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尔严肃的看着阿贾琉斯,“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出不去房间了,你也消失了。”
阿贾琉斯听后,面不改色的笑了笑,“原来是做噩梦了,别怕,我会在你身边,你叫我的名字,我就会马上来到你的身边。”
佐尔只是看着阿贾琉斯,沉默不语。
他知道对方在撒谎,对方也知道他说的不是梦。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你身边,拖累你了?”佐尔突然问道。
在离开学园的这段日子里,佐尔能明显的感觉到他们三人和阿贾琉斯完全不在同一水平。
无论在什么方面,在阿贾琉斯面前,他们都在一个不成熟的小孩。
“别胡思乱想了,我是你这边的。”
“我这边的?这是什么意思,另一边是谁?”
“当然是对你不利的一方喽,比如这里的镇民,还有血族。”
佐尔看着阿贾琉斯旧牙印上叠加的新伤口,即便他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也该知道他去找谁了。
阿贾琉斯侧了一下身子,将伤口挡了一下,看着佐尔笑了笑,“收拾一下吧,该去找那个老酒鬼了。”
换好衣服再次见到阿贾琉斯时,他已经换了一件高领的衬衫,脖子上的伤口也被挡的严严实实。
走在路上,镇民们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眼光,躲得远远的,低声议论着。
镇民们猜测着,是他们招来了吸血鬼,对他们避而远之。
佐尔低着头,心事重重的跟在阿贾琉斯的身后,连对方已经停下脚步也没有察觉,直挺挺的装在了他的背上。
“抱歉。”佐尔抬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关系,已经到地方了。”阿贾琉斯笑着,“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别急,时候到了,我会告诉你的。”
“嗯。”
面前的木屋有些破旧,窗户的木架已经断裂,要是别有心思的人,完全可以徒手摘下那次木条,翻窗而入。
但已经到如此破旧的屋子,贼也不屑于光顾。
阿贾琉斯抬手,敲响了那摇摇欲坠的房门,生怕一不小心门就掉了。
漆黑的门缝里隐约能嗅到一股子酒臭,佐尔有也嫌弃的皱了皱鼻子 ,那是一股从胃里呕出的酸臭酒气 。
屋内传来脚步声,接着那摇摇欲坠的门就被一双粗糙的大手打开,推向两边 。
“你们还真来了。”老头退后半步,侧身请佐尔他们进屋。
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这间房子一点也不为过,整个屋子所有的家具,一只手就可以数过来,仅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一个桌子和一把椅子。
“随便坐。”老头在仅有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掏出烟草开始卷烟。
佐尔扫视了一眼屋子,最后看向阿贾琉斯,他们没有地方可坐。
“我们直接说正事吧,关于那个城堡的主人,你知道对少,全都告诉我吧。”阿贾琉斯从口袋里掏出三枚金币,放在老头面前。
老头瞥了一眼桌上的金币,毫不客气的揽入囊中。
“我的爷爷之前是那里的园丁。那城堡的主人是一个人优雅漂亮的女士。白天她很少出门,爷爷也不常见到她,只有偶尔来客了,她出来迎接时,爷爷才能看到她。平时都是管家在安排他们做事。”
“听那里的女仆说,那位女爵经常晚上外出,因为她说夜晚的景色要比白天的漂亮。”
“当时我爷爷就猜测那位女爵可能是血族,因为没有哪个人类女子会喜欢半夜出门赏景,即便是半夜出门也不可能单独一人,那太危险了。”
“爷爷作为园丁,他的工作就是修剪和打理花园的植物,自然也不会过多的干涉别的事情,可突然有一天,一个从未来过的年轻人闯入了城堡。”
“他的打扮和平日里来这里的客人不同,平日里,那些客人都是衣着得体,一看就是贵族阶层,而这位年轻人,明显是一个平民,他的衣着廉价老旧,没有太多讲究。”
“爷爷原以为这是一个误闯城堡的路人,但没想到他竟然被邀请进了屋内。”
“有女仆告诉爷爷,那个年轻人是数月前,女爵在外赏夜景时遇到的,他们很聊的来便交了朋友,听女仆的意思,大概是女爵对那个年轻人有些好感,我也不知道那年轻人长什么样,爷爷说那是一个很英俊并且油嘴滑舌,很会说花言巧语的男人。”
“自那天起,那个年轻人就常来城堡,每次离开时都是喜笑颜开,听说是女爵给了他很多珠宝。”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左右,因为一个月后当然某一天,女爵再也没有睁开过眼睛。城堡里所有的下人都被管家遣散回家,一周后那条河里的水就成了血。”
“从那以后,再没有人见过那个年轻人,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