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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初恋失恋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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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夜猛地吸了一口,用黑色的袖子胡乱擦了擦脸,含糊道:“没事……没关系,葵。”

葵误解了他的眼泪,还以为是凛已经遇到了危险。她猛地抓住他的手,甚至忽略了粗糙而脆弱的皮肤,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流淌:“凛……是凛怎么了吗?”

在葵突然握住自己的手时,雁夜心脏颤了一下。听到葵的话,他破涕为笑,摇头道:“不是,不是凛,凛现在很安全……你要相信时子。”

那个女人说了她会带回凛,会惩罚伤害凛的人,那她一定会做到。

“那……那是什么?”葵没有完全相信雁夜的话,继续追问道,“你怎么忽然哭了?”

间桐雁夜忽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他也确实笑了,带着浓重的鼻音答道:“我和你保证,不是和凛,不是和圣杯有关的事情。是我,我失恋了……”

葵哑口无言。失恋这种日常的词汇夹杂在凛的失踪,夹杂在以血止血的圣杯战争中,显得格格不入。然而在她心中,雁夜又确实一直是个普通人。和圣杯战争、魔术师这种词汇相比,失恋这种事情仿佛确实和雁夜更贴切一点。

她松了一口气,轻柔地安慰道:“原来雁夜也到了会失恋的年纪……我总觉得你还是以前那个小孩子。是最近刚刚发生的事情吗?”

雁夜挺想说一句自己都快三十岁了,有失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然而面对葵的问题,他只能微微一笑,说道:“嗯,最近的事情。”

就是今晚,就在刚刚,他失恋了。他早在八年之前就已经失恋了,只是因为太害怕疼痛,所以一直在拖延,然后痛苦反而融在了漫长的时光中。

葵想拍一拍他的手背,再安慰几句,却拍了个空。雁夜忽然举起了右手,在他手心中,魔力指针正在疯狂地颤动,指向西边。

按照时子的嘱咐,他得带着葵往反方向走。

雁夜看着开始瑟瑟发抖的葵,把自己的外套给了对方。东边刚好是河流的上游,两人沿着河流走着。

“时子交代过我,让我带你远离他们的战场。”雁夜一边看着手中的指针,一边和远坂葵解释道,“刚刚有魔力波动的方向是西边,所以我们得往东边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时间静谧无语。

尽管雁夜并没有渲染什么,葵却第一次感受到了魔术师交战时紧张而恐怖的气氛。她跟在雁夜的身后,怀揣着对女儿的担忧,又不想再此刻继续把压力带给童年玩伴,只好继续聊刚才的话题:“雁夜……你说你刚刚失恋了。对方是怎样的人呢?”

失恋是一件难过的事情,但在这样以命相搏的战场上,意外地成了一个轻松的话题。

雁夜双手插在口袋里,叹道:“……她是一个很好的人,很善良、很温和。”

原本一直没有勇气说出口的那些话,此刻就像流动的河水一般,自然而然地被他说来了。

“但我真的了解她,知道她想要什么吗……我不知道,又想要了解,就总想离她更近一点,但她……她虽然对我很好,我却总感觉,我们两人之间有一道看不见也不可逾越的鸿沟,就好像一道透明的墙。”

葵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作为女人,她很明白雁夜口中描述的那种感觉究竟意味着什么。

“不过……没关系了。她已经结婚了……”

葵听了大吃一惊:“雁夜,你——”

雁夜看着她惊讶的表情,又想笑了。他说道:“不用担心,我已经放弃了。她很爱她的丈夫,我也希望她能够幸福、她的孩子也能够快乐、健康地长大……不过即便如此,她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我也依然会帮忙的。”

明明应该是一个轻松的话题,葵意外地感受到了不安和沉重。她隐约知道了雁夜口中的人可能是谁,想要确认却又没有足够的勇气开口。

沉默到窒息的氛围再次笼罩了两个人。

雁夜的余光里,葵只用半边脸庞对着自己。她好像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看入迷了,只有半边脸面对着自己,似乎在拒绝听他接下来的话。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大概会因为这份拒绝难过到无法呼吸,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吧……

他忍不住设想,如果自己对时子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她会怎么回答我呢?

“我现在呢……又喜欢上了一个人。”雁夜盯着自己的脚,轻声说道,“这个人不那么好……不,她太坏了,总是逗弄我、欺负我,是个恶劣、残忍的女人,有时候还会意气用事,喜欢指挥我做这做那……”

他絮絮叨叨,仿佛在自言自语一般,说个没完没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事情好说的,说来说去,他和远坂时子从认识到现在都还不足五天,甚至比不上自己认识葵的时间的零头。但对方的脸、对方的声音、对方骄傲嚣张却又谨慎小心的性格、她的得意、她的失误、她的欣喜、她的狂怒……

那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却又如此清晰地在雁夜的脑海里会放。

葵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玩伴。雁夜的左半边脸已经完全毁了,就眼眶里都是空洞的。她却能从这样一张亡者的脸上,读出对方的温柔与羞涩。

“雁夜你说的那个女人是……时子小姐吗?”

