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上热闹非凡，尤其临近年关，更是比肩继踵。

上官鸿怕他们走散了，一手牵着岳渊渟，一手牵着上官鹄，转头笑着说：“渟渟，我们这样像不像一家三口？”

岳渊渟一盆凉水泼他头上：“别发白日梦，快去买肉。”

“逛逛嘛，我还没赶过集呢。”

上官鹄东张西望，指着红通通的糖葫芦：“哥，我要吃糖葫芦。”

“哥给你买。”上官鸿问岳渊渟，“你吃不吃？”

“不吃。”

上官鸿还是买了两个，把剩下的那支给岳渊渟：“拿着吃。”

“你这人真是……”岳渊渟一脸无奈。

上官鸿笑着催促道：“快拿着。”

岳渊渟咬了点金黄的糖浆，一股甜香在口中缓缓溢开。

“我给爷爷奶奶也买一支。”

“别。”岳渊渟拦住他，“他俩牙不好，吃不了硬的。”

“那行吧。”

上官鸿看得心痒，道：“我尝一个。”

岳渊渟将糖葫芦递过去，上官鸿咬走一个，边吃边说：“糖真多，太甜。”

岳渊渟舔了口糖浆，呛他：“嫌甜你干脆吃山楂得了。”

“那就太酸了。”

带这俩活宝出来赶集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原本岳渊渟想着买斤肉就回去了，上官鸿扎进来就像鱼进了水里，这个也买那个也买，花钱花得眼都不眨。当然，花的都是他自己的钱，岳渊渟一分钱没出，上官鸿也不让他付账。开玩笑，自己身为能够养家糊口的男子汉，怎么能让老婆付钱？

岳渊渟两手提着吃的喝的用的，只能用手肘戳他的胳膊：“够了，咱们买的够多了。”

上官鸿也拿了不少东西，道：“我看有个卖红豆包的，买几个咱就回去。”

“别买了。”

上官鸿坚持道：“你刚才看了那小摊儿好几眼，少买几个。”

岳渊渟愣了一下，妥协道：“好吧。”

上官鸿买了十个，摊主看他买这么多，又饶了一个。

三个人大包小包往回走，岳渊渟数落他：“买几个就行了，你怎么买了十多个。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怎么花起来没数。”

上官鸿理直气壮地指责道：“爷爷奶奶也要吃啊，你这孩子怎么不孝顺老人呢？”

“等二十几号蒸饽饽的时候，会包一锅，现在吃着解个馋就行了。再说，那是我爷爷奶奶，用不着花你的钱来替我孝顺。”

上官鸿跟他掰扯：“你是我媳妇儿，你的爷爷奶奶也是我爷爷奶奶。”

岳渊渟目视前方，快走几步，嘀咕道：“野人土匪，蛮不讲理。”

上官鹄凑近他哥：“哥，嫂子又生气了。”

上官鸿习以为常：“一会儿就好了。”

——

临近中午，岳奶奶正准备午饭，看见三人双手满满地进了家门，惊道：“你们怎么买了这么多？”

岳渊渟白了上官鸿一眼：“问他。”

上官鸿笑道：“奶奶，你和爷爷年纪大了，得吃点好的补补，这也是我当小辈该做的。”

岳奶奶不好意思道：“这哪儿行啊，让你花这么多钱。”

岳渊渟拿过暖水瓶倒了杯水给上官鹄，道：“奶奶，他买你就收着。再说，”他看了一眼上官鸿，“他不是要娶我吗？一分钱不花就娶我了？抠门的男人我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