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老爷期盼着,正期盼着。
“爹,你回来了。”柳归云语气有些不情愿,也不能说是不情愿,语气中带着青涩。
“晚萧,今天晚上的花灯会,爹不能……”
“没事的,爹,您去忙吧,我待会儿跟我阿姐说。”
刚回来,又要走,您心里只有钱,没有我和阿姐吗!
得知柳老爷要走,柳二夫人装作很不舍的样子。
“老爷!这来了还不到一天,您就要走,这让我怎么跟孩儿们说呀!”
柳老爷收拾东西,柳二夫人跟在他后面不停的叨叨叨。
“老爷!老爷!您在听我说话吗?哎呦,您几年才回来一趟,您别去了!”
柳老爷烦了,上手推了二夫人,二夫人连连往后仰,摔在了地上。
“啊啊呀!”
“我警告你,对晚萧和梦羽好一点儿,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别让我听到那些风言风语!“
柳二夫人假装答应,频频点头。
“知道就好,我今晚要给他们买的,你一一买来!”说罢,便走向门口,上了马车。
柳宝银和柳金贵赶紧进门,扶起摔在地上的柳二夫人。
“娘!您没事吧,爹怎么能这样!竟然敢推娘!”
“说到底,就是因为那两条狗!就因为他们,我去找人,毒打他们一顿!”柳宝银气得眼睛睁得老大,要出去找人。
柳二夫人拦住,说道:“别忙,我自有打算!”
“娘有何计策?”
“到时你们自会知道。”
柳二夫人自己也清楚,他不爱自己,谁叫醉了酒,发生了意外,多亏有些姿色跟她相似了,其实,柳二夫人也就是个替身罢了。
花灯会开始了,街上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唱戏的,卖糖葫芦的,演皮影戏的,好多好多。
舞狮子的脚踩木桩,摇头晃脑,眼睛一眨一眨,一个接一个跳,锣鼓声冲云霄,花样变脸,红脸蓝脸黑脸的,形色各异。
“娘子,夫君我去了!”
“夫君莫走!夫君莫走!”
“娘子,那四眼叉要来杀我!娘子,只怪我们有缘无份啊!”
“夫君!夫君!”
荣枫煊带着荣清如一起,四处游逛。
“阿苓,你说悦舒还来吗?”
“兄长,你喊一句,夫人快来,夫人快来!”
“滚滚滚!净会拿你哥开玩笑!”
荣清如又何尝不想,柳归云能过来。
突然有人喊了一声:“荣清如!”
荣清如回眸,原来是聂云霄。
这时,柳老爷正在街上逛着,买了许多东西,他清楚,柳二夫人不会买的。
他听到那声“荣清如”,顿了顿,回过神儿来,今天柳归云提了一嘴。
他穿过人群,一路小跑。
聂云霄上前,把一支簪子递给荣清如。
“清如,这是酒楼上一位公子送给你的。”
聂云霄指了指,酒楼上,摇着扇子,一壶酒在手,不断摇着,挺俊气的书生相,墨发垂肩,相貌堂堂,一身白色长袍,眉眼带笑。
他从上面往下看,看着台下的荣清如。
他旁边的公子对她喊道:“姑娘,收了我兄弟的东西,看你貌美如花的,不妨上楼与我兄弟交谈一番!”
荣清如把簪子放到聂云霄的手上,一言不发,跟着荣枫煊就离开了。
那公子说道:“那姑娘叫什么名?”
其中有人说:“她你还不知道?荣府千金,荣清如!那是他哥,荣枫煊!”
“真美啊!”
柳老爷跟上来了,再一次叫了她的名字。
荣清如转过身来,还以为是刚才那个人派来的。
“我的意思不够明显吗!”
“什么?“他见荣清如有些不耐烦,说:“姑娘是不是误会了,我是柳归云柳悦舒的父亲。”
“柳归云柳姐姐的父亲?那柳归云和柳姐姐在哪里啊?”
“姑娘,我要去谈生意,今晚没带他们出来,请帮我,把这些交给他们。”
荣清如心里很疑惑,既是他们的父亲,为何要让自己给送过去?直接回家不得了吗。
柳老爷把东西全塞给了荣清如,道了声谢,便匆匆离开。
荣清如还没有缓过神儿,东西都拿不住了要往下掉,荣枫煊眼疾手快,帮荣清如拿了些。
东西还挺多,胭脂、长剑、华衣、锦袍、发饰、耳坠等。
荣清如心里有些失落,他不来了,柳姐姐也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