出于某种女性的直觉,远坂葵一击正中靶心。

雁夜的话戛然而止。他惊慌失措地转过头来,对上那双好奇又坚定的绿色眼睛,无法说出任何唯心的话。

“喜欢时子小姐的话,那就危险了啊。”远坂葵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容,饶有趣味地说,“我一直以为你不喜欢时臣呢。”

间桐雁夜不知如何回答,语无伦次道:“她、她虽然姓远坂,是时臣的姐妹,但是她和时臣那个家伙完全就不一样……”

“她就是时臣啊,雁夜。”

葵微笑着说出这句话,仿佛完全不知道雁夜内心正在经历着怎样的波涛汹涌。

雁夜仅剩的那只右眼突兀地瞪大,好像要掉出来了一样。他在内心品味了一下这句话,结结巴巴地说道:“你是说……时子她就是……那她到底是……”

远坂家一直以来都只有远坂时臣这个继承人,这是他小时候就知道的事情。远坂时子在圣杯战争中突兀地出现,她让自己把她“当做”是时臣的姐妹来看,而不是说自己就是时臣的姐妹。

想到这里,雁夜想起今天早上的通话。时子没有避讳他和言峰绮礼直接和时臣说了有关小樱的事情。这两个人并不以兄妹或者姐弟相称,一直都是直接叫对方的名字……而且那样相似的面容,普通的兄弟姐妹根本无法做到,哪怕是龙凤胎,他也从来没有这么相像的脸。所以时子她到底是……

这些思绪搅成一团,让雁夜心乱如麻。他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罗盘转移注意力,却忽然脚步一顿。

“雁夜?”

时针刚刚还是指着西边的,指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然而现在,指针却转了一百八十度,直接指向了他们的左前方。

那里水流有一个小小的分叉口。岸边有一栋其貌不扬的房子。然而雁夜和葵一看这房子,两个人都紧张起来。即便两个人都不是魔术师,但到底都接触过魔术,都意识到了这栋房子的诡异。

雁夜几乎想要带着葵立刻逃跑。但或许是夜晚太过寂静,让他仿佛听到了房子里若有若无的抽泣声。大概是受过刻印虫的折磨,他在某些方面的感官反而变得更敏锐了,几乎已经能闻到屋子里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儿童绑架案”“诱拐案”……这些近日里在新闻中频繁听到的词汇闯入雁夜的脑海。

是要带着葵假装没看到一样火速离开,还是告诉时子……

“救救我……好痛……救命……”

细小而微弱的声音从工坊里发了出来,听起来就好像是和凛、樱的年纪一样大的小女孩。

雁夜的身体僵住了。他缓慢地转过头,把手中的红绿宝石递给葵:“你拿着这个,然后和时子打电话,告诉她我们现在在哪里……”

虽然此刻他没有从者,也没有魔力,甚至比一般人还要脆弱……

“雁夜?雁夜!”

但听到小孩子的哭声反而逃跑的大人,难道还有人性吗?

雁夜不顾身后的呼唤,缓慢而坚定地向工坊走去,推开那扇大门。

……里面一个人也没有,甚至连魔力都在缓慢地消散。他没找到点灯,只能借由微弱的月光看清屋子里的场景。那浓郁的血腥味,无法被称为“尸/骸”的残/骸,比那天他被时子剖开抓宠的场景要更加毛骨悚然。

这里没有一具尸/体是单纯的尸/体或者碎块,它们每一具都已经成已经“艺术品”。谋/杀者显然以聆听死者的哀嚎和掠夺死者的生命为乐,不断地尝试着新鲜的“玩法”。

雁夜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

因为这里还有活着的人。

屋子正中间的大桌子上,躺着一个已经被制成乐器,但还尚存一息的小女孩。那个极富“创造力”的谋杀犯把她的肠/子抽了出来,做成了类似于竖琴的乐器。大概是为了听到她痛苦的悲鸣,凶手“好心”地使用了治疗魔术。这也是这个女孩现在还活着的原因。

她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呼救声也越来越微弱,即将结束这份痛苦。

“雁夜?”葵看见间桐雁夜没有马上出来,竟然也大着胆子走到了房子门口,小声地呼唤道,“雁夜……”

雁夜猛地回头,大喊道:“别进来,葵。”

这样的景象,如果葵看到了,说不定会造成难以修复的心理创伤。

雁夜逼迫自己走向正在门口犹豫的葵,伸出手道:“葵……把那个戒指给我。”

一道白光照亮了整间屋子,女孩濒死的眼神逐渐开始恢复光亮。他们脚下,他们身边,被杀人法制造出来的“摆件”,也在这道白光下无处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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