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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悠悠转醒,看着陌生的天花板,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只觉得脑袋像是被重锤敲过,太阳穴感觉在一突一突地跳。
强撑着起来,感觉自己脑袋上有无数个鼓槌在敲打自己的脑袋。
坐起来后,却觉得自己的嘴巴很干,胃像是被烧过一样。
他坐在床上,恍惚了好一会儿。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宋勋穿着一身军绿色的运动服走了进来。
见苏然已经醒了,宋勋自然而然地走了进来:“醒啦,既然喝不了那么多,昨天就不要逞强嘛。你缓一缓,洗漱一下之后出来喝醒酒汤吧。今天有大事要发生了。”
说完也不管苏然是什么反应,自己拿上要更换的衣服后就出去了。
苏然这才想起来,他昨天在宋辞家熬夜喝酒了。
还喝了个伶仃大醉,后面直接断片了。
他有些烦躁的揉了揉脸。
好丢人啊!
他不是没喝过酒,只是没想到宋建国和宋勋的酒量这么好,更没想到这酒的后劲那么大。
苏然捂着脸叹了一口气。
希望自己断片后没有做什么蠢事。
他扶着床沿落地,结果地板并没有想象中的冰冷,反而是柔软的。
低头看去,发现床下有整整齐齐打过地铺的痕迹。
床铺铺得平平整整的,被子叠得方方正正的,枕头叠在了被子上方。
不用想,定是宋勋昨晚在这里打地铺了。
苏然避开床垫,踩着地板站起来。
刚一起身就感觉自己身体软绵绵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苏然洗漱完,换下了满身酒味的衣服,穿上了宋勋给他准备的衣服。
走出房间时,就看见所有人都已围坐在桌前,有说有笑的,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苏然脸上瞬间泛起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抱歉,我起晚了。”
宋建国连忙摆摆手,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年轻人偶尔睡个懒觉有什么问题,再说了你昨晚喝了那么多酒,能起来都不错了。”
宋辞拍了拍她旁边特意空出来的凳子,示意苏然坐下来。
等苏然坐定后,宋辞凑过来关切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啊?”
“还好,除了头有点晕之外,感觉左肩有点疼,可能是昨晚落枕了。”苏然扭了扭酸痛的脖子。
宋辞突然想到昨晚苏然摔倒在地上的那一幕,眼珠转了转,将醒酒汤推到了苏然面前,转移话题道:“快把醒酒汤喝了吧,喝了会好受一点。”
这时,阮丝迎在一旁眨了眨眼睛,笑着对苏然说:“这醒酒汤可是辞辞昨天大半夜的时候就熬好了,就等着你起来喝了。”
苏然闻言,抬眸看向宋辞,心中暖意更甚。
吃过早餐后,大家张罗着要出门。
苏然不明所以,但看大家都没有提出异议和疑惑,自顾自地准备东西。
可能是他们家固有的习惯?
完全不记得起床后宋勋跟他说今天有大事要发生。
苏然乖乖地跟在宋辞后面。
出门后,宋勋开车载阮丝迎和宋氏夫妇。
苏然则骑自行车载着宋辞。
终于只剩下两个人,原本有些拘谨苏然终于放松下来。
“我们去哪里啊?”
宋辞坐上后座,熟练地抱住苏然的腰:“我们先去报社,晚一点再去和丝丝他们汇合。”
苏然往报社骑,宋辞安静地坐在后面。
过了一会儿,宋辞突然觉得苏然今天安静地不像话,比平日还要沉默。
以前骑车的时候,他总会和她聊天,分享些趣事或者听闻。
可今天他却始终一言不发,专注地蹬着车。
难道是醉酒后遗症还没过?
宋辞心生疑惑,她身体微微前倾,轻声问道:“你今天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头还疼着吗?要不要换我来骑?”
苏然听到宋辞的询问,身体微微一僵,握着车把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他沉默了片刻,一脸纠结。
宋辞歪着头,皱着眉,满脸担心看着他。
犹豫再三,苏然终于开口:“那个...我昨晚喝醉之后,有没有做什么糗事?有没有冒犯到叔叔和你哥哥?”
他的语气中满是忐忑与不安。
昨天是他第一次在宋辞家留宿,没想到直接喝了个断片。
宋辞一听,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难怪她今天总觉得苏然做事说话都小心翼翼的,原来是担心自己昨天失态了啊!
宋辞眼睛笑成了月牙状,忍不住调侃道:“当着大家的面说想快点娶我,算糗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