觉到疼痛,等扭扭捏捏来到他旁边坐下,孙郗早把更换的纱布和药粉准备好。
他这是要要亲自替她换药?
“疼……你能不能轻点?”
“嗯,我一会儿,轻点。”
丁甯:“……”
孙郗说话不算数。
不过丁甯可以断定,孙郗的确是个变态。
兴致最高时,他掐着她的脸蛋问:“我就这样弄死你,好不好?”
丁甯说不出话,拼命地摇头。
报复,绝对是报复。
她咬他手,他就用车门夹她手。
她偷他“桃”,他就用“桃”折磨她。
暧昧的灯光下,孙郗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正怼她的脸拍……
“你说,是你录的好,还是我录的好?”
丁甯气得快要哭了,可她连打掉数码相机的力气都没有。
“没有录像,孙郗,我骗你的,怎么可能有录像,我又不是变态。”
孙郗把相机放到她眼前,原来根本没有开机,“我也不是变态”。
变态都说自己不是变态,她自己除外。
他用力掐她的脸蛋,快把肉掐掉了。
“做错了没有?”
“错了”
“哪里错了”
“我不该威胁你,再也不敢了。”
“嗯,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还有呢?”
“我不该骗你”
“还有呢?”
“我不该来这”
“还有呢?”
真的编不出来了,她只好用眼神寻求他的帮助。
“以后在我的面前不许提别的男人”
顿了顿又补充,“女人也不行”
她什么时候提过,明明都是他提的。
“好”
丁甯心里骂骂咧咧的。
孙郗习惯裸睡,也要求丁甯裸睡。
他搂着她睡了一会,突然醒了,以为没几分钟,结果看了眼时间,过去整整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的深睡眠,比八个小时迷迷糊糊都要强,戒烟以来,这是睡得最舒服的一次。
怀里的女孩,肌肤冰凉滑腻,柔软无骨,散发淡淡的香气,不是沐浴露的气味,也不可能是香水。
他想不明白,像丁甯这么粗糙,甚至邋遢的女孩,为什么也会有体香。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丁甯把被子踢开,她的胴体便露到外边。
孙郗心头一颤,又开始回忆起从女人身上,获得的那种快感。
起初,丁甯以为做梦,随着力度的加大,她意识到是真的。
“孙残花,你都折腾多少次了?真是不把我当人。”
孙郗勾起她的下巴,急促的气息从他的唇齿间袭来。
他突然就加速了。
“你叫得不是挺开心的吗?”
丁甯又羞又恼,张嘴咬上他的肩膀,怕他以牙还牙,没敢太用力。
事毕,孙郗拿药片给丁甯吃。
丁甯对避孕药过敏,身上会长小疙瘩,又红又痒,所以她别过头去,赌气不吃。
孙郗就用牙齿叼着,扳过她的脸,嘴对嘴喂。
恶心死了,他是不是以为自己的口水是什么陈年佳酿?
两条舌头打了会架,丁甯一个用力,就把药片顶到孙郗嗓子眼去。
孙郗脸都绿了,没想到这辈子会吃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