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哄笑,把赵楚桑捧得老高,而赵楚桑静静地享受荣清如让给他的胜利中,无法自拔。
李迟暮撅着嘴小声道:“切!这就飘了!”
只有柳归云知道,荣清如让了一步,下一次就得多前进一步,将其逼死。
这时,宋文和范世勋进来了,宋文四处看,像是在找一个人。
“清如呢?”
于菲情道:“回先生,清如吃完饭就走了。”
宋文作罢,范世勋道:“这姑娘吃的这么少啊!哎归云,你咋吃这么多啊!”
柳归云无奈,起身说道:“师父,我今天一大早就练功,快饿死了!”
“你上阵打仗!指挥军队,安营扎寨!要是照你这个吃法,还没开始打呢粮食就先吃完饿死了,从今天开始,只准吃两碗饭!”
“别啊师父!你要饿死徒弟啊!”柳归云企图再争取一下。
“一碗!”范世勋比划了一个一。
“好的师父再加一碗总共三碗徒儿一定牢记于心,师父再见!”柳归云一溜烟儿往门口跑,还顺了俩包子。
“臭小子你给我站着!”范世勋吼道。
“谁站着谁是大傻子!”柳归云回了一嘴。
“嘿!等着给你加练!累死你!”范世勋叉腰道。
“归云再怎么说也还是个孩子……”宋文说道。
“什么嘛,你忘了我小时候叫我那师父管的都快散架了,这才哪跟哪儿,不过,每次师父罚我的时候你都会给我带好吃的嘿嘿嘿。”范世勋凑近宋文。
“快三十的人了没个正形!”宋文将扇子唰得一收,将范世勋戳到一边。
柳归云去找荣清如,这姑娘还挺清闲,前几日荣府托人买来了古琴和箫,摆放在房间里,一声悠扬的琴声响起,直逼心房,像风穿过竹林,拂过一片片叶上,那般轻柔,又好像是雨声划破了风,矫揉在一起,让人不得不佩服。
柳归云心道:“真好看!真好听!”
荣清如一曲《高山流水》,志在高山,志在流水。
荣清如看见柳归云来了,说道:“你怎么来了?”
“躲我师父,我怕他一会儿过来抽我!”
“范将军不是那样的人!”荣清如挥了挥手。
柳归云找了个椅子搬到荣清如面前,撑着下巴说:“嗯,这我知道,小语,我还没问你,你刚才和赵瞎眼……为何退了一步,你不知道他们刚才怎么议论你,你下一步不会要整他吧。”
“呵!整他是肯定的!”荣清如心想:赵楚桑这人已经对我有敌意了,万一和傅云舟狼狈为奸,我不完蛋了,能收拾一个算一个。
荣清如说:“柳归云,我想要整他不一定要亲自动手,我让出来,让他狂,我退一步,让他更狂,让他脚踩浮云,最后……”荣清如拨了一下琴弦,“啪,掉下来!”
荣清如的样子,像极了正在下棋的人,正在一步步走着自己的棋子,仿佛,还有一个对手,可那个对手,始终没露面,荣清如把自己当成了棋子,亲自入局,只身做诱饵,引出大鱼。
荣清如问道:“你跟范将军学了些什么呀?”
“一些基本功,很简单,一早上我就全会了。”柳归云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
荣清如回忆以前,范世勋的绝技—回马枪,好像是跟一个卖鱼的老者学的,很厉害,不知道,柳归云能不能学的上。
思考着,范世勋和宋文踏门而入。
荣清如起身行礼,柳归云也慌忙站起来,跟着荣清如行礼。
宋文说道:“归云,方才和你师父谈论了一番,你学的很快。”
“谢先生夸奖!”
范世勋在一旁叉腰说道:“臭小子!刚才还骂骂咧咧的!”
荣清如轻笑,柳归云摸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
范世勋问:“归云,会骑马吗?”
“啊?骑马?”柳归云冷笑一声。
范世勋还以为他会来着,刚想开口,柳归云一句话击碎了他所有的期待。
“呵!还真不会!那马多大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跟驴差不多呀!”
范世勋差点儿一口唾沫星子喷他脸上,他说:“请不要玷污那匹好马!多谢!”
荣清如道:“别闹了,听将军说。”
范世勋道:“你看看人家清如,这样啊,明日我教你骑马射箭舞剑,如何?”
柳归云听了来了兴致,铿锵地说了声好。
荣清如:“那明日,柳归云不用与我们听课了。”
“怎么可能,课咱们也得听,不能当个不识字的莽夫呀!”
“不要啊!这不是要好好把我累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